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天没有立即见上官羽,让人将上官羽带到偏厅去等着。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陆景天与霍一诺吃好了,他又给霍一诺做了一个水疗。
霍一诺的身体还需要继续养着。
霍一诺近来就是被陆景天养得太好了,红光满面的,心情也十分愉悦,她心结打开,能与爱人相伴,结为夫妻,一条断腿又为何不能接受?
她想通之后,也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陆景天了,而她也开始真正振作,为陆景天开始打理起暗夜的生意。
霍一诺绝对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通吃。
当初陆容渊就看出霍一诺有这方面的天赋,也只有真正接触自己喜欢的东西,霍一诺才能真正重生。
偏厅。
上官羽等了两个小时,要说不急,那肯定是假的。
可这是暗夜的地盘,他来见陆景天,就是想让见月九一面,姿态必须端正了。
按耐住内心的急躁,上官羽又等了十几分钟,他听到脚步声近了,是陆景天来了。
陆景天一人来的,他走进偏厅,说:“抱歉,久等了,有点事,耽搁了。”
嘴上说抱歉而已,那神色可没半点抱歉的样子。
“正好坐下来喝喝你们暗夜的茶。”上官羽看了眼小桌上的茶:“茶水都喝了一壶了,你们的茶,确实好喝,许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品品茶是什么滋味。”
陆景天睨了眼茶壶,上官羽还真喝了一壶。
“喜欢喝,就多喝点。”陆景天在对面坐下来,不动声色地说:“这茶是我们自己种的,准确的说,是月九种的,当年她出任务,经过一片茶园,非常喜欢,也就带了一些回总部种下,每年我们都能喝到新鲜的茶叶。”
“月儿种的?”上官羽赶紧又多喝两口,口齿留香。
送完小月牙回来的释迦路过偏厅,正好听到陆景天忽悠上官羽。
这茶可不是月九种的,而是在大街上随便买的,十几块钱一包的茶,最差的那种,可以用茶渣来形容。
陆景天自己都不喝,问:“一大早来做什么?”
“我找到月儿不是杀害我爸的证据了。”上官羽说:“不是月儿杀的我爸,是朱琳琳。”
闻言,陆景天与释迦神色同时一凝。
他们都没有想过这一点,月九也默认了,是她自己杀的。
上官羽忽然说朱琳琳杀的,还挺意外的。
陆景天立马问:“怎么说?”
“月儿的金针没入我爸身体只有五公分,而我爸心脏距离皮肤有五公分半……”上官羽将自己得到的线索大致说了一遍。
陆景天心底也稍稍松一口气:“半公分之差。”
这半公分,能将横亘在上官羽与月九之间的鸿沟瞬间填满。
上官羽说:“我想见月儿,当面向她道歉,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月九,但是她要不要见你,我做不了主,我现在也不会让你去见她。”陆景天尊重月九的选择。
月九为了上官羽受伤,受委屈,吃苦,上官羽一句查明真相就想冰释前嫌,哪有这么容易。
上官羽起身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月儿,我尊重她的选择,请你转告她,我会在东部一直等她。”
陆景天轻应了一声:“嗯。”
上官羽看了眼旁边的茶包,说:“我可否带点茶叶回去?”
“可以。”陆景天冲外面的释迦看了一眼:“再拿点茶叶来。”
释迦立马会意,去准备茶叶。
释迦跟在陆景宝身边混久了,在准备茶叶的时候,想到了陆景宝发明的‘一泻千里’,拿了一些洒在茶叶上,包装精致的给上官羽送过去。
上官羽回去喝了之后,当天就拉肚子,他知道茶叶被动了手脚,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受着。
释迦把这事告诉陆景宝,陆景宝在电话里大呼:“漂亮,释迦,干得好。”
释迦憨笑道:“宝哥,这事你别跟月九说,我怕她秋后算账。”
“放心,咱们可是兄弟,兄弟是什么?那就是拿来出卖的。”陆景宝笑道:“当初你出卖我的时候,可没半点犹豫。”
释迦:“……”
陆家人,什么都吃,就是不会吃亏。
果然,释迦就在电话里听到陆景宝在招呼月九:“月宝,月宝,快过来,释迦给上官羽吃了泻药……”
释迦赶紧挂了电话,对着电话吐槽:“陆家人真是狗啊。”
话音刚落,陆景天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传来:“谁是狗?”
释迦欲哭无泪:“……”
“天哥。”释迦转身,露出憨厚的笑:“我说隔壁邻居家养了一条狗……”
陆景天面无表情地说:“暗夜有打算在非洲那边搞畜牧业,正缺人手,你收拾东西,今天就去帮忙,什么时候公羊下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天哥,你听我……”辩解啊。
释迦话没说完,陆景天就已经转身走了。
岛上。
陆景天亲自给月九打了电话,将上官苍的死因说了。
月九得知不是自己杀的上官苍,心里的负担确实松了不少,可她却没有勇气再靠近上官羽。
月九又坐在礁石上,眺望着远方。
陆颜从图书馆出来,看到月九,她走了过去,爬上礁石:“月姐姐,是不是在想要不要见上官羽?”
月九真是怕了陆颜。
这小丫头,年龄不大,本事不小,那双漂亮的眼睛犀利得很,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月九把这个难题抛给陆颜:“你觉得我应不应该见。”
“见他干嘛。”陆颜盘腿坐在礁石上,双手捧着脸,说:“这种男人,要么让你流血,要么让你流泪,自负又风流。”
月九说:“去E国边境救他,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而且他也不是像外界传言的风流,他只是逢场作戏。”
陆颜继续唱反调,说:“逢场作戏的男人更不能要了,你参照我大哥,再参照我爸,还有万姨夫,他们谁敢逢场作戏。”
月九又忍不住替上官羽说话:“其实他也是身不由己,他嘴巴是毒了点,心还是很好的……”
陆颜忍不住笑出了声:“月姐姐,在你心里,他这么好,为什么你不愿意见呢?”
“我……”月九一时哑口无言,才发现,她又掉入陆颜的陷阱里了。
月九抚摸着肚子,她沉默了很久,任由海风吹拂着脸颊。
“也许是还没有适应这种角色转变,也许……”
陆颜接下她后面的话:“也许你害怕,像之前的事会再次重演,月姐姐,你与飞飞姨很像,又不像,飞飞姨认定了车师父后,没有改变过,而你,一直都在害怕,你怕他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
月九心惊,她真的被陆颜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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