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两大仙奸的第一次见面
此计无解。哪怕曹猛绞尽脑汁，也根本想不到解法。
人性自私，在权势的诱惑面前，他很清楚自己的儿子会做出什么选择。
推恩令，好一个推恩令啊，这算是什么恩？
曹猛这回是真的服了。
叶宁的计谋，让他生出一种感叹。
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聪明到这种程度的人。
真是不可思议。
要知道，从他提出这个难题，到叶宁给出一个完美的答案，前后他甚至没有任何的思考，就像是早就做好了~腹案一般。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曹猛不是没有见过才思敏捷的人，但是才思敏捷到这种程度，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这可不是普通的难题，曹猛自认为，自己就算不能说是绝顶聪明，但也绝对属于是个聪明人了，他就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难题，可是叶宁却想都没有想，直接提出了《推恩令》。
《推恩令》很可怕，但是却远远没有叶宁可怕。
因为计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想出计策的人，才是真正需要关注的。
“看起来，曹兄似乎很满意我给出的答案？”
叶宁笑着倒了一杯茶，推向他面前。
但是这一次曹猛却没有接。
满意？
他能满意吗？
《推恩令》这个东西，简直是让他陷入到了巨大的惊吓之中，背后几乎都被冷汗浸透了。
如果叶宁不动刀兵，他是真的可以推行这个政策，到时候不光是魏国，其他五国，也将会兵不血刃，被叶宁灭掉。
六国之败亡，看似遥远，但是在叶宁面前，却仿佛只是眨眼瞬间。
一个能在动念之间，就想出《推恩令》的人，实在是让他缺乏与之对抗的勇气。
这样的人，不可为敌！
当然，曹猛不会知道，叶宁能够这么快提出《推恩令》，并不是他本身的智慧，而是华夏五千年文明的结晶是何等的璀璨？这世间的万事万物，总能从中找到相似的轨迹，新政如此，推恩令亦是如此。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他背后站着的是无数的伟人，有纵横驰骋，封狼居胥的将军，有纵论天下，鞠躬尽瘁的贤人，有把酒风流，田野闲趣的诗人，更有开创万世之工业，改革变法，敢叫日月换新天的伟人……
当这些无数人的身影和智慧叠加到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他就是会如同现在这般，显得深不可测。
“不瞒叶大人，很难说满意还是不满意，若说是不满意，此《推恩令》简直无懈可击，不仅仅可解大周之困局，更可以恩泽万世，困扰了历朝历代的藩王割据难题，将会在此令颁布的瞬间，土崩瓦解，可要说是满意，那未免也太不现实，毕竟我乃是魏国之主，此令的存在，让我如鲠在喉……”
曹猛苦笑连连。
他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过去和仙门接触，不说是平等，但他也绝不卑躬屈膝。
在他眼里，自己和仙门之间的关系，合作大于从属。
可是在面对叶宁的时候，他却真的感受到了恐惧。
无论是新政也好，推恩令也罢，都让他感觉到了一个人所拥有的的智慧的可怕。
“曹兄不必如鲠在喉，《推恩令》虽然好，但是我不会告诉陛下，更不会颁布的。”
叶宁淡淡说道。
“哦？这是为何？”
闻言，曹猛并没有喜悦，反而满脸都是不解。
叶宁用食指的指甲盖轻轻敲打着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眼眸却是透过雅间的窗户缝，看到了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他的眼神愈发的明亮。
“因为推恩令从颁布到执行，到逐渐分化瓦解六国，所消耗的时间太久，数十年？亦或是百年？但我等不及了，我是一个心急的人，一百年太久，我只争朝夕！”
说到最后，叶宁的言语之中，多了一股斩钉截铁的味道。
一百年太久，只争朝夕！
这句话之中，透露出一股不容违抗的豪情。
这让曹猛心神为之一振。
先前叶宁说话之时，温文尔雅，总是带着笑意，会让他有一种仿佛叶宁是一个谦谦君子的错觉。
此刻感受到了叶宁的霸气，这才让他醒悟了过来。
一直以来，谦谦君子这四个字，可从来没有人拿来形容过叶宁。
因为叶宁自出道以来，都是急先锋一般的角色，什么时候总是冲锋在前，刚烈笔直，一往无前，宁折不弯，这才是他应该有的符号！
这样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
“说的有理，《推恩令》适合在朝廷对于藩王忌惮之时，将其颁布，而现在的局势，大周和六国的实力对比，早已失衡，何必用这段耗费时间的手段呢？直接出兵征讨，方是正理……如此说来，叶大人要对魏国用兵吗？”
曹猛先是认可了叶宁的说法，确实，现在力量对比已经悬殊了，大周何必还要浪费时间？直接扫平六国即可，但这话说的轻巧，但是却关系到千千万万人的身家性命，尤其是曹猛本人，所以他在表达了认可之后，便出言试探。
“我本意是不想对魏国用兵的，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会……刚刚曹兄说过，只要我在不动刀兵的情况下，想到灭国之策，便可举国归降，现在我已经做到了，曹兄与其试探我是否对魏国用兵，不如先想想，自己是否愿意遵守承诺？”
叶宁目光之中闪烁着精光，凝视着曹猛。
这让曹猛的神色僵住。
他猛然间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可不是随便抵赖的。
