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慢慢的变得愈加强烈,从无数的金镖缝隙中透出金色的强光。
江苏烈捂住自己的伤口,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在嘴里嘟囔着:“不可能,这不可能……”
“从来没有人能够破开我的阵法,这不可能。”江苏烈眼中闪过几分寒光,逐渐透露着一丝猩红之色。
黄影月一看,心中大喜,出声道:“太好了,昊天公子没事。”
季向淳脸上也露出了笑意,语气中带着喜悦:“我就说吧,凭昊天公子的实力,就江苏烈的破阵法,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道金光上的时候,不远处传来的两位老者已经神态各异了。
凌长老的脸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汁来,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人被死死地困在其中,也能有如此实力。
看来,他自诩识人无数,今日也终究是看走了眼。
他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得意洋洋的鱼长老,胸口憋着一口气。
而此刻的鱼长老看到从阵法中散发出来的金色光芒,脸上就止不住地流露出喜悦之色。
他一脸的兴奋与喜悦溢于言表,拍了拍一旁的凌长老,开口道:“行了,快收起你那副臭脸色吧,愿赌服输噢。”
凌长老神情一变,狠了狠心,抬手就在掌心处翻出一朵半是血色,半是白色的莲花。
血莲,也是雪莲。
鱼长老见状,眼睛直直地贴在了掌心处那朵莲花上,眼珠子都看直了。
这可是他日思夜想、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这老家伙养了半辈子才出这么一朵。
如今,就是他的了,想想就很开心。
鱼长老恨不得将眼睛贴在上面,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凌长老见他这幅模样,不禁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好地说道:“行了,别看了。现在,它就是你的了。老夫也不是玩不起耍赖的人,给你!”
说完,就将莲花移到了鱼长老的掌心之处。
虽然,凌长老看起来一副大度的样子,实则他的心头都在滴血。
呜呜呜,他的小莲花……
鱼长老急急忙忙地接了过来,生怕下一刻那个老家伙反悔。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手上半红半白的莲花,心中不由得大喜: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啊,哈哈哈。
凌长老不舍地看着,假装不在乎地说了一句:“行了,瞅瞅你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鱼长老听罢,也瞬间反应过来,一翻手便将莲花收了进去。
他看着凌长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抬手便拿出来一只极为精致的小紫砂壶。
他摸了摸壶身,也是一脸依依不舍地递给了凌长老:“行了,别板着一张臭脸了,这个给你。”
说着,便将紫砂壶恋恋不舍地递了过去。
这紫砂壶也是他心爱之物,不过……既然他得了人家的至宝,也要还一个回去。
毕竟……这次赌注也是他事先知晓了昊天的实力,才敢这么说的。
怎么算都是他愧对于凌长老,这紫砂壶就算抚慰他受伤的心灵吧。
毕竟,他得到的好处可是……
凌长老见状,不由得眉头一挑,语气不悦地开口道:“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老夫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我……”
还不等他说完,鱼长老就摆了摆手,出言打断了他:“行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这个老家伙你要是不要,我可收起来了?”
凌长老眼神一变,急急忙忙地将紫砂壶接了过来:“要,我为什么不要,你都把我的小血莲花赢走了。”
鱼长老轻轻一笑,继续看向不远处的昊天的方向。
只听“轰”得一声,无数的金镖瞬间齐齐炸开,一个个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而昊天此时全身正沐浴着金光,整个人身上的道韵涌动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他的周身喷发。
大道七境。
昊天缓缓的睁开了眼眸,他刚刚在阵法中待了许久,已经将其中的八卦奇门相术都融为己用。
而这,也恰巧成了他突破的一个契机。
他已经步入大道六境许久,始终无法更上一层,而今竟然一举突破到大道七境。
这还真是多亏了江苏烈的这个金镖阵法了,着实帮了他不少的忙。
而此刻,周围的众人已经都看傻了一般,望着从昊天身上散发出来的金光,一个个不禁看呆了眼。
“这……”
“他这究竟是什么实力,我竟然从未见过有人能有如此强大的压迫力。”
“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
“……”
所有人不由地暗暗猜测着,心中对昊天产生了几分好奇与敬畏。
此时此刻,仇晓玲和江苏烈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站不住脚。
二人脚下一软,竟一下子栽倒在地,瘫软得仿佛如两滩烂泥一般。
黄影月和季向淳两个人仔细地上下看了眼昊天,发现他毫发无伤,齐齐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们不禁瞪大了双眼。
“这……昊天公子他……”季向淳被昊天周身的道韵之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一直以为昊天实力不凡。
只是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等境界,他望着昊天的身影,不禁生出几分向往与敬畏。
黄影月也是微微张着嘴巴,一脸的吃惊与震惊。
“我……我错了!我不该与你们作对,还请几位大人大量,放过我们!”江苏烈一下子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昊天的脚边。
在场的所有人不由得对他生出几分鄙夷与不屑,这人刚刚还一副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的样子。
如今,竟然不顾脸面的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人家脚边求饶,当真是可笑至极。
与此同时,他们也都在心中暗暗想着,原来在绝对力量面前,是没有势均力敌这一说的。
纵然花招诡计多端,也都无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有半分抵抗之力。
昊天神色一凌,眼中带着凌厉之色,一下子向着扑来的江苏烈看了过去。
江苏烈瞬间僵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向前移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