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春抬起头,冷冷地不屑道:“随便!大不了就是一死。”
方婆子却是笑了,走到她身前,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的脸。
汪春没有任何反抗,反正都要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方婆子看够了,才放手说道:“死?那岂不是便宜你了。”
在众姑娘不一的目光中,继续说道:“你欠的钱还没有还呢,死了去你家要多麻烦。”
顿了一下,她似思考怎么把钱赚回来似的。
“这样吧,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想要偷跑,那我们就把你卖了吧,也多少能回回本不是。听说军营现在很缺女人,把你卖那里去,想来会卖一个好价钱的,起码不会亏死,你觉得怎么样?”
汪春等一众姑娘们听了她的话,浑身如坠冰窖,身体不由得颤了颤,更是庆幸今晚出事的不是自己。
同时也有种陌路无力感,这人说弄死就弄死,说卖就卖了,说不定哪天她们一个不小心,也步了两人的后尘。
汪春一脸惊惧地挣扎了起来,她不要被卖,她宁肯死。
留下还有自由的一天,如果去了军营,那就只有等死的那天才能自由了。
死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最可怕。
只是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能挣脱两个大男人的钳制。
在苦苦挣扎无果后,汪春浑身一软,终于痛哭出声,泪水横流地向方婆子求饶起来。
“方姨!求你了!我听话,我再也不敢了,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偷跑了!求你了……”
一众姑娘们也都很是不忍,却又都不敢出声,只能大气都不敢喘地在一旁看着。
在汪春一遍又一遍地哭求下,方婆子才结束了对她心理上的折磨。
慢条斯理地说道:“既然你愿意悔过,那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了,都是女人,我也是不愿为难你们。”
汪春一听这话,忙一连声地道谢,只要有缓和的余地就好。
方婆子随后又继续说道:“你也不用谢我,惩罚还是要有的,她们罚了十个大洋,那你就罚十倍吧,就当是买个教训了,凭你的模样,想来这钱很快就会赚回来了。”
其实如果要是长的差些的姑娘,方婆子又怎么会改了惩罚,只是吓唬一下呢。
当然,现在的姑娘们还想不到这其中的关键,只是以为方婆子真的心软了呢。
即使这样,被罚的钱,在姑娘们看来也是很重的了,但和去军营相比,又是能接受的了。
所以不管人和事,怕的就是比较。
随后,方婆子又狠狠地敲打了姑娘们一番,重点就是,不要再给她找麻烦,不然她不会再手软的。
直到方婆子放了一众姑娘回屋,贺云几人僵硬地径直上了床,盖上被子后,才长长地吐出口浊气,稍微放松了些。
很久,几人都没有动弹,静静地平复着被吓得不轻的心脏。
被惊醒的人们又都重新睡下了,夜又恢复了它原本的寂静。
每个房间里的姑娘们,基本都在暗自庆幸着,幸好自己没有行动。
只是这庆幸又能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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