倪太浪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他隐隐的感觉到巧巧似乎是遭受到危险。
拍了拍胸口,倪太浪慌乱的情绪得到一丝缓和,可是他的手还是有些不太听使唤,还是坚挺着,颤颤巍巍的打开那封褶皱的书信。
果不其然,书信上赫然写着几个七扭八歪的大字,虽然字迹很丑陋,但是每一个字上都能看出来杀气腾腾。
“接到信后,限你一个时辰之内赶到西灵山山顶,不许带任何的帮手,否则这小丫头的命,就保不住了!”
“嘶~”目光扫到书信的结尾,倪太浪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巧巧若是真的有事,那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怎么的了,那小丫头被劫持了?”小猫熊站在倪太浪的肩头,惊呼道。
“哎~看样子是,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倪太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心底却是非常的自责,原本的计划是给倪巧巧一个惊喜,可是现在喜是没有了,光剩下惊了。
望着清月阁被装扮的十分温馨浪漫的模样,倪太浪心底却是冒出丝丝寒意。
本应该是一家人团圆在一起,为倪巧巧过一个不平凡的生日,可是这一切似乎要泡汤了,最重要的是倪巧巧却在此时此刻陷入生死未卜的境界。
小猫熊拖着下巴,万分的纳闷:“这会是什么人挟持了巧巧,咱们近来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非要说,那就只有殷川了,可是如今他应该被关起来了啊!”
倪太浪从储物戒中取出了那件黑色的大斗篷,迅速的套在了身上,目光十分的坚毅:“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望着倪太浪那不容置疑的目光,小猫熊赶紧提高了声调劝阻道:
“臭小子,你别冲动啊,还没有搞清楚对方底细。若是冒然前往,可能救不出巧巧,反而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了!”
倪太浪连忙说道:“来不及了,若是过了一个时辰,对面就会撕票了!”
小猫熊紧蹙的眉头就高高扬了起来:“要不然,我们再合计,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你不是挺会算计的嘛?”
摇了摇头,倪太浪十分坚定的说道:“不必了,对方的意图非常明显。
他没有写赎金,也没有索要任何的天材地宝,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我去会会他。”
倪太浪一把抓起了小猫熊,很是粗暴将它塞进了袖子中,然后飞速的封住袖口。
小猫熊在袖中一通乱窜,发出了阵阵哀嚎:“哎呦喂,臭小子,你想是要死,可别拉上我啊。
我只是个没有灵气废物,帮不上你什么忙的,带上我反而会让你碍手碍脚的。快点放我出去,别让我影响了你的发挥。”
倪太浪冷哼道:“行了,你不是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相助吗?如今我已经是四面楚歌了,正是用的上你的时候。”
小猫熊打呼道:“我是开玩笑的,你也知道,我丧失了许多记忆,许多时候都是胡言乱语的,你可千万别相信我说的话啊!”
倪太浪幽幽的道了一句:“既然如此,你更需要陪我前去了,你啊就躲好了,保护好自己。
若是我有意外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巧巧,将他平安的送到三叔的手里。如果有条件的话,也争取能把我的尸首带回来。”
一听这话,小猫熊顿时惊恐万分,瑟瑟发抖道:“臭小子,你可别乱说话啊,这个玩笑可是开不得。
你不害怕,我还害怕呢,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不要带上我。我晕血,我晕高,我弱小可怜又无助......”
倪太浪已经顾不上小猫熊的哀嚎了,双手飞速结印,钻入土地之中,向着西灵山山顶遁走而去。
纵然前方有艰难险阻,巧巧的事,是万万不能疏忽的。
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倪太浪便来到了西灵山。
这是倪太浪使用土遁之术行走的最快的一次,不是为了逃命,而且为了拯救他心底十分重要的人。
山顶之上的雪,显得格外的白,满山遍野的树木,都挂满了晶莹的雪花。
这一片宁静的气氛当中,倪太浪心底却感受到阵阵危机。
小猫熊佯装呕吐状,心底传声道:“臭小子,你超速了,你飙车,我要下车。”
无心搭理它,倪太浪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我是正经人,从来不飙车。”
倪太浪小心翼翼的踏着步,周围十分的安静,只能听到踩雪声“沙沙”作响。
越是寂静,越能感动一阵阵汹涌的敌意迎面而来。
瞬间,一阵阵狂风呼啸而过,一个劲地嘶叫,好像有万匹野马从天上冲下来,奔跑着,翻滚着,狂吼着......