按理来说，他这个时候就应该归降了。
可是，举国归降这件事情，本身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魏国是他做主没错，但魏国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是由无数人组成的，他是可以点头答应，可是下面的人该怎么想？自己的家人儿女怎么想？那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士兵又该怎么想？
就算是不考虑这个，他自己本人，一时半会之间，也很难做出决定，毕竟这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命运。
可不答应的话，却也是不合适的。
首先，他做出了承诺，就应该履行。
他是一个信奉承诺的人，虽然叶宁先前没有跟他立下过任何证据，但是在他看来，自己话已经说出去了，那么便有了君子之约，若是不答应，显然是有违人格。
尤其是在叶宁面前。
曹猛心里头，可是一直对叶宁推崇之极的，过去还曾经幻想过招揽叶宁。
他不愿意破坏自己在叶宁心中的形象。
其次，就是现在的局势问题了。
魏国已经没有和大周争斗的本钱了，实力失衡，一旦开战，那便是一面倒的屠杀，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再者说，当年他起兵之时，说是自己为的并不是荣华富贵，只是为了终结这个乱世。
这不是什么一时脑袋发热想出来的谎言，而是他心中所想，那么既然如此，现在大周有了叶宁，推行了新政，正在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那么他过去的起兵理由，便有些站不住脚了。
只要他肯归降，那么便没有乱世了。
这才是眼下的真实情况。
这让曹猛觉得有些讽刺，曾经自己心高气傲，一心想要拯救世人，改变一切，而如今，自己居然变成了祸乱的缘由。
当真是天意弄人。
所以他左右衡量，一时之间却难以给出答案，面色挣扎之极。
叶宁见了，倒也并不介意，这不是一件小事，身处决定一国命运高位的时候，本来就应该谨慎的做决定，因为其每下达一个命令，都将会影响到无数人的生活。
“曹兄若是一时之间难以抉择，不如回去和自己的亲人大臣们好好商量商量如何？”
叶宁淡淡说道。
“回去？回哪里去？”
曹猛抬起头，他额头上早已沁满了细密的汗水。
“自然是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莫非曹兄还不愿意回到魏国了吗？”
叶宁笑着说道。
“回魏国……”
曹猛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
“你居然还打算让我回魏国去？”
很显然，叶宁的这个决定，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会限制曹兄的自由，只当曹兄是客人，尽一尽地主之谊罢了，若是强留与你，岂不是让我食言？这么大的事情，是应该小心决断，所以若是曹兄想要回国，那么我是不会阻拦的。”
曹猛凝视着叶宁。
这一番话，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怎么说呢，都已经不是震撼了，而是有些无地自容。
就感觉自己在叶宁面前，一下子就变得有些渺小了。
他砸吧着嘴巴，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最终，只能是苍白的吐出几个字来。
“你，就不怕我这一去，便再也不回来吗？”
叶宁摇了摇头，反问道。
“你会么？”
我会么？
曹猛自己问自己。
然后他并没有得出一个答案。
只是内心的那股惭愧之意，却是愈发的放大了。
叶宁难道不知道放虎归山留后患的道理吗？
显然是知道的。
可是叶宁却愿意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主动提起此事，这让曹猛很难不生出惭愧之心。
要知道自己还在瞻前顾后的时候，人家却已经为他考虑后路了，换做是谁，都不免自惭形秽。
但透过表面看本质，叶宁敢这么做，除了体现其广阔的心胸之外，更能看出其所拥有的自信之心。
想到这里，曹猛忽然间什么想法都没了。
“说实话，归降这件事情，无论以什么样的方式，都是不光彩的，是耻辱的，让我归降，我宁愿去死，可是，叶大人唯独是个例外……你是让我心服口服的人，会让我第一次觉得，我输给你，不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但即便是如此，我仍然心中有些犹豫，我会在想，我若是就这么归降了，我的宏图大志呢？我的未来呢？这一切，都成了空吗？”
曹猛惨笑一声，忽然间稽首到底，说道。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没有选择，既然先前已经立下过赌约，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我曹某人愿意率领魏国，归降于叶大人。”
“但我有三个条件。”
“我希望归降后，大周能够善待百姓，在过去，乱世蹉跎，百姓流离失所，受尽苦楚，自我起兵后，本以为为他们创造了太平盛世，可是和并州相比，却能看出明显的差距，所以我肯定，新政才是百姓唯一的出路，回归大周，方才能让他们更幸福，我希望叶大人能够一视同仁，不要因为兖州百姓是降国之人，就区别对待，当然，以叶大人的高尚品德，我认为这种事情肯定是不会发生的；第二，善待我魏国臣子，他们有许多人，都是人中龙凤，是这世间难得的贤者，他们也没有犯下过什么大错，若是归降，还请叶大人能够上表天子，重用他们，给他们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至于第三，倒是简单，请叶大人准备一艘大船，让曹某和自己的家人，能够出海离去。”
