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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公庭一审便认罪
    杀人的手法如此的惨绝人寰,按理说此案应该备受关注才对。

    但无论是对案件的分析还是说线索的找寻,总共也就短短两页纸而已。

    上面写着因为事出深夜,没有任何的人证,线索中断,判为悬案。

    蹊跷至极。

    陈七对照着悬案录上的信息,问向身旁的苏叶,“十年前你爹便是这地的知县吗?”

    “十年前本是此地的县丞,但是当时的知县没过多久,也来了许多向你这样的锦衣卫,将他生硬的掳了去,这才轮得到我爹。”苏叶眼睛看着左上方回忆道。

    “那此地刑房的那些人呢。”陈七皱眉问道。

    “如今天子也要一代君王一代臣,知县也需学习相同策略。”苏叶一幅老气横秋的样子说道:“自从爹上来后,一两年内便将之前的大小官换了自己的人。”

    陈七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已经再无对证,不然定要问清楚当年此案的尸格为何被撕。

    陈七看完两页,翻开了下一页,发现是另一个案子了,随意合上。

    一张纸从那悬案录里飘了出来。

    陈七捡起查看,发现竟然也与这件案子有关,看来是没按页数夹在书中的。

    上面竟是那寡妇孩子的签字画押。

    竟还有人怀疑此子年少弑母。

    因为推测如此大案案发之后,为何此子安然无恙?

    不过据这孩子的说道,当时听到有人进来他母亲便将他放进了米缸,听闻这个办案之人才不追究下去。

    陈七心中愤懑,暗暗骂了办案之人的草率,但突然盯住了那张纸,像是猜到了什么。

    “悬案录上记录着死者的孩子之后去哪了?”陈七求证了一下。

    苏叶马上翻开,看了两行:“此案被判悬案后,这个。。。。。。周三飞,似乎离开了陵凉州,没有下落。”

    “没有下落,不代表就是离开了陵凉州。”陈七从怀里掏出那封赵虎写给死者柳儿的相约信,放在了周三飞签字画押的这一页纸旁。

    “字体若是从小养成,便不易更改,横折撇捺之间是不易伪装的。”陈七对比两个笔迹说道。

    苏叶一听,马上起身观察两封信之间的笔迹。

    “这也不像啊。”苏叶挠挠头说道。

    陈七点了一下两封信中相近结构的字,若是单单挑出来看,确实像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那说明凶手就是这十年旧案之子,他定然是来寻仇的。”苏叶说出结论道。

    “而且这十年旧案也定是贾统赵虎所为,不然为何嫁祸两人身上。”

    陈七撇了她一眼,这不已经是显而易见。

    多亏了沈尘懂得唇语,不然真不易锁定凶手。

    如今身份已经确认,剩下的便要是找到这周三飞的踪迹。

    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且在百花楼设计书信嫁祸赵虎,说明凶手已然是近在眼前。

    而且有那么多的线索掌握在陈七手中,他肯定也做不到心静如水。

    只要露出些蛛丝马迹,便一定逃不出陈七的眼镜。

    ......

    研究了良久的书信笔迹,似乎是没有什么可获得的线索。

    苏叶也慵懒的打个哈欠。

    这时外面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一名锦衣卫竹林外下马,轻功快步赶来,亭前跪下,说道:“小旗大人,贾统在西门双沟村被捕,正押向知县县衙,知县大人准备庭审,邀小旗大人一同会审。”

    陈七冷笑了一下,说道:“看来还是高看了这贾统,本以为该在临近傍晚才能追到,没曾想这才晌午就快送回来了。”

    锦衣卫点头道:“这贾统体态肥胖,坐不了甚久的车,且多年懒散惯了,这一紧张更是撑不了多长时间,早早就在双沟村歇下。”

    “这贾统被捕时可有喊冤?”陈七问道。

    “回小旗大人,没有,被捕之时也没有反抗,只是说自己为何如此冲动,悔意满满。”

    陈七皱皱眉,贾统这模样像是认罪,难道这第二起案子真是贾统所为?

    “启程县衙。”陈七手臂一展说道。

    ......

