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398章动手前,
“可他的确亲手杀了毒蜂和南田洋子。林”
言下之意,处死明台,并无不妥。
他的确杀了人,杀人就得偿命。
明楼说,“我并没有说他是无辜的,我想说的是,他是被人利用。
您想想,他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是军统的王牌特务?
他是被人洗|脑,被人当枪使了。
还有,据说汪曼春确定明台是毒蝎的罪证,是一块手表。
当时我在家里,的确没有找到我送给他的那块手表。
明楼的试探
可就在前日,佣人在整理房I间的时候,那块手表,竟然就躺在他的床下
由此可见,明台被人陷害、枪杀,或许都跟汪曼春有牵扯。”
明台是毒蝎,当然有人证、物证。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明楼把这些信息抛出I来,可以把脏水往汪曼春身I上泼。
是在告诉藤田芳政,这I里边有很多奇怪的事I情,说不定和汪曼春有关。
至于藤田芳政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明楼要做的,只不过是把水搅浑,让汪曼春百口莫辩。
不过明楼落井下石,藤田芳政也觉得有些意外,
“可是听说,明先生您与汪曼春曾经有过私情?”
“是爱情。”
明楼纠正,“曾经美好,却为家族所不容的爱情。
所以她非常仇恨我的大姐,和我的家庭。
明台是由我大姐一手抚养长大的,她认为杀了明台,就可以彻底打垮我大姐。
明楼的说辞很合理。
而且藤田芳政自以为,他也掌握了这方面的情报。
所以,他并没有怀疑明楼的这些说法。
明楼此刻落井下石,估计也是想替自己的弟弟和大姐出口恶气吧。
藤田芳政能理解,毕竟那天他也在场。
明家大姐有多屈辱,明楼有多狼狈,他是亲眼所见。
明楼可是新z|府的要员,却保不了自己的大姐,还让人当众羞辱。
这对于任何一I个I男I人来说,不比在他脸I上甩耳光好I看。
他说,“如果能认定,汪曼春是山城Z府安插在新z|府的奸细,那就太可怕了々〃。
明楼继续说服藤田,“藤田先生,有道是,无毒不丈夫。
人是最危险的0
失控的女人,尤其危险。”
对此,藤田芳政没有异议。
就比如南田洋子,为了在自己面前证明她能干,竟然就带着两个人去抓毒蜂,最后遇袭身亡。
如果她能稍微冷静一点,理智一点,也不至于会这样。
汪曼春也一样。
她对明楼几乎已经着了魔,仇恨明家,仇恨拆散他们的明镜。
为了报复,甚至不顾明楼的面子,当众羞辱明镜。
这样的女人何其偏激?
由此可见一斑。
藤田芳政点点头,表示很认可明楼的分析。
明楼趁机说,“藤田先生,那么我现在可不可以这么认为,
针对我的调查、监控,已经结束了?”
“当然了。”
藤田芳政说,“这次事件再次证明了,明先生对帝国和新Z/府的忠诚他还反思,“我如果当初能够听取你的意见,也不至于犯下如此大错藤田芳政站起身,很郑重的对明楼说,
“明先生,我向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I情了。”
有些话听听就行了,毕竟好听的场面话,谁都会说。
不过,明楼的下一I个问题,却让藤田芳政有些慌乱。
他很客气的说,“藤田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要向你请教。”
”请说。”
“孤狼在哪里?”
提到孤狼,藤田芳政感I觉有一I个耳光扇在自己脸I上。
前一秒还在说自己对明楼的信任,还向他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实际上,孤狼依然在明楼的身边,对他和家人进行监视。
藤田芳政眼I神有些躲闪。
不过他马上保持镇定,假装对孤狼不了解,
“孤狼?”
“南田洋子玉碎之前,曾经向我提起过。
但是自从她被刺杀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个人的消息了。”
这当然是假话。
明楼也看出I来了,这只老狐狸是在装傻。
他这么问,只不过想确认一|下,孤狼和藤田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而已。
如果藤田和孤狼没有联系,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孤狼。
如果有,就暂时不能动。
或者,这算是提前打招呼,抓到就动手。
他说,“据我所知,此人一|直就在我身边,奉汪曼春的命令,监视我和我家人的一举一动。
既然您刚才已经表示了对我的信任,那么我想,此人的任务也就不再有意义了。”
藤田芳政没敢看明楼,说,“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也无法联系到这个消失的人。
如果审问汪曼春时有所发现,我会及时通知你的。”
明楼表示感谢,“那就辛苦藤田先生了,希望你能尽快找到她。
如果让我先一步找到,我可能就不会那么客气了。”
这话很有威胁的味道。
不过藤田芳政既然都说,自己不知道孤狼了,他也不好表现出维护的姿态。
特高课的大牢,的确比76号的要森严。
梁仲春通过了好几道手续和铁门,才见到汪曼春。
“」在这I里还待得惯吗,汪处长?”
他取一I下手套,往汪曼春跟前坐下。
但汪曼春一言不发,也面无表情。
“我听说,从你一进来,就叫着要见藤田长官跟明长官
汪曼春一I直在等明楼来救她。
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明楼的影子。
她很失落,很失望。
今天来的人竟然是梁仲春,她就更意外了。
“你是替他们来看我的?”
有什么事吗?”
“不是。”
“那你出去!我可没有要|求要见你!”
梁仲春冷笑,“你还是那么偏激,那么固执,就像一|个到了悬崖边,却还要往下跳的疯子。”
这句话把汪曼春刺|激到了,她一拍桌子站起|来,
“你不知道我为什(诺李的)么要发疯吗?
我是被人出卖,被人陷害的!
我为帝国立下过汗马功劳,为他们铲除了多少抗战分子?
可他们把我当狗一样使唤,什么脏事都让我来做!
现在呢?现在好了,他们在战|场上吃了败仗,需要有人替他们挡枪了,就把一切归咎于我?
现在把我推出I来,你不觉得这很可耻吗?”
面对汪曼春的歇斯底里,梁仲春却很淡定质,
“说完了?继续。”
梁仲春的姿态,让汪曼春意识到,这些话对他说没什么用,她又坐了回去,
“我知道你来看我的用意,你不就是想来看我的凄惨相?
好,你看到了,我现在很惨,你满意了?”
梁仲春冷哼一I声,“既然汪处长已经冷静下来了,那么我们可以谈正事了
正事?
他要谈什么?
汪曼春很好奇,也很警惕。
甚至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
文
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