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又不是太监呢,还管我叫什么小林子!
林阳心里颇有微词,尤其发现西门晓野戏谑的眼神瞄过来,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官琪的手臂,与其保持距离。
怎奈这妮子的胳膊如同白蛇缠绕,暗自运功,仿佛焊在上面似的,竟然甩不掉。
非但如此,官琪还掐着林阳腰间,传递着信息,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别找不自在。
想到十三格格很是难缠,林阳只好作罢,尴尬的笑了下,顺水推舟的道:应该是吧。
韦爵哈哈笑道:林公子一表人才,格格天生丽质,真是郎才女貌,让人羡慕啊。诸位贵宾,请到里面落座。
在他的招呼下,这一帮人来到大厅内,安排在左首那桌,绝对是最高规格的待遇。
韦爵在云海的亲朋好友不算多,摆了十桌酒,还没有坐满,毕竟初来乍到,熟识的人不算太多。
过不多时,又有一位贵客出现,竟然是天地会赤火堂香主邝弘川,率领十多个手下走进来,抬着贺礼,为两个一人多高的青花瓷花瓶,系着红缎子,摆放在门口。
邝弘川代表总舵主陈永楠而来,毕竟韦家祖上与天地会颇有渊源,到了这一辈,也没断了联系。
听说这位是天地会香主,西门晓野赞道:韦少好大的面子,天地会的英雄豪杰也来了。
不料,同桌的官琪却是柳眉倒竖,寒着脸道:什么狗屁英豪,天地会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本格格看他们就是狗熊。
此言一出,正与韦爵有说有笑聊天的邝弘川脸上勃然变色,怒不可遏的扭头看过来,吼了句,谁敢大放厥词,给老子滚过来。
官琪眸中更是涌现杀意,倏然起身,衣袖挥了下,一柄镶金嵌银的短刀出现在手中,满脸气恼的骂道:该死的,本格格废了你。
这妮子就要冲过去,想给对方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绝对不是善茬。
林阳忙不迭的起身,一把将其拽住了,沉声道:别胡闹了,把刀收起来。
另一边,韦氏兄妹心急如焚,毕竟都是贵客,真在开业典礼上大打出手,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尤其十三格格还要动刀子,也不吉利啊!
多亏林阳拦住了官琪,让兄妹俩长嘘一口气,好歹有时间解劝双方,免得血溅当场。
邝弘川铁青着脸,正想惩治那个格格打扮的妮子,忽然间怔住了,喊了声,林公子!
林阳点了下头,陪着笑脸道:邝香主,我这个朋友不懂事,冒犯了您,实在不好意思,请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追究了。
官琪气道: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有毛病吧?
林阳脸一沉,怒道:你要是非得胡搅蛮缠,以后咱们就是路人,互不相识。
官琪怔住了,知道这小子说得出做得到,若是那样子,岂不是很无趣,自己少了好些快乐。她嘟着红唇道:好吧,你别生气了,我不闹了还不行吗。
这妮子皓腕翻转间,短刀又藏到衣袖内,脸上的煞气也消失不见。
众人暗自称奇,此女不光天生美貌,而且心狠手辣,脾气大得不得了,竟然要和天地会英豪大打出手,不过,一物降一物,好像很畏惧林公子。
对于林阳,邝弘川不光钦佩,也是心存感激,毕竟曾经冒着很大风险救了他,如今人家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自然要遵从。
既然是林公子的朋友,那我就不计较了,毕竟咱们哥俩的关系好着呢,谁跟谁啊!
林阳笑道:那就多谢了,待会我陪老哥您喝两杯。
邝弘川爽快的答应一声,韦爵连忙引领着天地会这些人落座,在相距较远的那桌,免得双方再起冲突。
要知道,刚才不光是两个人之间的对峙,都带着手下来的,一旦打起来,酒楼将会变成演武场,遍地狼藉,那就糟透了。
一场灾祸消失于无形,让众人见到了林阳的力度,无论天地会香主还是十三格格,都与林阳交好,很给面子。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另有一帮不速之客到来,并且有人大声喊道:满族第一勇士鳌雄驾到!
过来的十多个彪形大汉全都超过一米八,上边只穿着黑色对襟马甲,浑身腱子肉,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极为凶悍。
为首的鳌雄光头铮亮,更是强壮如同狮子,穿着黑色练功服,腰间系着宽腰带,眼里闪烁着凶光,杀气腾腾。
只见这厮站在过道里,恶狠狠的叫道:韦氏后人呢,赶紧给老子滚出来,先祖的账应该清算了。
听说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叫做鳌雄,韦爵已经猜到了几分,倒是没有丝毫畏惧,迈步走过来。
与此同时,酒楼后厨冲出来一帮工作人员,都是韦爵的手下,拎着各种刀具,站立在少岛主身后,虎视眈眈的看向对面那些人。
看着几乎比他高出一头的家伙,韦爵沉声道:本少爷就是韦家的人,你想怎么样?
鳌雄眼里喷出怒火,咆哮道:老子先祖为太子太傅鳌拜,当年遭受冤屈入狱,就是你们韦家祖先抄了鳌家,私自扣押了大量钱财,所以韦家发迹,老子必须让你们付出代价。
随着这厮狂吼出声,十多个手下分别从后腰拽出斧头,紧握在手中,只待老大一声令下,就会大打出手,把酒楼给砸了。
韦爵眉头紧皱,怒道:你有没有搞错,这都多少年的事了,错与对根本分不清,还在翻后账呢。别以为本少爷好欺负,放马过来吧,我宁可酒楼不开了。
鳌雄咬牙切齿的道:有账不怕重算,你们韦家欠我们鳌家的,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众人看明白了,这是积压多少年的仇怨了,鳌家依旧耿耿于怀,这一仗在所难免了,就算天王老子过来,也无法阻止愤怒的双方,必须见血。
眼瞅着双方就要打起来,忽听得有人说道:等一下,先别动手。
霎时间,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瞄过来,不由得为之诧异,竟然又是他,这位林公子,难道能够再次发挥巨大影响力,让双方化干戈为玉帛吗,不可能吧!
鳌雄这才发现林阳也在,为之一愣,说道:林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林阳笑道:我来给朋友道贺,鳌总,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家都是生意人,以和为贵,犯不上为此大打出手,谁都占不到便宜,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何苦呢。
眼见林阳要插手此事,鳌雄面露难色,毕竟对方势力太大了,不好得罪,可是若这么算了,又实在咽不下心头这口气,如何是好。
思索片刻,鳌雄倒是想开了,正如对方所言,打起来有毛用啊,如今是赚钱的时代,不是拳头硬就可以,真把人打残了,还得遭受牢狱之灾,也犯不上啊。
犹如醍醐灌顶,鳌雄彻底想明白了,当即卖了个人情给林阳,沉声道:本来这事肯定没完,但是你林公子说话了,那我肯定当回事啊,就算了吧,旧账一笔勾销。
林阳面露笑意,多谢鳌总了,真够意思。
能够化解这一场危机,让韦爵大喜过望,连忙说道:来了就是客,鳌总请坐,陪林公子喝上几杯薄酒,认识一下这些朋友。
鳌雄倒也爽快,点头道:那就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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