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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花清寒微微蹙起眉头,见她眼睛泛红,方才一路走来的惨状任谁都不禁潸然泪下。
“好在国无战事府上粮草充足,我已开仓济民加上陈千户从京师带来的,在粮草上,想是没这么大压力。”左尚卿说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受伤的百姓。”陈七回忆方才的百姓,身负重伤但无人可医。
“可我从京师带来的陈府大夫也不过上百,而整个江陵也只剩下上百。”陈七叹息一声道,“这该如何是好?”
“不如......”站在身后的董奉出声道,“交给我吧。”
“交给你?”陈七知晓他医术甚精,但眼下人数众多即便是他也没有三头六臂去医治这满府伤员。
“往日游历之时曾遇上满村瘟疫,也是这般人间地狱,但....若以常理医之恐怕都来不及。”董奉走上前去,看一眼桌案上的江陵舆图。
“伤者有重有轻,有急有缓,现一窝蜂涌入大夫之处只会引起骚乱。”
“这位先生有何良策?”左尚卿看着董奉说道。
“现江陵大夫都聚于何处?”
“皆在府中。”左尚卿指着桌上的舆图,“就在此不远处,也就是往日的太巳医馆。”
“你看这样如何?”董奉伸出手打算在舆图上讲些什么,但是毕竟他身无半职,左尚卿看一眼陈七。
陈七点头回应。
“先生请讲。”
“将大夫分散出去,东西南北四个城门分别指派十名大夫。”
“作何?”左尚卿问。
“我方才在路上粗略看一下,府上伤员大多是伤筋动骨,他们连走上两步都很难,更别说赶至城中了。”董奉轻摇头,“四方派人,可就近医治。”
“极为有理。”左尚卿点头道,“但各处只派十人是否太少,不如全部派出。”
“不不不。”董奉再摇头,“仅是如此还全然不够。”
“这十人不过是分拣受伤百姓,可简单包扎正骨,城中濒死之人甚多,此举还是不足以平复。”
“我等还需占用东市西市,四个城门的大夫初步诊治,若伤情不重,只需简单处理不日便可痊愈的,去东市拿药施针。若要是伤情颇重,还需医些时日的,便送去西市。濒死之人,再送至太巳医馆。”
“如此一来,虽说只有二百人众,但大大提高效率,想是可延缓灾情。”
“妙哉。”
“此举甚好。”
“真乃神人也。”
董奉此举使得众人纷纷赞叹。
“就按先生说的办!”左尚卿此刻并未有征求陈七的同意,反而是直接对着身后的衙役施令。
“既如此那在下就先行离去了。”董奉冲着陈七拱手。
“清寒与瑾瑾。”陈七见董奉离去,便继续说道,“你二人在陵凉从商,不过此刻却不得收银盈利,陈府的人手你们可随意调遣,将粮草与草药派发下去。”
“是。”两位女子轻声娇喝。
沈尘站在陈七的身后,还剩芷雪站在陈七身侧。
“我呢?”这声软侬细语。
“此处不比京师,你路不熟且甚是杂乱,你若是乱跑在此处也难寻。”陈七说道,“你向来心细,不如去太巳医馆,虽不是大夫但正值用人之际想来也有不少事要你做。”
“太巳医馆。”芷雪轻声道,“就是方才董先生所言濒死之人身处之处?”
“不错。”陈七点头道。
“我本想着你若再让我跟在你身后整日无事,便不再与你言语。”芷雪轻哼一声道。
“既答应带你来,便不会再这般自私。”陈七轻笑道,“莫要嫌累才好。”
“您可瞧好了。”芷雪一幅接过宣战的表情,随即毕恭毕敬的冲着陈七拱手,“是,千户大人。”
说完这才离去。
“左知府、福子。”陈七见众人已被分派,自己坐在远处倒是有些说不过去,“我等锦衣,在此都行何事?”
“大人。”福子拱手道,“前几日与衙役一同掘地砸墙,眼下百姓大多都被救出,我们暂时护这府上周全。”
“周全?”陈七皱眉道,“一路上百姓齐心协力,天灾之下怎需......”
话音未落,便听门外走进一缇骑。
“大人。”那缇骑冲着福子拱手,不过刚一进来便发现陈七坐在主位,面带惊喜:“陈大人!”