说完这番话后，曹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他说出这些话来，就代表着，他彻底的放弃了自己的宏图霸业。
什么理想，什么未来，都已经被他丢在一旁了。
这番话，让叶宁沉默了。
曹猛直接答应了归降，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毕竟曹猛此人，和其他五国的王爷们还是不太一样的，他还算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对于权位，也没有他人那么的贪恋。
这样的人，为大局考虑，为百姓考虑，为自己的臣属考虑，做出符合逻辑的聪明举动，是非常合理的。
但叶宁却没有想到，曹猛居然能提出这样的三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自不必说，叶宁没道理搞区别对待的那一套。
一视同仁，不应该是什么特殊要求，而应该是最基础的对线。
第二呢，倒也好说。
魏国的人才是最多的，不加以利用才是浪费。
但只看才华也不行，也要看人品，看他们做过什么事情，人品不好的，或者说是劣迹斑斑的，当然是不能用的。
这个交给监察院就可以轻松搞定。
主要是第三，让叶宁有些震惊。
曹猛此人，居然骄傲到了这种程度。
寻常人投降，谈的条件都是自己以后该怎么样。
最起码，一个高位是免不了的。
然后荣华富贵肯定少不了。
但曹猛倒好，什么都不要，只要一艘船，带着家人出海而去。
在这个时代，出海绝对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九州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妖蛮，妖兽，都被挡在了九州之外，出了九州，便是蛮荒之地。
尤其是大海之上，更是风波险恶，海底隐藏着无数妖魔鬼怪。
出海，绝对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过去曾言大周商人出海，绘制了海图，上面明确表示，自出海以来，所过之处，共有一百零八座岛屿，这一拜零八座岛屿，皆是险恶之地，岛上有妖魔盘踞，偶有人族出现，那也是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野人。
所以说，曹猛要出海，已经不是简单的求去之心了，他甚至是有点自暴自弃求死的意思了。
可见，他虽然知道自己应该投降，也愿意投降，但是心里头，却是无法接受投降。
此人竟然已经骄傲到了这种程度！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自尊心过强，也不是一件好事。
正因为看透了曹猛的心思，所以叶宁此刻才陷入了沉默。
理论上来说，其实曹猛只要愿意归降，至于他之后想怎么，那都是他自己的自由，想干嘛干嘛，没人会拦着他。
甚至往阴险处去想，若是曹猛就这么出海，死在了大海之上，那也不是一件坏事。
这会让那些还眷恋曹猛的人们，彻底绝了心思。
但叶宁却不愿意看到这种结局，所以他摇了摇头，说道。
······求鲜花··········
“曹兄愿意归降，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举国上下，都应该为此而庆祝，但曹兄所提出的三个条件，在下却是不能答应。”
不能答应？
曹猛愣住，自己似乎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吧？
他眉头皱起。
“敢问叶大人，是哪个条件不答应？你不愿意对百姓一视同仁，还是不想重用大周降臣？”
他左思右想，都觉得叶宁这般心胸广大，不会是狭隘之人，应当没有理由拒绝这两个提议才是。
他什么都没有想到了，却唯独没有想到自己。
因为以己度人。
如果自己胜利了，大周皇室要以出海的方式远离九州，那么他绝对是不会阻拦的，因为这对于他来说肯定是好事一件。
叶宁的回答注定让他惊讶。
“这两个我都答应，我不答应的是，曹兄出海一事！”
叶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曹兄莫非是觉得在下没有容人之量吗？亦或是担心天子会算旧账？我先前说过，曹兄是有个有才华，有志向的人，在我心里，你算得上是豪杰，当初你起兵，虽然是悖逆之举，但并不是全然没有道理……我可以担保，朝廷不会算旧账，在你归降之后，仍然会对你重用！”
闻言，曹猛要说是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仍然拒绝。
“天子和叶大人的容人之量，我是并不怀疑的，我之所以离开，并不是因为我担心朝廷不用我，而是我已经心灰意冷，没有什么进取之心了，九州虽大，但对我来说却是个伤心地，漂流海上，方才是我的归宿。”
曹猛叹息着说道。
“可你总要想想自己的妻儿吧？你就这么离去，九死一生，难道要让他们陪葬？”
叶宁皱眉。
“我的妻子，与我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我去哪里，她们自然会随我去哪里，至于我的儿女，身为我曹猛的子嗣，他们就应当有不惧艰险的豪情，大海虽然危险重重，但也不见得就一定会淹没我曹某人，若真是遇难了，那也是天意，死于海上，好歹见过一番异域风光，也总好比在九州之中做个伤心人！”
说到生死，曹猛反而洒脱了起来。
这让叶宁多少有些郁闷，这货是真的有点固执，不仅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还不在乎自己的妻儿生死。
..................
