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巨熊气绝,众人才算是真正将心放下。
二殿下挥挥手,周围保护的兵士瞬间散去。
“三位雷厉风行,果真是精彩。”二殿下赞叹的拍拍手道,“本王听闻这巨熊,周围百姓十数人齐上也未曾拿下,现你三人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斩杀,果真为京师才俊。”
大皇子面露些许不悦之色,似是方才余惊未消。
而二殿下似是看出大皇子心中所想。
“大哥不用如此。”二殿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陈兄也救过我一命,以我对他的了解,不喜将这些事儿放在心上,也不喜旁人常提。”
“故而大哥记得陈兄的这份人情罢了,日后啊,他终是要让你还回来的。”二殿下这话里有话,仿佛在怪陈七那日在镖局枯坐一日的情形。
大皇子听二殿下如此说,表情终是缓和些道:“既如此,我也不与陈兄客气了,此份恩情,本王自该记在心底,日后陈兄若是有求,只管说就是了。”
“那就谢大殿下了,往后。”陈七也没有丝毫客气,直接应了下来。
着实让在座的各位楞一下。
面子算什么。
让当今大皇子欠自己个人情才是实在的。
杨煦见陈七等人假客气完了,这才缓缓出声道:“不过今日比试,三人同时出手使此巨熊毙命,无法判断那般在前,那般在后,该如何算?”
“正所谓当局者迷。”二殿下站直身子说道,“方才,我倒是看的真切,想必你们也是如此吧。”
说完看向身后的郑沅霏与三殿下。
他们二人纷纷点头。
“胜者是?”大殿下疑惑道。
三人默不作声,只是缓缓伸出手,指向陈七。
“他远在两丈之外,如何获胜?”杨煦有些诧异道。
“陈大人弹指神功,三发暗器直指巨熊身上生死大穴。”郑沅霏很是坚定的说道,“在大殿下与你的攻击未至之前,那巨熊已是眼泛白光,断了生机。”
“生死大穴?”大殿下有些疑惑道,“这熊也有生死大穴?与人不一,不知可准?”
“莫非是......”杨煦猛然一回头。
却是发现那巨熊的胸口处有一深深的血孔。
“三发弥勒珠。”陈七解释道,“打的是一个点。”
“那个点,就是陈兄第一次出刀之时,在胸口处留下的血痕。”二殿下浅笑道。
“直指心脏,果真为生死大穴。”大殿下表情惊讶,手有些许颤抖的从怀里掏出绿色小瓶,在鼻子处轻轻嗅一口道:“心服口服,此番是我二人败了。”
杨煦听到这话的瞬间,将亮银枪丢出去,被身旁兵士稳稳接在手里,眼睛又眯了下去嘴中喃喃道:“弥勒珠......”
“既然这样,临溪秋霜图,便赠予陈兄了。”二殿下转身走到自己的座旁,斜躺下去。
“谢二殿下。”陈七拱手道。
“行了,各位入座吧,乐子也寻了,甚好的秋风,总是打打杀杀终是不妥,入座品茶吧。”此时,久坐一旁的太子殿下出声道。
众人纷纷响应,坐到各自位置。
一众阉人齐齐端案上前,奉上茶具。
再上来几名侍女,专程在旁烧茶。
陈七见身旁侍女,纤纤玉指,在桌上茶具处忙活着。
“当初在江陵见陈兄你之时,还未曾看出有这般身手,只是知心思缜密,梁九德一案查的是滴水不漏。”太子殿下率先出声道。
“太子殿下谬赞了。”陈七见太子殿下此刻又一幅熟络的表情,已经心怀芥蒂,此人多幅面孔,时而降难于你,时而向你示好,对于陈七来说,此人如同疯子一般,行事找不到规矩。
“人命案,职责所在。”陈七回答道。
“不过那时听闻陈总旗要回京师,为何迟迟拖到祭祀大典前几日才到?”太子殿下随口问道,“莫非是江陵过于繁忙?”
“倒也不是。”陈七摇摇头道,“在下本事陵凉州的小旗,刚刚上任,自是要左右交代一下。”
“有理。”太子殿下点头道。
“太子殿下为何对陈兄在江陵一事甚是感兴趣?”三殿下不解的问道。
“三哥,你也知我久居江陵,在北方之地,能遇到京中之人,实在难逃思乡之情。”太子殿下说的有板有眼,“现已回京,却忍不住谈些旧事。”
“对了,杨煦曾说你路过乌山村,还私会过张择道,这等荒谬之事,我也信不得。”太子摇摇头说道:“不过乌山村弹丸之地,既非官道又非省时顺路,陈兄为何寻到那种地方去了?”
“说到这里,在下也有疑问。”陈七端着一杯茶轻轻吹口气说道:“杨公子从何得知,我途径乌山村?那是半月之前的事儿了。”
“莫非你专程查我?”陈七语气有些微怒的说道,“莫非那小小乌山村有你远方亲戚?与你通风报信?”
“哼,在下奉命查案,定是要将陵凉州翻个底朝天,故而阴差阳错查到你头上,如何?此时恼羞成怒了?”杨煦瞥一眼陈七道。
“我还以为你是为卒口僻之人,做不得大表情,原来并非如此。”陈七同样冷哼道,“说到查案,又不知你官从何职?有几品?查案可曾名正言顺?在下身为江陵府的总旗,麾下有陵凉州的小旗,办案也认得当地知县苏来舟,何时轮到你来查案了?”
陈七重重拍案,将桌上茶水震的晃动一下。
众人皆惊。
半晌之后。
“哈哈哈。”太子殿下面露笑意说道:“二位莫急,息怒息怒。”
“说来也怪本王,这案子是本王吩咐下去的。”
“哦?”陈七马上拱手,将这问题又抛给太子,“敢问殿下,有何案子要查?在下身为总旗,定是尽心尽力。”
太子殿下眼神一横,随即轻咳两声沉声说道:“有些事儿,也不得知会于你,不过陈总旗只需知道,此物件重中之重,稍一沾染便有杀身之祸便可。”
“那在下便不多问。”陈七拱手道。
“既然陈总旗承认路过乌山村,不管何种原因,那定也不会否认在村内的所作所为了吧?”杨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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