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军大手一挥,无忧阁众人瞬间撤回高台前严阵以待,此刻除过陆鸣和六位新娘以及陆无忧之外,几位伴娘以及方杰夫妇也宛若如临大敌,快步行至台前。
一群人严阵以待,紧盯着广场外。
围观的人群,在短促的躁动后急忙让开一条道,人群后有着三人迈步而来,在那三人身后则是跟随着上百名强者。
“陆鸣,新婚之日难道忘了我无名,竟然不给我发一张请帖。”
为首三人,其中之一正是无名,在其身后乃是上官牧带队,有着无名一族整整五十人。
高台之上,陆鸣负手而立,淡然一笑道:“我倒是想给你发张请帖,一来怕你不敢来,二来你们躲躲藏藏,宛若抱头鼠窜的老鼠,真不知在哪去给你们发请柬。”
无名的脸色微微一僵,狞笑道:“还跟当年一样,狂妄自大不可一世啊!金丹期修为又如何,服用了化神散,而今你已经实至名归,乃是一个废物!”
闻言,陆鸣仅是一笑,并未理会。
可是在这广场中,围观的上广市众人却是心头一颤。
金丹期!陆鸣竟然是金丹期强者,难怪此番归来有恃无恐!
只是可惜啊,此等强者竟然被那个夏沫暗算,中了奇毒修为尽失。
众人满心遗憾的同时,脚步逐渐开始后撤,至于坐在酒席前的那些人哪还有心思胆敢留下来吃席,一个个赶忙后退着,显然这才是今天真正的大战。
在无名的身旁,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眉宇间充斥着阴森之气。
他远远看向陆鸣,沉声喝道:“老夫特来贺喜,我还没来,你这二拜高堂,拜谁?”
此人正是天宗宗主,亦是古家家主,古纯阳。
“你?”陆鸣强忍着心头愤怒,冷笑道:“你还没资格让我拜你!”
说话间,他暗暗打量着古纯阳和无名二者之间,那名中年男子!
男子虎背熊腰身材健硕,其身上没有半分气息外泄,却给人一种极端恐怖的感觉,即便是陆鸣都隐隐觉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位,便是你们请的帮手,牛家的强者?”陆鸣直接开口问道。
古纯阳双手一抱拳,道:“不错,这位便是牛家强者,牛奋。”
噗嗤……
听闻这奇葩的名字,不仅陆鸣噗嗤一笑,台上六名新娘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牛奋,好名字!”陆鸣调侃地笑着。
那牛奋面色微寒,未曾吱声,赫然一副强者的姿态摆的很到位,似是目空一切一般。
陆鸣摆手,示意霍军带人退下,旋即迈步而出走下高台,远远看着对面三人。
“今天是我大婚之日,我姑且给你们一条生路。”说着,陆鸣抬手示意,很快霍军便押着一人走了出来。
“父亲,救我……”
来人体无完肤,浑身骨骼尽断,是霍军硬生生给拽过来的,正是前几日追杀双儿至乌龙山的古晨。
“你儿子,换我母亲。如何?”
陆鸣伸手,抓住古晨的脖子将其拽了过来,含笑看着远处的古纯阳。
“救我,救我啊父亲大人……”古晨哀求着,他已经被吓破了胆。
当初陆鸣那一手,让他浑身骨骼尽断,这几天宛若活在炼狱中一般,可古纯阳神色狰狞牙关紧咬,他知道即便是救出古晨,这个古家的天才之一,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不仅身体废了,陆鸣在其心中留下的阴影,让其心理也彻底的废了。
“陆鸣!想救古雨桐,拿五行环来换!”古纯阳高声喝道。
陆鸣淡淡一笑,扭头看向一旁的双儿,道:“我们的赌约,你输了。”
双儿暗暗叹了一口气,虎毒不食子,可古纯阳却丝毫不在乎古晨的生死。
“我输了。”双儿颔首道:“今天之后,我会返回家族。”
陆鸣点头示意,旋即扼住古晨咽喉的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其喉咙捏碎,随手将其尸体丢在一旁,这行云流水的操作没有半分的蹉跎。
赫然,他在表明跟古家不死不休的决心。
“古纯阳,看来你这外孙是不认你了!”无名讽刺的笑着。
古纯阳老脸阴沉,冷声道:“我古纯阳也从未将他视为外孙,陆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五行环,你虽身首异处!但我可以放了你母亲。”
“那也是你女儿。”陆鸣的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
母亲古雨桐,那可是古纯阳的亲生女儿,可他竟然拿她当做筹码,而且一点都不内疚。
“少废话!交?还是让我等血洗此地,然后杀你抢夺!”古纯阳身躯一震,强大的气息荡漾开来。
陆鸣闻言笑了,笑的很凄凉,当年就在这上广市,萧玲珑被萧家所利用,他能深切的感受到萧玲珑所承受的痛苦,可如今他终于切肤之痛的感受到了,那种亲人决绝背叛后,带来的绞痛感。
不仅如此,自己的经历要比萧玲珑痛苦千万倍。
陆家,是古纯阳灭的!母亲,是古纯阳囚禁的!而他,这个始作俑者的恶魔,竟然就是自己的亲外公。
亲情在利益面前,显得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啊!
“有种,来取!”
笑声戛然而止,陆鸣暴喝出声,一股冰冷杀意宛若风暴席卷开来。
“修为已废,还敢如此造次!”无名拳头一紧,霍然踏前一步,“古纯阳,你古家的外孙你管不了,那就交给我无名来处理!”
说话间,他身上气息荡漾开来,恐怖的气息宛若潮水一般。
“金丹期强者。”
众人面色骇然,这无名修为竟然在金丹期。
若是陆鸣未曾服下化神散,或许不会把无名放在眼里,可惜这三人奸诈狡猾,竟然利用贺成铭和夏沫,让陆鸣服下了化神散。
霍军等人对视一眼,老烟斗默默点头,旋即一群人齐齐上前。
陆鸣修为尽失,今天能够拼死一战的只有他们,即便对方是金丹期强者,他们也绝不退缩。
“就凭你们,想要阻止我?”无名戏谑的笑了起来,“曾经你们在我眼里只是蝼蚁,如今依旧如此!”
说罢,无名便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快速冲来,双膝一曲跪在了无名面前。
“师父,徒儿求您,放过陆鸣他们吧。”
这下跪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牧。
虽然这些年跟随着无名,但他不敢忘记当年陆鸣,对他妹妹的救命之恩,身在曹营心在汉,他无力改变一切只能用这种方式哀求。
“滚开!”无名面色一沉骤然喝道。
“师父,陆鸣是我上官牧的恩人,您老要杀他,就先杀了我吧!”上官牧双膝跪地苦苦哀求。
可无名却狞笑了起来,“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既然你要陪着陆鸣一起死,我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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