狂风毫无忌惮的肆虐着西灵山山顶,卷的少年单薄的身影,都无法安然的立足。
狂风过后,一股鬼魅的声音划破了山顶之上的沉静,那声音犹如魔灵的审判一般,冲破了虚空,让人冷彻了心扉:
“少宗主,你来的速度挺快啊,约定一个时辰,这么快就来了。看来你对这小丫头挺在乎的么!”
这鬼魅的声音竟能在空旷的山野之间泛起一缕缕回声,不断的冲击这倪太浪的心弦,令倪太浪的心神久久不能平息。
倪太浪不得不催动灵气,用那一股股温和灵韵,平复着自己的心神。
最起码不至于让对方几句嘶吼,就吓破了胆,最后让他嘲笑道:“我还没出力,你就倒下了!”
苍茫的烟雪当中,少年若隐若现的能够看到一个同样身着玄色斗篷的男子,踏着方步,刚毅的向自己走来,每一步,都仿佛雷霆万钧,有劈天裂地之势。
他的手里拉着一个绳子,绳子上绑着三个人,他们跟在黑袍男子的身后,踉踉跄跄的走着,能够感觉得出来,他们已经十分的虚弱。
一缕缕阳光照耀在白茫茫的大地之上,银白的雪将反射光芒过来的光,着实在是太刺眼了,弄得少年都有些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待他们逐渐靠近,渐渐的看了到他们的身形,倪太浪觉得那些人的身形十分的熟悉。他们又向前走了十多米,最终才看清楚他们的面容。
倪太浪瞪大了眼睛十分的惊愕:“巧巧,马辟,沙雕!你们怎么会都在这里!”
“呵呵呵呵......”黑袍之下,传来了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那笑声如阴司中亡魂,令人毛骨悚然。
倪巧巧望着不远处的黑袍少年这个身形她再熟悉不过了,那正是那心头之间一直心心念叨的人啊。
拼劲全力,倪巧巧拼命的尝试着挣开脱绳索的束缚,她是多么想奔向前去,投入那个能够给她无尽温暖的少年怀中。
可是少年就近在咫尺,她却无法触及,没有别的办法,她只能声嘶力竭呼吼着:
“浪哥哥,你来这里干什么啊,赶快跑啊,逃命去啊!我没事,你不要管我!”
即便心疼万分,可是为了不让对方攻破心底防线,只得视而不见。
倪太浪扬了扬头,手中的拳头却是不由的攥紧了,他怒目切齿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哈哈哈,抓你的人!”黑袍之下传来了阵阵戏谑的笑声。
这笑声犹如藏在蜜钱的钢刃,随时能刺破你的咽喉。
倪太浪定了定心神,终于辨认出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他轻笑道:“殷川,居然是你!”
黑袍男子随即摘掉了那顶大帽子和面罩,露出了真是面容:“不错,少宗主,你的记性还真是不赖,过了这么久居然还会记得在下。”
举手投足之间,倪太浪的面容已经是像是紧拧的毛巾一般,极度的扭曲。
神识扫过,倪太浪感受到了殷川元婴期二层强者的强大气息,那股气韵,完全将自己的灵气碾压了下来。
方才,殷川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就可以肆意的让倪太浪的肉身扭曲变形,两者实力之间的差距,着实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即便对方可是瞬息之间让自己灰飞烟灭,可是倪太浪一向奉行的宗旨就是输人不能输气场,
纵然对方实力强过自己百万倍,也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斜斜的撇了一眼殷川,倪太浪的神情依旧十分淡定,他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浮雪。
旋即,少年目光坚毅的问道:“殷川你不应该在云沧洞享福呢么,怎么会在这里?巧巧为什么也会落到了你的手上。”
还未等殷川开口,马辟就用尽全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绳子将他的双手勒的通红。
他痛哭流涕道:“少宗主,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疏忽啊!
今日我带着巧巧刚刚进入安喜药坊,迎面便碰上了埋伏已久的殷川。
一瞬间,他就把巧巧给劫持过去,并且以巧巧的性命相威胁,逼着我将全部情况都说了出来。
少宗主,你要相信我,为了保护巧巧,我真的是情不得已啊!”
沙雕一旁也是涕泗横流,声音也是十分的低沉:“都怪我们俩实力太弱了,着实不是殷川的对手啊,要不然我拼了老命也要保护巧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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