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元看着绿竹白嫩的下小手。
却是猛地往后一缩,将卷起来的词作塞入怀中抱住,苦笑说道。
“绿竹姑娘,这不合适吧?”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赶回家,就是担心遇到拦路虎。
一副镇国词作,惦记的人如过江之鲫。
也就是在春风楼竞争的人比较少,换做是别的地方,他可未必能得到。
如今侥幸到手了,自然是要“落袋为安”。
可偏偏,就出了岔子。
绿竹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背后的人。
“柳大人,你退后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绿竹笑盈盈的说道,眸子里不乏促狭之色。
“绿竹姑娘,君子不夺人所好。”
柳三元试图挣扎。
“我只是个姑娘家,我不是君子。”
绿竹说道。
“这幅字是叶兄赠我的。”
“那么你也可以转赠给别人。”
“绿竹姑娘你要这幅词做什么?你又不是读书人?”
“柳大人别装了,你心里清楚,要这幅词的不是我,而是我家小姐。”
……
柳三元神色僵硬。
怕的就是这个。
他虽然是宰相之子,但无论是地位,出身,都不及萧浅浅。
别人不知道萧浅浅的底细,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此女不仅仅是密谍司司主,掌管着无数谍子,更是大修行者,自小就展现出了绝佳的修行天赋。
最关键的是,她与当今陛下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情感深厚,宛如姐弟。
甚至大胆点去想,当今陛下如今还未立后,或许那位置,就是为萧浅浅所留。
在他看来,自己对叶宁说萧浅浅是大人物的女人,也不完全是骗人。
在京城还有比天子更大的大人物吗?
“若是萧姑娘喜欢这幅词,我可以借给他赏析,但……要还的。”
柳三元实在是难以割舍,眼巴巴的说道。
“明说了吧,这幅词我家小姐到手后,是要献给陛下的,公子也知道,陛下对叶大人有多么的关注……这样的一副镇国词作,陛下怎会错过?莫非柳公子要和陛下抢东西?”
绿竹牙尖嘴利。
一番说辞,让柳三元哑口无声。
“也罢。”
他苦笑不已,恋恋不舍的取出词作。
交给了绿竹。
眼中满是眷恋。
唉,还没捂热呢。
绿竹得了东西,也不查验,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由此可见,她也是一个道行不浅的修行者。
……
绿竹悄无声息的回到春风楼,就好像从未离开过一般。
顺着秘密通道回到萧浅浅的房间,乖巧的站立在屋子的一侧。
她看到了小姐垂下的帘子,掩嘴一笑。
小姐又开始了。
每一个与她会面的男子,总要有此一遭。
萧浅浅看着帘子对面那朦胧的人影,淡淡一笑。
双手放在古琴之上,却是缓缓弹奏了起来。
“弹琴?”
叶宁前世就是个古文化爱好者,书法,诗词,音律,都有涉及。
但造诣都不算高。
如今见萧浅浅弹琴,倒也生出几分好奇。
这异世界的琴曲,或许别有一番魅力。
他闭上眼睛,细细去听。
琴音袅袅而起,却是无比的悦耳。
萧浅浅的琴技极高,每一个音符都透着非同一般的生命力。
在叶宁的感觉之中,仿佛看到了一条潺潺流淌的溪流。
那溪水,便是万千音符所化,水势不急,水道也很平缓,水流往下而去,延绵不绝。
这很精妙。
但叶宁听了半晌,始终都是这个调调。
这就有些无聊了。
流水潺潺而去,透着安宁祥和,本来可以使人平静下来。
但一直都是这般,重复着一个曲调,本来平静的心,却是又变得躁动了起来。
要知道音乐这个东西,其成分本就复杂。
拿弹琴来说,音准是最起码的。
高超的技艺,完美的演奏,都是加分项。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琴谱。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的琴手,弹奏平平无奇的曲子,也难以给人什么难忘的感觉,充其量就是炫技而已。
凭心而论,萧浅浅弹得琴曲不算垃圾,在某种程度上,其实还是挺精妙的。
但差就差在没有变化。
最开始是一条小溪流淌,然后就一直都是那条小溪流淌。
没有波折,没有变化,有毛意思?
没有想象的空间。
在意境上,也落了下乘。
不知不觉间,叶宁眉头皱起。
虽然隔着帘幕,但不管是绿竹还是萧浅浅,都是修行者。
她们自然能够透过帘幕,看到叶宁的神色。
见他皱眉,萧浅浅的琴声戛然而止,眉头也蹙了起来。
只是她并没有说话。
倒是绿竹鼓起腮帮子,问道。
“叶公子,如何评价我家小姐弹得这曲《流水》。”
叶宁不加思索的回道。
“弹的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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