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尘与沈寒寒对银子向来不感兴趣,沈尘倒是想要,不过也总是拿来买酒。
虽他口中嚷嚷想要个正四品上的官,但若真让他来,心中还真是不愿。
“此计可行,先就如此实施。”陈七掰着手指算算道:“准备择一良日,将此镖局重新开张。”
“至于京中名望之人,我认识的倒是不多。”陈七皱皱眉思索道,“若是可以,将皇子请来可好?”
“噗。”苏叶刚入口的茶水便喷出来。
“皇子?”苏叶惊呼道。
“二殿下三殿下的话,或许可行,毕竟上次相邀去乐仙阁游船,却是因为祭祀大典与命案耽搁了,可借机相邀,正好造造势。”
“利用皇子之势为自己的镖局开张,你可谓是第一人。”苏叶感叹道。
“无事。”陈七摆摆手道,“本就有此一聚,顺便而已,想必他们不会在意。”
“有一事。”沈尘突然发问道,“我二人本就因身份寻一镖局藏匿,你如此高调,暴露又该如何?”
“正是因为如此,便更要高调,灯下黑便是此意。”陈七说道,“三剑门不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世人知道的极少。”
“加上我以爷爷的身份作掩护,没人敢怀疑,更无人敢求证。”陈七提醒道,“你们是以陈阙弟子身份,带其风范,行事岂能低调,这样才引人起疑。”
沈尘点点头,发现陈七说的极是,便没有回应。
这时,只见一人施展轻功,来到众人面前。
“少爷,老爷唤你回府。”
“唤我?何事?”陈七疑惑道。
“您去了便知。”那人拱手道。
“这么神秘。”陈七起身道,“既如此,那我先回府一趟。”
“他们可要同行?”陈七再次问道。
“不用。”那人看一眼沈尘道:“沈大侠也需一同。”
沈尘站起身子,与陈七站一齐。
“此处杂乱,你们若是回府可以一同,如果不想,便在此处看看有何处需要改动的地方。”
陈七转身冲着苏叶与沈寒寒说道。
遂转身离开。
......
陈府。
陈七与沈尘轻车熟路的来到书房,却发现陈俑并未在其中。
徐爷鬼魅一般的出现在二人身后。
“老爷不在此处,且虽我来。”徐爷说完转身就走。
沈尘与陈七快步跟上。
三人走路之中,陈七还不忘调侃道:“徐爷,你打小儿就照顾我,二十多年,我竟未发现你还有如此武功。”
徐爷弯腰笑道:“少爷这是哪里的话,老奴不懂武功,就会些强身健体的禽戏罢了。”
“就瞒着我把。”陈七撇他一眼道,“还真当我是小时候一般好骗。”
“老奴所言句句属实,怎会骗少爷。”徐爷转头看陈七一眼说道,“少爷若执意不信,寻个时间,与老奴一同打套禽戏便可。”
“好。”陈七没有拒绝,满口答应。
徐爷也笑着转头。
“为何来此处?”陈七越走越发现不对劲,此处为陈府园林的后方,莫要说别人了,就是陈府众人也少有来此。
“莫非徐爷我们发现你身怀绝世神功,你要杀人灭口不成?”陈七开玩笑道。
徐爷哎呦一声道:“少爷嘞,这等玩笑可开不得。”
“知道知道。”陈七随意摆摆手,然后四处观望说道,“不过此处却为好地方,杀人之后埋尸在此,没个十年八年的不会被发现。”
“少爷。”徐爷语气中有些哀求道。
“无事无事。”陈七笑笑道。
说着来到园林处的一处仓库。
徐爷推门而入,屋内耜,锄,铲,镰一应俱全,皆是农作用具。
“虽说是家中,我却从未来过。”陈七四处看看说道。
“少爷莫要乱走,老爷在内等候。”徐爷提醒道。
三人拐至一处木门旁。
“咚咚咚。”徐爷连敲三下。
“进。”屋内传出陈俑的声音。
随即徐爷推门不入,让开一个身位,使陈七与沈尘进入。
屋内很是黑暗,而且比想象中要大上不少。
“爹,为何不燃上烛火?”陈七仔细看半天,眼睛终是适应黑暗,寻到陈俑所在之处。
话音一落,烛火点亮。
微弱的光充斥整个屋子。
“这,这是。”陈七见到身旁景象,惊讶的一时语塞。
“甲。”沈尘淡淡说道。
这黑暗的环境之中,二十军甲安静的架在一旁。
前方有一方桌,陈俑一身官服坐在一旁。
“这,莫不是江陵府的那批猬甲?”陈七马上问道。
“正是。”陈俑左右打量着说道,“军械事大,文庆太子的人分布在京北各处,军械入京实在是难,几日的路程,辗转半月,直至昨夜才被运送回来。”
“昨夜?”陈七摸一下那铁制铠甲,有些微微潮湿,想必是深夜赶路,沾上露水。
“可此物不是被左尚卿藏起来了?爹你是何时?”陈七立马问道。
“从你回京第一日,此物便被我接手了。”陈俑正经道,面对此事,不得有丝毫懈怠。
“那为何要运至陈府?”陈七着急道,“此物甚是重大,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
“若是被人发现,陈家基业,毁于一旦。”陈俑自然深知后果。
“那为何......”
“左尚卿只是一府太守,这东西放在他的府中,想是整日提心吊胆。”陈俑叹一口气道:“这烫手山芋,却也只能暂时在此放置。”
“爹不怕此事暴露吗?”陈七试探的问道。
“陈府怎么说也是二品侯府,谁敢擅闯。”陈俑摸摸下巴的小髯道,“只是不能长久放置,此物需赶紧处理。”
“爹你想作何处置,当时左知府欲将其销毁,想着若是投入河海,被人捡起岂不是害人,不如寻一铁匠把此物融了。”
“那为何没如此处置?”陈俑疑惑道。
“当时......”陈七嘿嘿一笑挠挠头道:“此物怎么说也是军械,文庆太子现的心中所求,如此销毁实在心中不舍。”
“糊涂!”陈俑此刻实在没忍住,轻轻拍案道。
陈七心中一惊,见陈俑发怒,生怕怪罪没有将此物处置掉。
“话虽如此,但不得这么说。”陈俑淡淡的说道,“并非心中不舍,这是双刃剑,可毁陈府基业,也可作为护身之本。”
“爹,你的意思是?”
“当时你若毁便毁了,现此物居于陈府,确要好好考量一番,该如何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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