    陵凉州的县衙是由县尉掌管,主管一县捕盗、治安等刑事,本来案件该由他来处理,但是被知县事先处理,他也没有插手的必要。

    不过庭审一事还是要露面。

    半个时辰,陈七与苏叶骑马赶到县府衙门。

    头顶牌匾上“明镜高悬”四个大字震慑人心。

    而且在左在右两根撑梁柱,木柱上嵌木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入内发现贾统已经跪在庭前,知县坐在太师椅上,三尺法桌之后。

    不过苏来舟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一声官服,身材魁梧,胸前抱着一柄斩首大刀,眉粗髯胡,面露凶光。

    想必这就是陵凉州的县尉。

    陈七心中笑道如此面相真是安得凉州内一片安稳。

    “小旗大人到!”衙役一声高喝。

    苏知县手臂一伸,示意陈七坐下。

    “劳烦小旗大人来回奔波。”苏来舟行了一礼,今日案件一出,确实来回奔波从未停过。

    “无妨,自然是案情更重要。”陈七随礼道。

    “小旗大人,这是陵凉州的县尉,主管司法刑事。”苏来舟介绍身旁的人说道。

    “见过县尉大人。”陈七以礼相待。

    “哼!见过小旗大人。”县尉也是声音粗犷,霸气非常。

    只是说话间似乎带点气愤。

    陈七想一下也是应该,按理说人命案件该交予县尉处理,他一个锦衣卫名不正言不顺,抢了县尉的事儿,难怪别人心中气愤。

    但那又怎样,他若是想插手,除了当今圣上无人敢言不可。

    说又不能说,打又打不过。

    敢怒不敢言该就是这种心情吧。

    “事不宜迟,开始庭审吧。”县尉抱着大刀转身说道。

    话毕,各人回到各自位置。

    贾统跪在庭前安静异常。

    苏来舟一拍惊堂木,响彻衙门。

    “大胆贾统。”苏知县声厉怒目道:“昨夜与百花楼,你奸杀一名烟花女子晴儿你可认罪。”

    贾统被吓得一咯噔,听后一抬头,楠楠道:“知县大人,怎会有奸杀,我本就是去行那。。。之事。”

    说着见周围人多,关键词嘟囔就过去了。

    苏来舟思索了一下奸杀确实不对。

    “那你这是承认了,昨夜残害晴儿一事。”苏来舟问道。

    “小人。。。。。。认罪。”贾统满脸悔意的低下了头。

    县尉哼了一声,气道:“这等案子还要庭审。”

    陈七则不以为然,问道:“那你将昨夜经过一五一十说出来。”

    县尉没好气的说道:“小旗大人,他已经认罪,择日斩首即可,如此浪费时间作甚。”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打个哈欠。

    “县尉大人实在繁忙,未曾见过案发现场,自然不知道此间疑点重重。”陈七也没看那县尉,直说道。

    县尉又哼了一声,“难不成认罪了的你也能查出其他凶手?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查出什么花!”

    贾统小心翼翼抬头看了看三人,说道:“前日百花楼闭楼,自然是在家憋了一整天,想着昨日找些乐子。”

    “说重点!”县尉喝道。

    贾统又被吓的咯噔,看看陈七。

    “继续说。”陈七淡淡道。

    “本就是正常饮酒调情到深夜,但可能是憋了一日的原因,看着晴儿的柳叶小腰,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

    “说重点。”陈七咳了一声。

    “因为赵虎一事,这两日思索了一下,决定离开陵凉州,找一方土地继续过我的风光日子。”贾统怀泪说道,“昨夜行房事之时,问了晴儿可否愿意与我离开此地,我许她贾府夫人。”

    “她竟言辞拒绝,说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可我明知道她与刘家公子私会,那公子也要赎她给她个自由之身。”说着贾统的语气狠厉起来,“那公子有什么好,赎身的银子还要东借西凑,我此时此刻便可还她自由身,她为何不从。”

    “所以你就一气之下,将她掐死?”陈七皱眉问道。

    “大人这也说来奇怪,我怎么就控制不住我的这双手呢!”贾统哭着看着自己的那双手,“小的欺软怕硬了一生,从未想过自己会因气杀人。”

    “哼,气上心头,做出此举也不奇怪。”县尉冷哼道,“我为官几十年,见太多了意气用事,哪个不是事后悔青了肠子。”

    “贾统,你是说当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对吗?”陈七依旧皱眉未解。

    “是的大人,那时实在是头脑发懵,只想将心中愤怒发泄出来。”

    陈七心想,确实有很多易怒之人,会不分青红皂白不计后果,但这贾统向来胆小怕事,突然变个性子的事也不太可能。

    但是如此不足说服众人,陈七自然也不能向县尉解释自己知道贾统的性子,肯定不是凶手这样的说法。

    “这样的供词,我听过不计其数,如此一来,此案告破。”县尉自信地下决断道。

    “报!”

    这时,外面一个快班衙役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苏来舟让他喘了口气,问道:“什么事毛毛躁躁的。”

    快班衙役咽了口气说道:“小人从尸房仵作大人那里拿来死者晴儿的尸体情况,仵作大人说小旗大人料事如神,凶手一事要看过此信再做定夺。”

    说着将信递给法桌前的苏来舟。

    苏来舟接来端详,看着看着,眉头又紧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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