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特别地圆,仿佛在预示着,一切都圆圆满满。
李家大宅的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路边,里面坐着的,正是安羽。
明明已经走了,却还是忍不住想多看安若一眼。
看到安若跟着李家人回去,看到李家的灯都熄灭了,安羽还是没有离开。
助理问:“安总,已经很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再等等。”安羽点燃了一支烟,抽完了手里的烟,才开口:“走吧。”
这一夜,有人如愿以偿,也有人失落伤感。
有人醉酒后酣然入睡,有人软玉在怀。
而此时,有两道纤细的身影正埋伏在董长年回家的必经之路。
这两人,正是楼萦跟白飞飞。
女儿的满月酒也办完了,楼萦要干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替白飞飞讨公道。
楼萦留下白飞飞,目的就是一块儿来埋伏董长年。
玩那些磨磨唧唧的套路,太费时间,楼萦讲究的是高效率,有什么疑惑的,直接把董长年绑了问就行了。
白飞飞听到楼萦出的馊主意后,虽然也觉得不靠谱,却还是同意了。
楼萦这些年,无论做什么,白飞飞都力挺。
现在已经快凌晨了,还没看到人,白飞飞问:“你怎么知道董长年还没回去?”
“我肯定事先打听了。”楼萦得意道:“飞飞,待会我动手,你放哨。”
白飞飞说:“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身后还有整个万家,惹上了董家,万家也会惹上事,待会还是我动手,你放哨。”
“你还跟我客气上了……”
两人正在争着谁去动手,一辆私家车往这边开来了。
“来了。”楼萦警惕起来,拿望远镜看了看:“开车的是林阳,车里就董长年一人,好办。”
说着,楼萦收起望远镜,在车子开近时,放了两把飞镖出去,扎破车轮胎。
林阳下车查看,楼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直接一个手刀将人打晕。
楼萦活动活动手腕:“这也太不堪一击了。”
董长年警惕地从车里探出头:“你是谁?”
楼萦戴着面具,扭了扭脖子,走到后座,打开车门,一把将董长年拎出来:“别害怕,我是来请你去聊聊天的。”
董长年正要呼叫暗处的保镖,白飞飞出现在他身后,刀子抵着董长年的腰:“别出声,走。”
白飞飞知道暗中还有负责董长年安全的人,只要董长年呼救,立马就能把那些人招来。
董长年瞥了眼腰上的刀,目光讳莫如深地看了白飞飞一眼,没有吭声,跟着白飞飞跟楼萦上了路边早就停好的一辆车。
楼萦拿绳子拴好董长年的手,嘴上也贴了胶布,从头到尾,董长年都没有反抗。
弄好这些,楼萦小声问白飞飞:“他是不是吓傻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董长年身居高位,什么场面没见过?会被吓傻?
但是这么配合,也不合理啊。
白飞飞看着被绑好的董长年,说:“绑都绑了,现在放了也来不及了。”
白飞飞已经想好,反正出了事,她来背锅,不会连累楼萦。
“走走走。”楼萦上车,启动车子。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水库边停下来,楼萦粗鲁地将董长年拽下车子。
董长年踉跄了一下,双手被捆绑着,嘴巴被胶布封住,站稳后,董长年也只是看着白飞飞,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一副正义凛然的做派。
白飞飞也都戴上了面具,见董长年看过来的眼神,她就知道伪装失败了,直接摘下了面具。
“飞飞,你干嘛摘下面具啊。”楼萦话落之后,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说秃噜嘴了。”
她都叫飞飞的名字了,这不暴露了吗?
白飞飞看着董长年说:“刚才他应该就认出我们了。”
也正是认出来了,董长年刚才才没有反抗,跟着两人上车。
“认出来了?”楼萦摘下面具:“靠,他哪只眼睛看出来的,咱们的伪装术退步了?”
白飞飞走向董长年,扯下他嘴上的胶布,解开他手上的绳子。
董长年看着白飞飞,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飞飞。”
“别喊得这么亲切。”楼萦说:“董长年,既然你都看见我们了,那我们也不跟你绕弯子,你要是实话实说,我就放你一马,要是不说,你身后的水库,就是你的墓了。”
董长年笑盈盈地看着楼萦:“你现在已经是万家的儿媳妇,你这样做,不怕连累了万家?”
楼萦眸中涌上杀气:“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要是敢找万家麻烦,先问问我手里的飞镖答不答应。”
“别冲动,就是开个玩笑。”董长年抬手笑道:“你们把我绑来,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能回答的,我都回答。”
楼萦冷哼一声:“别打官腔,老娘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你绑来,还任由你回答不回答,说,陈家灭门的案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
董长年的回答让白飞飞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白飞飞盯着董长年:“董叔,凶手到底是谁。”
董长年长叹一声,说:“飞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结,你想知道陈家灭门的真相,这些我都理解,我不告诉你,是怕你受到牵连,那些人已经知道你还活着,不会放过你,董叔唯一能保护你的方法,就是不再提起此事。”
白飞飞面无表情地说:“灭门之仇,我一定要弄清楚。”
楼萦听得心急,直接将飞镖抵在董长年的脖子上:“董长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屁就直接放。”
董长年:“……”
“就连冷家都不敢再追查下去,楼萦,飞飞,你们俩这样莽撞,只是送死,陈家的案子,我奉劝你们俩别查了。”
“冷锋已经知道真凶是谁了是不是?”白飞飞说:“害陈家的,是职位更高的人,就连董叔跟冷家都动不了,是不是?”
董长年没吭声,也算是默认了。
白飞飞蹙眉,换了个话题:“董叔,你密室里的骨灰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母亲的骨灰盒上没有名字,她是不是没有死?那个疗养院的陈桂芝,是不是就是我的母亲?”
白飞飞之所以直接问出来,也是在试探董长年。
“你知道陈嫂子?”董长年一脸错愕地表情。
白飞飞点头,心里却在打鼓,她之前跟踪董长年,难道没被发现?
董长年错愕之后,惋惜道:“你的母亲已经死了,疗养院的人,是你的大伯母,当年她命大,幸免于难,我悄悄救下她,把她送去了疗养院,为了掩人耳目,我给她改名换姓,现在叫陈桂芝。”
楼萦收回飞镖,看向白飞飞,小声问:“咱俩是不是绑错人了?这还是个好人?不是他害死你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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