那缇骑陈七认得,往日他身为陵凉州小旗之时便在陈七手下。
“说。”陈七抬手。
“陈大人,自两日前起便频频有百姓丢失财物,来报案的百姓已有十数人,加起来约有二十多两。”
“二十多两。”陈七皱着眉头道,“对于这些百姓来说,已是一年的口粮了。”
“正是。”那缇骑回答道,“有不少是百姓的全部积蓄。”
“这般时节还有人发国难之财,必要严惩。”陈七直接拍案起身,“与我去查探。”
......
往日的江陵虽说比不上京师的繁华,但是也是满朝数得上名的大府。
此处依山傍水,土地肥沃,故而粮仓丰满,以至于此番不受粮草之危。
不过如此严重却也是受山水影响。
各处百姓在各自门前支起草屋,支火堆为灶台,睡柴草当席榻。
陈七与沈尘跟着带路的缇骑走到几户人家之前。
“敢问,何人方才报案?”
“是,是我官爷。”见一脸上带着泥泞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杂活与妻子言语一声,立马小跑过来。
“这位是京师来的锦衣卫千户,陈大人,如今他接手此案。”缇骑伸手介绍陈七道。
“千......千户。”那中年男子擦拭一下脸上的泥泞道,“这,这这这,小人不过是丢了六钱银子,何至于惊动千户大人啊。”
说着就要跪倒在地。
陈七立马扶起。
“无事。”
“天灾之下人人自危,但由此行不义之举的,还是应当惩处。”陈七将他扶起说道,“银两藏在什么地方,何时被偷?”
那男子见陈七面色正经,说道:“大人随我来。”
说罢转身离去。
跟着脚步。
沈尘喝了一口酒。
“你身为千户,断了不少命案,现六钱小案竟也让你如此认真。”
“虽仅六钱,但见他那副模样,恐是一家口粮。”陈七不禁摇头道,“对他们如此重要,更何况非一家之事,这般看来,也是个大案子了。”
“大人。”那中年男子带着陈七绕到他的草屋之后。
“家中钱财不多,就放在这柴草之下。”
“但谁知夜间有人将这草墙直接切开,堂而皇之的将银两顺手牵羊。”
陈七一步上前,发现草墙果真被利刃切开。
空缺一角,恰好能伸手进去。
“看来是熟人作案。”
即便是沈尘都能看出其中猫腻。
“大人,您说熟人办案是何种意思?”那男子问道。
“此人能明确知晓你家钱财放在什么地方,不是熟人又是什么?”陈七笑道,“近些日子,何人来过你家,都有谁知道你家中银两所在?”
“这,我一家三口外地来此,此处并无什么好友,只不过是卖些菜来营生,若要说这些银两有谁知晓......”那男子突然想到什么,“却有一人,不过,不太可能。”
“何人?”陈七问道。
“是个疯子,已然神志不清,往日来行乞吃的喝的都不要,非要银子,我一时心软便给了他三文。”
“那人现在何处?”
“既是行乞,自是野游去了,恐怕难寻。”身后缇骑接话道。
陈七踩踩脚下的土地。
“自两日前便有银两被窃,你家是何时被偷的?”陈七问道。
“回大人,就昨夜。”
“江陵气候湿润,轻踩便会留下脚印。”陈七俯身看一下草房后凌乱的脚印。
“大人,此处脚印繁杂,光是依靠这一点恐怕不太现实。”缇骑提醒道。
“不。”陈七摇头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脚印最不骗人,去了何处便会留下印记。”
“昨夜的脚印,至此想是不会干。”陈七直接排除几处脚印,“敢问你近两日可去过何处?”
那男子摇头道:“在家中照顾妻儿,不曾出去,可以说就未曾出过这街头。”
说完之后看一眼男子脚下的鞋子。
而后直接俯身,从泥中捏起一丝丝白色的东西。
“这是何物?”
“蒲公英。”陈七说道。
“这有何奇怪?”男子问道,“由此往西便有一片地丁田,此物风起既飞,轻的很。”
“你放眼放去,可曾在空中见到。”
“自然到处都是。”男子想都不想直接点破。
但是话音落下自己四处环顾一下。
竟然不曾发现一点。
“此时三月,未至蒲公英开花之际,轻轻触碰可粘身,但未曾全开风吹不散。”陈七在那缺口处又捏起白色蒲公英,“你方才说,何处有地丁田?”
“由此往西......只需行一盏茶的时间。”
......
陈七与缇骑赶至远处田地,果真是有不少拾荒之人。
那男子直接伸手,正打算指认。
陈七便径直朝那人走去。
果真是遇到熟人了。
“许久不见啊。”
陈七脸上带着笑意。
“庄里正。”
那拾荒之人本靠在树旁闭目养神,听到这声音,整个人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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