这样的人，跟他说感情，怕是没有什么用。
感情越深，他越是不愿意在九州待着。
所以叶宁换了一个角度，故意摇头叹息道。
“我原本以为，魏王曹猛是个英雄豪杰，是个大丈夫，没想到今日却让我如此失望，竟然又是个无胆鼠辈，可惜可怜可叹！”
无胆鼠辈？
曹猛的血压一下子就飙升了起来，他眉头深锁，说道。
“叶大人何出此言？我曹某人这一生，还从未有人说过我是无胆鼠辈！”
他这种不在乎生死的人，居然会被说成是无胆鼠辈，真是笑话。
“魏王远离九州，便是无胆鼠辈……要知道，故土难离，我就不信你和你的妻儿，真的就愿意背井离乡，你之所以要离开，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你无法接受自己的失败，你总觉得，失败者是可耻的，是丢脸的，你认为自己生活在九州，那么就要在所有人指指点点下生活，你会害怕别人的眼神！”
叶宁的一句话，让曹猛呆住。
叶宁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一个人，不惧生死，最多算是勇者，可什么样的人是豪杰？不怕失败，不怕艰苦，跌倒了站起来，了不起就是从头再来罢了！”
“魏王如此惧怕失败，不是无胆鼠辈是什么？”
“若我是你，绝不会选择逃避，今日之耻辱，就从他处找回来便是！”
曹猛双拳紧握，沉声说道。
“从何处找回？”
叶宁淡淡说道。
“我记得，曹兄年轻之时，曾经许下诺言，想要做大周征西将军，收服西域之地！”
“既然如此，那何不就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呢？”
“我将魏国的士卒交给你，我将你的部下交给你，我将整个西域的攻略都交给你，你们此行，是立功，也是赎罪，他日若能大胜回朝，你便是风光无限的周征西大将军，谁还会记得你过去的耻辱？尊严，是要靠自己争回来的！”
……
又过了半个时辰。
就在朱亚文等人心中愈发忐忑的时候，曹猛终于走了出来。
“东家！”
“大王！”
众人立刻簇拥了过来。
他们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涌出了无限的疑惑。
到底二人谈了什么？
居然谈了这么久？
而且曹猛现在这状态，看起来也有些怪异。
眼眶有些发红，呼吸略显粗重，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的光……
“回国。”
曹猛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开口说道。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他们受够了惊吓，能够回国，真是天大的幸运。
一行人立刻走出了茶楼，朝着外面走去。
但就在街道上，却是看到一伙卫士抬着一头巨大的野猪招摇过市。
野猪不会有这么大，很显然，这是一头妖兽。
曹猛驻足，微微皱眉。
而周边的百姓，却是见怪不怪了。
“又是妖兽？”
“这些天总是有妖兽出现，真是奇怪。”
“嗨，妖兽这东西，时不时就是会突然冒出来，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有城卫兵护着咱们。”
百姓们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番，就不再讨论了。
妖兽是个好东西，被杀死运回来之后，其骨头，毛皮，血肉，都可是值钱之物，商人们肯定会花费重金购买的。
但曹猛显然在意的不是这个。
他忽然间想起来了一件事情。
“你们还记得吗？先前在我魏国境内，也多次出现过妖兽伤人的事情？我本以为只是魏国如此，没想到，并州也是这样。”
朱亚文点了点头，皱眉说道。
“此事确实有些蹊跷，妖兽一般都生活在十万大山之中，怎么会轻易踏足九州呢？过去时不时出现三五只，已经足够罕见了，如今竟然出现了这么多，当真是古怪，不过，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出现的妖兽都不算强，精锐士卒，就足以将其拿下。”
曹猛点了点头。
此事，让他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安，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妖兽为祸的事情，至少已经几万年没怎么出现过了。
像是这种小规模，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
他还有“大事”要回国去办，所以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踏上了归途。
他却是不知道，就在他走后，叶宁却是站在茶楼之上，眉头深深的皱起。
他拿着监察院刚刚送来的情报，喃喃说道。
“又是妖兽踪迹，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在刻意搞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