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一脚刹车,车子急速停在了路中央。
他惊惧的扭头,道:“小姐,您要是这么说,这趟我还真不敢拉您,这钱我也无福享受,二位还是下车吧!”
“这都快到了!”何心怡指着前方,都能看到南枫酒店的招牌,“你就这么害怕左凌云,到了谈虎色变的地步?”
司机的确如此,都在颤抖了,直接下车拉开车门,“二位您赶紧下车吧,钱我不要了。”
把钱直接塞给了何心怡,司机几乎是生拉硬拽,把陆鸣和何心怡请下了车。
一脸郁闷的何心怡搀扶着陆鸣,向着路边走去。
“这都什么人呐!提一下左凌云的名字就吓成这样。”
陆鸣淡淡的笑道:“可以理解!他们害怕的不是左凌云,而是他老子,左山鹰。”
“凭什么?”何心怡不解的问道。
五年前她才从藩国返回南疆,随后便跟随着吕雉,对于南疆的事情何心怡知之甚少。
陆鸣解释道:“那个左山鹰不简单,十五年前南疆驻军,本叫山鹰军而当时的左山鹰便是镇守南疆的将军!十五年前左山鹰退了下来,义子猎鹰接替了南疆驻军,也就是现在五大军区之一的猎鹰军。”
七年前南疆大乱,域外以藩国为首大肆进军,当时的陆鸣带着鬼医阁前来镇守,跟猎鹰并肩作战过,也是那个时候揪出了卖国求荣的吕家将其捣毁。
对于南疆的局势,陆鸣有所了解,这个左山鹰是个相当不简单的人物,虽然如今退了下来,掌控着左氏集团走上了商业的道路,但义子乃是如何猎鹰军的将军,借此在南疆可谓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从陆鸣口中得知这些,何心怡柳眉紧蹙,“那也不能这么嚣张跋扈吧!”
陆鸣苦笑道:“左凌云不太清楚,但看样子的确是个蠢货,无法跟他父亲左山鹰相比。”
说到这儿,陆鸣心思电转,急忙道:“何心怡,你现在可是得罪了左凌云,还有吕雉!在南疆可谓是寸步难行,我带你至此,这一切我得负责人,所以我有义务保护你!从今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
“我何心怡也不是吃素的,岂会怕他们……”
话到最后,何心怡悄然看了一眼陆鸣,那句从今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让何心怡怦然心动。
四目相对,彼此的心思一目了然,二人皆是略显尴尬的笑了起来。
搀扶着陆鸣往前走去,何心怡叹道:“恐怕不留在你身边是不行了,我的确得寻求你的保护!陆鸣,你可知道吕雉的老丈人是谁?”
陆鸣道:“据说是天宗的一位长老级别的人物!”
这一路上,何心怡没有提,陆鸣也没有主动去问,此刻她提及,陆鸣才追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原本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何心怡苦笑道:“吕雉当年遇到了一个女人,无意间得知了她的身份,所以吕雉费尽心机接近她,因为那女人中年丧偶,无法从过去走出来,所以并不待见吕雉!最终,吕雉请我出手,用幻术在她脑海中将吕雉的形象跟她潜伏融合,最终才走到一起结了婚!而这个女人,叫左贤。”
“左家人?”陆鸣瞪大了眼睛。
何心怡神色凝重,道:“关于吕雉的家事一直都是保密的,这是天宗的规矩,但因为当年吕雉跟左贤,我接触过这个女人,所以知道左贤的身份,就是那个左凌云的亲妹妹。”
陆鸣眉头紧锁,怪不得在樊城的时候,吕雉能够轻松的操控左忠良父子二人,原来他便是左家的赘婿,而左忠良不过是左家庶出。
吕雉的妻子左贤,乃是左山鹰的女儿,是天宗长老的女儿!这么说来,左山鹰便是天宗长老之一,这一点出乎陆鸣的预料。
此事有些棘手!
猎鹰军的猎鹰将军乃是左山鹰的义子,若是要针对左家,恐怕猎鹰会出手相助。
眉宇紧蹙的他思量着对策,此番前来南疆本是为张家手里残图而来,但既然已经揪出天宗长老之一,必须得顺势将其除掉,而且若是能够从左山鹰口中得知天宗宗主的身份,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心中有事的陆鸣,忘了装病,走起路来腰杆笔直。
“你的腿?”何心怡惊异的盯着陆鸣的腿。
回过神来,陆鸣急忙一个趔趄,道:“我是神医嘛,刚才处理了一下,但还是有点疼,有点疼。”
“是吗!”何心怡噗嗤一笑,并未点破他,心里暖洋洋的。
她知道陆鸣故意装的,就是为了留下她,而她也正好借势留在陆鸣的身边。
二人心知肚明,相视一笑对此不语,结伴向着南枫酒店而去。
“咦?南A88888!”
酒店门口,远远的陆鸣就看到那辆价值不菲的迈巴赫。
“左凌云也来南枫酒店了,难道这里有大人物?”何心怡猜测道。
能够让左凌云这样的大人物,亲自前来拜见,恐怕那人地位不低。
陆鸣一手摸着下颚,露出一抹邪笑,道:“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极有可能!”何心怡眼前一亮,道:“放眼南疆,能让左凌云亲自拜访者,根本就不存在!霍军等人不是住在南枫酒店吗!肯定是你鬼医阁的身份,被左家知晓了!”
陆鸣含笑点头,左凌云能够知道他们至此,这并不奇怪!
毕竟在樊城的时候,左忠良和左浩可是对他们身份知晓的一清二楚,身为左家的庶出,左忠良又岂会放过这种讨好家族的事情,况且陆鸣可以肯定,左忠良必然隐瞒了他跟鬼医阁之间的矛盾!
“心怡,待会你得帮我出气啊!”陆鸣狡猾的笑着。
何心怡略微沉吟,问道:“你是准备找机会跟左家开战?”
“开战何须找机会!左家这棵大树,此番我必将连根拔起,但并不急于一时,能引来天宗的援助越多越好,将其一网打尽,免得以后费事!”
陆鸣说罢,向着南枫酒店走去,透过玻璃大门清晰可见左凌云等四人站在大厅里,一名秘书正在跟酒店前台交涉着什么。
“又是你们!”
刚行至酒店门口,一名男子便挡住陆鸣二人去路,恶狠狠地盯着他们,斥道:“妈的!不知死活,碰瓷追到这儿来了!”
男子不别人,正是左凌云的司机,神态嚣张颇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