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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府丞私自查侍郎
    翌日。

    陈七还在睡梦之中。

    便被门外爽朗的笑声惊醒。

    “哈哈哈,有趣。”陈阙的笑声缠绕在崎云峰顶,久久回响。

    “老人家,下一招小女可是要认真了。”沈寒寒也有些兴奋的说道。

    “放马过来。”陈阙嘴里还咬着一块肉饼,双手化圆道。

    陈七见状新奇,便坐在一旁,看着二人交手。

    沈寒寒嘴上打趣,但表情很是认真,手上动作更是不敢怠慢。

    身形一闪,整个人已经来到陈阙面前。

    陈阙不慌不忙,一双肉掌迎向沈寒寒那刻有梅花的剑。

    那双手掌,其上皱褶看似枯木,仿佛一触便碎。

    但其中蕴含的力量不容小视。

    见陈阙伸出二指,轻轻夹住沈寒寒的剑尖,轻轻往后一引。

    沈寒寒发觉自己的力道由不得自己控制,只能跟着陈阙的指挥。

    雷霆万钧的一击重重的插在树上。

    那如大腿般粗的树干被贯穿,木屑飞扬。

    “哈哈哈。”陈阙见状不怒反喜,“来得好,不必留情。”

    沈寒寒表情已经不带嬉笑,方才那剑没有起到丝毫效果使得她已然有些脾气。

    “梅花剑。”沈寒寒二指放在剑柄处,嘴中轻轻呢喃道。

    随即正值深秋,陈七却觉得一股寒意。

    陈阙口中的肉饼嚼动两下发现沈寒寒已是认真,便将其塞进怀里。

    “三剑门人人皆有剑三。”陈阙掏出蚕豆丢进嘴里,“钟离客修的便是斩仙三剑。”

    “斩仙。”陈七在一旁听着心中觉得这剑法如此霸道。

    “宗主剑法高深,我等在他面前,不过星光与日月争辉尔。”沈寒寒认真道。

    “哈哈哈。”陈阙不在乎沈寒寒的情绪,认同道:“这话确实。”

    随即沈寒寒手中长剑直刺,路途之中手腕翻转斩出众多剑花。

    陈阙仅是两指,便可在直刺之中夹住其剑尖。

    沈寒寒越打越怒,自己的攻击像是戳在棉花上,此种手感让人心中痒痒。

    但无论她怎样变换,但陈阙永远都是不急不慢,招架的迎刃有余。

    “女娃,三招我已经让过,可以还手了吧。”陈阙招架途中还有余心言语。

    “自然。”沈寒寒口中说着,但手上动作不停。

    陈阙微微一笑,后退躲闪剑刃之时,因其剑气刮到树上。

    一片落叶缓缓飘下。

    陈阙伸手一捏,将那落叶捏在手中,顿时手腕一抖,落叶如同利刃一般飞出。

    沈寒寒面色一惊,聚齐全身气力用于招架。

    只听“锵”的一声,那落叶顿时炸裂成粉末。

    “行了行了。”陈阙摆摆手道,“老爷子我朝食未用,没有力气,今日罢了。”

    沈寒寒收起剑刃,拱手道:“是。”

    陈七隐隐间看到,沈寒寒拱手完后便将手藏于身后,控制不住的颤抖。

    若是继续较量下去,恐怕连剑都拿不稳。

    陈七这时候才蹿出来道:“沈小姐剑法精妙,爷爷老当益壮,真是精彩。”

    陈阙从怀里掏出咬一口的肉饼,狠狠的塞进嘴里道:“你有脸说,我都没脸说你是我孙儿了。习武如此懈怠,你这功夫,恐连这女娃的一半都不到。”

    陈七只顾挠头傻笑道:“若是亲事可成,寒寒保护我便是,怎还需习武。”

    “你这臭小子,竟还有这般言辞!”陈阙怒目横眉,只见脱下自己的布鞋就冲着陈七走来。

    陈七哈哈一笑,施展轻功来到马前,因为马车已毁,一跃而上马背。

    “哈哈,爷爷,我在京师还需待上许久,改日再来看您。”说着驾马冲到沈寒寒身边,伸出手。

    沈寒寒抓住陈七手腕,轻轻一翻落到陈七的马背上。

    “小女告辞。”沈寒寒也挥挥手道。

    快马下山,沈寒寒一改方才乖巧模样。

    “陈阙老爷子如此英雄,怎会有你这般孙儿。”沈寒寒翻个白眼道:“莫非老娘真要嫁你这个臭小子?”

    ......

    京师。

    陈七一路驾马并未赶回陈府。

    反而是径直来到顺天府。

    耽搁一日,陈七生怕错过什么线索。

    一路闯入,来到顺天府正厅之内。

    “陈大人,您来了。”郭之辅斜坐在那府中法桌椅后,手中还提着葡萄一颗一颗的送进嘴里。

    看到陈七到此,马上从椅上起来。

    “陈大人,昨日不辞而别之后,想寻你却未曾寻到。”郭之辅走上前来,用自己的袖子将椅子擦个干净。

    “寻我作甚?”陈七反问道。

    “这,昨日我们抓到孔成和之后,应大人的要求送入牢中好生看待。”郭之辅给陈七端一杯茶,放在桌上道,“我们生怕他话中有假,便派人专程去查探一番。”

    “查探?去何处查探?”

    “那当然是廉修竹廉侍郎的府邸。”郭之辅回答道:“既然孔员外郎称,是廉大人下的令,本府丞自然要去查探一番。”

    “这不必多问,廉修竹当然供认不讳。”陈七断言道。

    “大人明鉴。”郭之辅点头道,“廉大人皆是承认,如此一来,想必孔员外郎也洗脱嫌疑。”

    “但还望郭大人不要忘了。”陈七提醒道:“这孔大人本应半月之后才回来,为何却快马急书传唤而来?”

    “这小人也问了。”郭之辅从桌上拿起一侧书卷,“原因是祭祀大典在即,不过两三日,吏部之中还有闲职未配,需在大典之前分配完成,故着急些。”

    “吏部尚书病了半月之久?”陈七反问道。

    “昨日也查探过了,并未。”郭之辅回答道:“尚书大人仅是伤寒,修养不过几日便好了。”

    “是嘛。”陈七轻笑道:“既然几日便好,为何前两日快马急书传唤孔大人回来的,却还是左侍郎廉大人?”

    “这......小人未曾想到过。”郭之辅摇摇头。

    “再问你。”陈七放下茶杯,“吏部闲职未配,他一个礼部左侍郎从何而知,还有,祭祀大典在即,为何偏偏在案发后一日传唤而来,而且又在这半具尸体栽赃陷害的那夜归来?”

    “大人,您的意思是......”郭之辅脑袋依旧不灵光道:“那孔成和早就回来了?”

    “不。”陈七摇摇头,“问题在廉修竹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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