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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马车出发江陵府
    陵凉州。

    西山兵部,议事厅内。

    众人皆聚于一屋,不过陈七坐于主位,苏来舟坐于一侧。

    台下王一跪在一旁,兵部主事许宽站在其侧。

    因为没有他的位置,使得他一事尴尬,不知该去向何处。

    福子身为陵凉州小旗,换上陈七往日穿的那种官服,身佩象牙腰牌,此物一般缇骑是没有的。

    身为小旗官,理应坐上一位。

    屋内寂静,许宽忍不住问道:“大人,你方才说的在我兵部搜查是何意?你可有搜查令?”

    “笑话。”福子忍不住说道,“从未听闻锦衣卫办事需有搜查令的道理。”

    “这位小旗官,此地怎么说都是兵部,我乃官正六品,你一小旗官,从七品,故总该与我报备一声吧。”

    “报备?”福子冷哼一声,“若是报备,又怎会有这般惊喜。”

    “此话何意?”许宽皱眉道。

    “山脚之下的山洞,我们已然探过。”福子打个响指道,“其内空无一物,仅有些开山石所用的铁器而已。”

    许宽轻轻松一口气,拱手冲着陈七道:“大人,在下说了,都是那刁民妖言惑众,既然三处都无所谓的贪污银两,大人方才的话可还作数?”

    “自然作数。”陈七点头道。

    “不过,在下可还未曾言语过什么。”福子接话道。

    “的确,山脚之下没有东西,但,我的确不知许主事为何有这样的底气。”福子说着,便在自己胸口摸索着,随即掏出一块官银,直接丢到许宽的怀里。

    后者稳稳接住,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此,此物,小旗官你莫要冤枉,此物你是在何处寻得,专门栽赃于我的吧。”许宽看着上面的官印,正是那兵部之物。

    “啪啪。”福子用力的拍拍手。

    那门外瞬间落下两个箱子,箱子因为里面物品甚重,那木箱应声而裂,里面白花花的银子撒漏出来。

    在议事厅的门口铺出一条银子的路来。

    所有兵卒皆被吸引注意,纷纷看去。

    “若是此物栽赃,那,这些你又作何解释?”从屋外又走进两名锦衣卫缇骑大声喝道。

    许宽那巨大的身形,陡然间瘫倒在地。

    “不,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陈七皱眉疑惑道,“这怎么会呢?”

    “此物都是在你的南仓之内,深埋在那粮食之中,怎会不是你的呢?”陈七很是不解的问道,“难道是大人这兵部有聚宝盆,可以以财生财?”

    “不然以主事大人的俸禄,这些银子,想必得攒个上百年吧。”

    许宽只顾摇头,口中喃喃些什么,但是并未出声。

    “许主事别急啊,这才只是开胃小菜,主菜还没上呢。”陈七往嘴里丢个蚕豆,示意福子继续。

    “那就请主事大人移驾南仓了。”福子拱手道。

    ......

    南仓。

    此处陈七方才来过,放的皆是兵部士卒的口粮。

    放眼望去,满满的十几垛谷堆。

    “大人,若是不在意。不介意在下继续查查吧。”福子冲着许宽说道。

    “不,不介意。”许宽已然一幅行尸走肉的模样,目光无神的看着眼前的谷堆。

    随着那几名锦衣卫缇骑将那谷堆推开,里面露出众多箱子之时,所有兵部将士为之震惊。

    除几箱银子外,剩下的皆是火药。

    “陵凉州兵部主事许宽,贪得当朝火药以建私炮坊,获利官银上千两,此罪你可认?”陈七看着眼前的证据,当着全兵部的将士兵卒问道。

    许宽深深叹气,以泪洗面:“小人,认罪。”

    “另,诬陷百姓,使其沦为死囚,为你开山凿石,此罪你又可认?”

    “认。”

    “来人呐,将这许宽给我押入大牢,另外,将牢房之中的百姓待到县衙严格排查,莫要漏了好人,也切莫放过那真的死囚。”

    “是!”福子等缇骑跪于陈七身前。

    “众多恶行,其罪当诛,明日便将其押入诏狱。”

    陈七说完,转身离去。

    留下王一在身后不断跪拜行大礼。

    “大人真乃青天也。”

    ......

    陵凉州。

    县衙之上。

    虽说陈七已经立罪,但那当时只是逞一时之快。

    还需在县衙之上,以当着文物官之面,记与县志之中,入刑部,除籍名。

    此为呈堂证供。

    陈七一身官服坐于县衙的三尺法桌之前。

    平常那位子是苏来舟所做,但对于许宽一案,他无权审问。

    若非陈七是锦衣卫,那此行也需大理寺、刑部、督查院呈三司会审。

    待许宽被押入大牢,死囚之中无辜百姓被放出重见天日。

    此事才堪堪告一段落。

    这许宽实在也是点背,明明是陈七潜入,偷窃其火药,没曾想正好被撞到自己这般行径。

    自己若是稍微谨慎些,恐怕都不会有此结果。

    ......

