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酒上来后，黄世仁开始给每个人都倒上。
“楚哥，您别喝，这杯酒放在您面前就行了。”黄世仁嘿嘿道。
然后自然而然的，也给露露倒了一杯。
接下来，众人开始聊天喝酒。
楚涵并没有和三人打机锋，而是直入主题。
“三位最近从我那进货量越来越少了啊。”
说实话，像楚涵这样，追到客户这边询问对方为什么进货进少的厂家，估计他是独一个。
三人听到这话，都有些尴尬。
黄世仁挠挠头道：“楚老板，你这样问我们这种问题，让我们怎么回答呢？”
“没关系，你们可以不回答，我只是好奇，所以问问。”楚涵用另一个杯子，倒了杯水，慢慢的喝了一口。
“楚老板，这是你心知肚明的，我觉的我就没必要说这么多了，来，一切就在酒里，我先干了。”
黄世仁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对着楚涵嘿嘿傻笑起来了。
“是深龙食品公司？”
一个名字，就让黄世仁的笑容僵硬了起来。
“既然楚老板知道，那就更不需要我解释什么了，这和我们真的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月河市你也知道的，深龙食品就是深龙房地产，人家的势力比我强，要么我臣服，要么，我别想在月河市干下去了。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我希望楚涵您也别迁怒我们，都是为了生活。”
“有道理，来，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楚涵笑道。
虽然黄世仁是很想给楚涵一个下马威的，但最终他没有实施，因为，他有了别的想法。
几个人吃着喝着聊着，黄世仁终于找到了机会，和露露搭上了话。
“小姑娘今年多大了？”
来这吃饭之前，楚涵没有教过露露怎么回答这一类的问题。
但露露却很聪明，迟疑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十八了。”
“哦，高中毕业还是中专毕业？”
现在的高中毕业要高于中专毕业的，九十年代之后，会有一旦时间中专比大学还要吃香的年代。
那个时候，考中专的分数指不定都能考一本了。
但现在，人们印象中，中专就是考不上大学的人才会选择上的技校。
面对这个问题，露露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扭头看了一眼楚涵。
“高中还没毕业。”楚涵道。
这哪是高中还没毕业，这根本就是高中还没上呢。
不过楚涵到也不算骗他们，今年九月份，估计楚涵就会让露露去上学去。
或许相比于同龄人，露露上学晚了很多。
但真正的知识还是要上学才能学到，想要考大学，她就必须去上学。
但在黄世仁看来，露露就是一个已经成年脱离学校的打工人。
于是，他举起酒杯道：“来小妹妹，祝你未来的工作生涯顺利。”
露露抓起旁边的茶杯，要和黄世仁碰杯。
黄世仁把自己的杯子收回去，表情不开心道：“小妹妹，你那不是有酒吗？”
“不是黄总....我不会喝酒。”露露急忙摆摆手道。
“小妹妹，职场上喝酒你总要学会的，要是学不会未来怎么帮楚总干活？就一杯，来吧。”
这一瞬间，黄世仁的眼神变的邪恶了起来。
在楚涵看来，华国现在的糟粕之中，肯定就包含着所谓的酒桌文化。
在上位者越来越没办法发泄自己的权利，体现自己的特权，酒桌上就成为了他们宣泄的唯一办法。
因为只有这里，他们才能感受到掌控下位者的感觉。
让对方喝，对方就必须喝，不喝不行。
而女性，在酒桌上，就成为了他们意淫的对象。
黄世仁觉的只要和楚涵谈好生意，约定好下一批生意继续和楚涵做，那么让露露喝一杯酒，不过分吧？
过分吗？
露露的表情纠结起来，他跟着楚涵出来一起工作，目的自然是为了帮助楚涵。
可现在不喝酒，还怎么帮助楚涵？
就在露露咬着牙，想着不就是一杯酒的时候，楚涵把她的酒杯拿了过来，随手一泼，里面的酒就已经撒了一地。
“黄老板，我的助理都已经说了她不能喝酒，那肯定就是不能喝。”楚涵冷笑道。
瞬间，整个餐桌上的氛围僵硬了下来。
本来刚才大家还有说有笑的，当楚涵把那杯酒倒掉的瞬间，黄世仁的面色变了。
“楚老板，看样子你根本没有谈生意的诚意啊。我们都知道你不喝酒，没关系，我们尊重你的意愿，但生意，没有酒怎么谈？现在我们只不过是让你的助理喝一杯都不行吗？”
“是啊，没有酒做生意？楚老板你不诚心啊？”
“就是，我们黄老板不让你喝酒，只是让你的助理喝酒都不行？难道楚老板的助理都这么大牌？”
另外两个人跟着黄世仁一唱一和，听的楚涵脑仁疼。
楚涵皱着眉头，声音阴沉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是来和你们谈生意的？”
这句话，让三人都愣了一下。
黄世仁不屑道：“楚老板，你就别装了，你来月河市找我们吃饭喝酒，不就是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当你的客户吗？现在见我们不在你那里进货，所以你就觉的着急了，不然也不会来到月河市找我们吃饭。你那点小九九，我黄世仁一眼就看穿了，所以，别装。”
楚涵找他们吃饭的目的很简单，他们本身就是调研的一部分。
可他们却认为楚涵是为了争取他们，让他们继续成为楚涵的客户。
说实话，这就有些自以为是了。
黄世仁站起身，把手中的酒杯墩在露露的面前道：“今天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不然，这生意休想和我们做，以后，我们月河市也将没你们的容身之......”
楚涵没等黄世仁把话说完，楚涵拿起酒杯冲着黄世仁的脑袋泼了过去。
“哪来这么多B话，一个个四五十了脑子里都是什么龌蹉的想法，大家又不傻，何必在这惺惺作态？我踏马的要不是看你们年龄大了，不把你们揍一顿我不姓楚，什么玩意。”楚涵把酒杯朝着桌子上一拍，对着三人怒声斥道。
每一个字，都仿佛擂鼓一般，钻进黄世仁和另外两个老板的耳朵里，给他们说的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