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在包厢里,陆鸣等待着黄世仁的到来。
无论是古盒的来历,还是最后一把钥匙,以及关玲父亲和爷爷的身份,这一切都有关联而且很快就能揭晓。
此刻在陆鸣的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
从时间上判定,黄世仁等人在上官家之前,便已经知晓了古墓所在,可是以他们的能力根本无法盗取古墓中的宝贝,所以后来才被上官家盯上,从而取得了其中的古盒。
但因为古墓被盗过,黄世仁等应该是拿走了最关键的东西,打开古盒内部的钥匙。
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二十分钟后,包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胆敢绑票我黄世仁的儿子,在这魔都敢动我黄家人,是不想活了吧!”
话音刚传来,便有一名精壮的保镖,一脚踹开房门。
一名穿着西装,年近六十的男人走了进来,面色不善,中气十足的喝道:“滚出来!”
在他说话时,身后有十几名身着统一黑西装的保镖一拥而入,随即便将房门反锁了。
“你是黄世仁?”陆鸣轻抬眼皮看了一眼来人。
“正是老子!”黄世仁怒道:“我儿黄发呢?”
听这说话的语气,跟黄发简直如出一辙,此人绝对是黄世仁,错不了!
陆鸣笑着指了指一旁的桌底下,黄世仁大步上前,当看着趴在地上的黄发时,脸色骤然一沉。
“黄发,黄发!”黄世仁冲了上去,一把抱起黄发,浑身颤抖的伸手去试探黄发的鼻息。
当感觉到黄发还有呼吸后,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他抬头龇牙怒目的吼道:“你特么敢动我儿子,老子不管你是谁,今天都要弄死你!”
“真不管我是谁?”陆鸣一脸风轻云淡的问道。
“我特么管你是谁!给我弄死他们!”黄世仁咆哮道。
闻言,十余名精壮的保镖,阔步向着端坐的陆鸣而去。
一旁的霍军攥了攥拳头便准备要动手,陆鸣笑着说道:“你帮小喽啰,能动嘴的就别动手了!”
霍军这才是松开拳头,一把揪住黄世仁的头发,在他耳旁嘀咕道:“这是鬼医阁阁主,你是活腻了?”
“鬼,鬼医阁?”黄世仁前一刻还怒火中烧,这一秒便怂了。
“住手!”他急忙喝道。
眼见急忙保镖停下脚步,霍军这才是松开黄世仁的头发。
可黄世仁有些质疑,问道:“诸位怎么能证明……”
话音未落,一根银针飞射而来,刺在黄世仁胸口穴位处,他顿时浑身无法动弹,只能眼珠转动向着胸膛看去。
赫然发现,在胸膛处插着一根纤细的银针,银针的尾部有着一个骷髅头镂空的造型。
这一瞬间,黄世仁魂飞魄散,感觉自己都快要吓尿了。
黄家的发迹并不光彩,黄世仁也算是半个道上混的人,否则又岂敢只身前来交赎金,对于鬼医阁他早有耳闻。
鬼头银针便是鬼医阁的标志,再加上最近魔都不太平的种种传闻,黄世仁当即便是确定,这位端坐着的男子便是鬼医阁阁主无疑。
“出,出去,都出去。”黄世仁身体无法动弹,嘴唇蠕动的说道。
一群保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处于云里雾里。
霍军伸手,猛地拔掉了黄世仁胸膛的银针,双腿一软的黄世仁这才是瘫坐在地。
他顾不得形象,急忙冲着那群保镖,喝道:“都给我滚出去,听到没有!”
一群原本摩拳擦掌的保镖,这才是疑惑的转身向着门口走去,打开反锁的房门走了出去,殊不知幸亏他们没有动手,否则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
“坐下说吧。”陆鸣指了指对面的座椅。
爬起身来的黄世仁,恶狠狠地瞅了一眼晕厥的黄发,心道这小畜生怎么惹了这位大人物。
他急忙恭敬的拱手道:“小的不敢,站着说话就行。”
陆鸣并未在意,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放在桌面上,道:“这张欠条是二十七年前的,当时五十万,现在要你五千万,不多吧?”
“不多不多。”黄世仁先回答,然后才战战兢兢的上前,当看清纸条时脸色微微一变。
他试探性的问道:“大人跟关家是?”
“关家后人关玲,是我朋友!”说完,陆鸣招了招手,“霍军,既然黄先生没有带现金,那你把关玲的工资卡号发给黄先生,先把这一码事情解决了再说。”
在霍军打电话询问关玲的卡号时,黄世仁悄悄的打量着陆鸣。
鬼医阁的阁主这么年轻?
如今的镇国战神鬼医,竟然为人收账?
他的心里越发有些好奇,难道这身份是他们编造的,鬼头银针是他们仿造的?!
黄世仁心里嘀咕着,对方的行为有失鬼医的身份啊!
看出黄世仁心中所想,陆鸣嗤笑道:“为朋友讨债,顺道的事!我的身份你毋庸置疑,耿家覆灭,魔都天宗成员被铲除,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我希望接下来我们的交谈,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我不介意,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
心中的质疑瞬间被恐惧击散,黄世仁急忙躬身道:“小的不敢,不敢。”
这时,霍军已是将手机摆在了黄世仁面前,那上面是关玲的卡号。
舍财免灾,黄世仁不敢犹豫,当着霍军的面将五千万转到了关玲的账户上。
“坐下,细谈!就从你黄家入行开始讲!”陆鸣淡然道。
一张大手按在黄世仁肩头,霍军几乎是押着他坐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当黄世仁蹉跎不定时,陆鸣再度嘱咐道:“别忘了我先前的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看对方和善,一直挂着笑容,但那双眼神让黄世仁感到心惊,他有些不知从何说起,问道:“从我父辈开始说?”
陆鸣嗤笑道:“从你黄家第一代,开始涉足倒斗开始讲,越详细越好,记住若有隐瞒我会很不高兴的!”
咕咚!
黄世仁艰涩的咽了咽喉咙,他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但只能如实回答。
“倒斗是从我父亲那一辈开始的,那个年代这一行干疯了,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却很能赚钱!可传到我这一代,我就没有再干了,这东西造孽,会断香火子嗣!我爹就我一个儿子,而我也只有黄发这一个种,所以先前才会那么紧张,冒犯了大人您,请您原谅……”
陆鸣眉头一沉,道:“扯远了!”
一旁的上官嫣然嗤笑道:“让他这么讲,恐怕是一辈子都讲不完!还是我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