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陪媳妇上课,陆景擎这边那就是另一个画风了。
陆景擎与王玥是分开坐的,一个坐前排听课,一个是坐后排陪媳妇听课。
来上历史课的人还是很多的,这是高等学府,就算是选修课,那也是满座。
这些都是跟王玥同龄的学生,二十七岁的陆景擎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哪怕长相看着不像奔三的,可那气场不一样啊,他往那一坐,别人一瞧,就知道是大人物,而且还是让人望而生畏的那种。
于是,陆景擎四周,都很默契的被空出了一个位子,没人敢坐。
历史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中等身材,戴着眼镜,面相很有福气的那种,也正好姓王。
王老师上课的习惯就是随机先点名,点了几人之后,王老师瞅见了陆景擎这边。
谁让陆景擎身边是空的,而且气场在那,鹤立鸡群,扔在人群中,也一眼能看到的啊。
王老师扶了扶眼镜,问:“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看着不像这个班的啊。”
王玥见陆景擎被点名,有点紧张,因为这位王老师出了名的严格,就正如王老师对待历史的态度,严谨。
陆景擎站了起来,本来就让人望而生畏的,这一站,连老师看着都有点发怵。
陆景擎扬声说:“王老师,我不是这个班的学生,王老师去年在国际刊物上发表的有关兵马俑的论点,我十分赞同,特意来听听您的课,请教请教。”
一听这话,王老师脸上立马泛上激动之色:“你看过我那篇论文”
王老师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那篇文章,他发布后,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响,能知道的也不多,但那是他花了五年时间考察,才写出来的文章,也是他最满意的文章之一。
没想到在这遇到有跟他一样观点的人,那能不高兴吗
陆景擎点头:“看过。”
“快请坐。”王老师很欣慰地说:“现在的年轻人,追求快餐文化,对历史热爱的,可没有多少了。”
王玥被陆景擎一番操作惊到了,她怎么不知道陆景擎还对历史感兴趣
他说的略知一二,还真的是会
连老师发布的文章,他都知道,这显然是做过功课的啊。
接下来一整节课,王老师讲课时,都习惯性地问陆景擎的看法,并请陆景擎到前排去。
陆景擎对秦朝的历史很熟知,他所知道的,很多都是书本上没有的,学生们听不懂,王老师却听得如痴如醉,甚至做下笔记,一时之间,都分不清谁是老师了。
王玥被这样的陆景擎深深吸引,这还是个很有内涵,文化底蕴的憨憨呢。
这可不是木讷。
下课了,王老师还想留下陆景擎进行学术探讨,陆景擎看了眼陆陆续续走出去的学生,王玥就在其中。
“王老师,其实我是陪媳妇来上课的,我得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陆景擎说完就去追媳妇了,王老师还懵逼着呢。
陆景擎在走廊里追上王玥,两人也没说话,只是一直并肩走,到了人少的地方,王玥才说:“没想到你还真什么都懂,你什么学位毕业的”
陆景擎说:“暗夜上课考得等级与外面不同,没有上限。”
学海无涯,没有上限。
王玥看陆景擎的眼神里带着仰慕:“刚才王老师很喜欢你,恨不得收你做得意门生呢。”
“这位老师确实有点真材实料。”陆景擎问:“玥玥,你待会去哪回家还是”
“我要去花店,我跟朋友约好了,今天商量花店转让的事。”
“为什么转让”
王玥说:“不挣钱,一直开着做什么”
陆景擎问:“那你喜欢这个花店”
“喜欢啊,但是有些东西,喜欢也没有用。”
陆景擎说:“你喜欢就好,我让人把店铺买下来,你继续开着就行,亏本也无所谓。”
王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不是败家吗”
“一个花店,能亏多少二哥和二嫂之前开烧烤店,也开了没多久就关门了,就是图个爱好。”
陆景擎觉得这很正常。
王玥不赞同的摇头:“明知道亏损的事,为什么还要做陆景擎,你可以为爱好买单,但是我买不起。”
她总不能拿着陆家的钱去挥霍。
陆景擎只是想让王玥高兴,见她不高兴,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王玥也意识到观点不同,解释道:“陆景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遇上你,我囧迫的生活完全改变了,但我也不能不拿你的钱当钱啊,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背上的伤告诉我,你们陆家的富贵,都是拿命换来的,那我更不能糟蹋。”
陆景擎睨着王玥,觉得自己一开始真的没有看错。
外面不知多少人想嫁进陆家,陆家有挥霍不尽的财富,嫁进来,那就是有享不完的福,这要是换成别人,别说买个店铺,就算买栋楼也接受。
陆景擎牵起王玥的手:“我送你去花店,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这话落在王玥耳朵里,就像是灌蜜一样。
她问:“这话,你又是在电视上学的”
“不是,我妈说,听媳妇话的男人,才是好男人。”陆景擎一本正经地说:“我亲耳听到我妈对我爸说的。”
王玥笑了,问:“那你爸怎么说”
“我爸说,我妈说得都对。”
王玥忍俊不禁,忽然发现,找男人真的看家庭,家庭氛围好,耳濡目染也能学到点。
王玥跟着陆景擎上车,两人前去花店,而此时的陆家,也十分热闹。
萧腾亲自来陆家说婚事了,这次的萧腾很懂事,还带了一张萧湛入赘陆家的陪嫁单子。
这走的就是“嫁女”的流程。
陆景天陆景宝陆景轩三兄弟也在家,陆容渊苏卿坐主位,三兄弟一旁坐着,陆颜有些紧张地坐在陆景天旁边。
萧腾与萧母带着萧湛,带着陪嫁单子,态度也非常好。
这一切也都是陆容渊想要看到的态度。
萧腾说:“这本该两年前就该办的事,因为我的固执,让俩孩子都受苦了,陆容渊,我们都是做父亲的,都是为孩子们着想,今天陆家有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只希望早点选个日子,让孩子们把婚礼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