    百竹亭。

    陈七与那几名缇骑已然回到此处。

    福子深深吸上一口气道:“还是此处舒坦,与那江陵府不同。”

    陈七忍不住说道:“你的这般感慨倒是不合时宜,此处以后就是你的底牌,可日日在此,我却不然,过了今日,便要出发至江陵府,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福子嘿嘿一笑道:“大人志在四方,人中龙凤,自然不会被这小小陵凉州局限住,您的战场在京师,在当朝,岂是小人能比拟的。”

    陈七脸上面无表情,但心中不断摇头,他若是想在京师扰乱风雨,何至专门跑到此陵凉州呢。

    “赶紧说说,此行赶紧回来是为何?”陈七问道。

    “总旗大人,那文庆太子准备提上日程,估计要从江陵府出发了。”福子想到正事,拱手说道。

    “这么早?”陈七疑惑道。

    “那文庆太子的手下也非等闲之辈,不过半日便寻到那断江之下的石台山洞,那几日文庆太子对左太守各种试探,虽说太守大人话里无缝,心思缜密,但估计他多多少少都会起些疑心。”

    陈七点点头,这些都是意料之中。

    “大人。为以防万一,最好今日晚便出发,饶路而行,我们此行为您探了些路,概要走四日期,便可赶到江陵府。”

    “可。”陈七将腰间的绣春刀拆下放在桌上,眼神往东边看去,“我本就打算此时离开,猬甲运出,此地已无甚留恋,也不用久待。”

    “正是。”福子点头道,“文庆太子身边从众甚多,只得走官道大陆,并且行军缓慢,其全速前进的话,也需三日才能至此。”

    “大人时间紧迫,不妨准备准备,黑夜之时出发。”

    ......

    入夜。

    天色漆黑。

    陈七驾着五辆马车,缓缓靠近出关之口。

    在这黑幕之中,几个夜行衣轻车熟路的来到那衙役身前。

    乌云掠过,将最后的一丝月光也遮挡住。

    突然间,守门衙役的鼻前,多了个白色手帕。

    几人倒头昏睡而去。

    陈七驾马,轻轻随着土地的颠簸而摇头晃脑,马车速度不减,快到关口之时,大门应声而开。

    顺利出关而去。

    此处不同于兵部,是为人人进出的关口,白日里进出的商贾生意人,可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

    相较于西关那半月不过几人的关口来说,若想瞒天过海实在简单。

    陈七驾着马车渐行渐远,福子与剩下的缇骑留在陵凉州。

    马车之内,沈尘给自己腾个空地,放置其腰间长剑与一壶好酒。

    因为是夜晚出发,故陈七也未全身心警惕起来,甚至走上两个时辰,竟打起哈欠。

    但不知为何,陈七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不知何时,陈七猛地睁眼。

    隐约之间,可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之声。

    “有人跟踪。”陈七嘴里喃喃道,手不自觉的摸到自己的绣春刀上。

    马车内的沈尘斜躺着,明明已在睡梦之中,但还是眉头一挑,大拇指扣在剑柄上。

    陈七轻轻拉动马缰,使其缓缓停在一旁。

    只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近。

    最终终是能在月光下被隐约看见。

    见一人驾马缓缓靠近,那人身形摇摇晃晃没有规律,竟有一丝从上面掉下来的趋势。

    陈七手挚绣春刀,眼神凌厉的盯着来者。

    随即那人竟摇摇晃晃的,直接与陈七的马车擦肩而过。

    仿若路人一般。

    陈七疑惑,但月光之下还是觉得马上此人觉得眼熟。

    “苏小姐?”陈七一句惊呼。

    那苏叶顿时猛地睁眼,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见她歪歪扭扭的稳住身子,眼睛一瞪,“你这呆小旗,乱喊作甚。”

    陈七面色一沉,“苏小姐,你跟来作何?”

    “谁,谁说我是跟来的了。”苏叶顿时语塞,“我只是,在家实在闷得慌,准备去江陵府解解闷,毕竟你那小旗府,啊不是,总旗府,也是有我的房间的。”

    陈七深深叹口气道,“是嘛,那苏小姐大可走官道,为何随我走这小路绕行?”

    “我,我这不是睡着了嘛,一时间忘记了。”苏叶嘴硬道。

    “那好,苏小姐此行回头,上大路,还来得及。”

    苏叶歪头过去道:“嗨,你这小旗,相逢即是缘,与其掉头,不如一同出发,倒也当个伴。”

    苏叶一边说着,一边钻进陈七驾的马车之中,看到沈尘还笑笑示意。

    “这一路上给我困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苏叶边说着边打个哈欠,直接在马车寻一空地睡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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