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瑞达认真的表态,要置换张庆和手中惹是生非的土地,并保障利润将超过原来五倍之多。
这就是天降横财啊,张庆和归根结底是个商人,追求的是利益,即便较好姜寻,目的也不会改变。
但现在这个承诺,是姜寻以无与伦比威势给他要来的,但姜寻和他的关系还没到他能随叫随到的地步,特别是看了刚才的一幕,张庆和就更不敢了。
可若没有姜寻的支持,任瑞达随时都能反悔,并且能轻松让他家破人亡。
所以张庆和小心翼翼的说:“任老的美意自然是给我脸面,只是之后还要任老继续费心费神,我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既然保证你能赚五倍利润,那就是人家保你产销一条龙,但张庆和的意思确实担心任瑞达秋后算账,打击报复,这话其实是说给姜寻听的。
姜寻作为千年老狐狸自然一听就明白,其实一直以来,张庆和对他还算真诚,有事儿也算用心,虽然都有利益牵绊,但是这世间人与人之间交往,少有干干净净全凭感情的,毕竟是人都是有私心的。
姜寻完全能理解,其实利益的牵绊才是王道,比如一个帝王,能创造利益和价值,最终用来惠民,让老百姓能吃饱穿暖,这样自然就是人人拥戴和敬仰的圣主明君,才能一呼百应,从者云集。
哪怕你是个赃官,但贪来的利益能够雨露均沾的分给属下,还能够舍弃大部分利益讨好上级,上下通达,那你的位置就是稳定的。
所以,世间万千事,始终离不开一个利字。 feisuzbsp;看着张庆和,姜寻笑了笑,道:“最近这些日子我也发现了,赚钱真的很不容易,我自己就接连失败了好几次,现在都不得不转型啊。”
任瑞达浑浊的老眼看了看姜寻,很诧异这种大魔头会做什么生意,而且他还能赔钱??
姜寻当然没赔钱,但是三次意外,他开口找人家直接要十个亿,结果失败了,这就是他口中所谓的,赚钱不容易。
不过那三个制造‘意外’的家伙,也被他用钉头七箭的手法在体内埋下了必死的炸弹,所以肯定不能算赔,但在姜寻看来,没赚到就是赔,不占便宜就等于吃亏,这是老吝啬鬼们永恒不变的信条,一天没捡到钱,这一天就算白活了。
当然这主要是因为,他才是真真正正对钱没概念的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十个亿相当于多少钱,他这一辈子所花的货币实在太多了。
先秦时期就不说了,乱七八糟的,连贝壳都花过,秦统一货币之后的‘镒’,这一镒等于二十两黄金。
往后花得更多了,有吊,有贯,还有锱铢必较的‘铢’,简直小得可怜,相当于一两的二十四分之一。
至于近代,他就花过那时候的大银元,拿东西还是听值钱的,最起码小虎的姨母要纺织一个月才赚七块银元而已。
可姜寻唯独没见过纸钞,以前的货币全是金银铜,虽然也出现过银票,盐引,茶引等护票,可最终人们相信的始终是真金白银,并不认为纸钞之前。
而现在就更狠了,连纸钞都很少见了,全是数字交易,这让姜寻对钱币的价值就更没有概念了。
但现在张庆和巴不得把即将赚到的五倍收益分给姜寻,到时候他们绑定在一起,老家伙就不敢翻旧账了。
姜寻善解人意的说:“赚钱我实在是是外行,但老话说,鸟随鸾凤飞腾远,也就是庸碌无为的人,跟着有能力的人能轻松获益才是最好的选择,不如这样,张董你的买卖算上我一股。”
“好啊,好啊,好啊!”张庆和像是个寂寞的孩子,突然有小伙伴主动找他一起玩似得,疯狂的点头,别说入一股,就算三七分账都可以,他自己只拿三成能回本就心满意足了。
“那好,张董你就先回去做准备,等着任老板通知吧。”姜寻说道:“我再和任老板多请教请教赚钱的技巧。”
“是,姜先生,我就先走了,任老爷子,冒昧之处请您多担待。”
张庆和交代一声之后,快步的离开了,他知道姜寻是在保护他,俩人可能要说一些**的话题,很可能涉及任瑞达丢人现眼的内容,老家伙对姜寻无可奈何,但其他人若是听去,很可能会被灭口的。
张庆和走后,老家伙更害怕了,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而姜寻却躺在摇椅上,画面极度不和谐,看起来好像百岁老翁在此后年轻人。
就像幼儿园或者小学门外,白发苍苍的奶奶姥姥,伺候家里小祖宗一样。
这栋别墅的位置非常好,修建在海边的悬崖上,大海都在脚下,仿佛富有四海一般。
大海好像在涨潮,涛声越来越大,偶尔还有大浪拍击山体,水花飞溅到了眼前。
姜寻又不说话了,默默的听着涛声依旧,但越是沉默,压力越大,压的任瑞达喘不过气。
不知过了多久,老家伙几乎要支撑不住了,颤巍巍的要摔倒的时候,忽听门外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大喊道:“你们都是傻子嘛,家里突然出现不速之客挟持我老祖宗,既然是被挟持,必然言不由衷,让你们走你们就真的走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把门给我撞开,给我冲……”
话音一落,那坚固的玻璃门哗啦一声粉粉碎,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一马当先的冲进来,先跑到任瑞达的身边,确定老头子安全,这才怒视着姜寻,五六个保安也跟着冲了进来,把姜寻围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你要干什么?”那中年人开口就是三连问,带着一种上位者的霸道,按他这个年纪,应该是任瑞达的曾孙辈了。
真没想到,这个老家伙,以他曾经作过的坏事儿,如果上天有眼,绝对应该断子绝孙,可真实的世界中,确实杀人放火金腰带,人家儿孙成群,开枝散叶了。
姜寻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反问道:“任老板,你到底做过多少缺德事儿,需要这么多人保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