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楚最后还是被送回了医院,一一胸口的骨折才被牵动过,就算要回家,也还要等上几天。
病房门才一打开,薄麟就像窜天猴一般冲出来,险些一头撞上乔楚楚。
他才冲出去没几步,后脖子一紧,整个人就腾空而起,手脚在空中惯性地蹬刨了几下才垂下来。
毛毛躁躁的,什么事那么急?
薄云深盯着手里拎着的小家伙,又习惯性地抖了两下。
老爸,我这不是看见你太高兴了,有点儿欣喜若狂?
薄麟转头露出个谄媚的笑容,声音和腿都有点儿抖。
明明窗口只露出乔老师的身影,老爸那么大一坨是怎么在她身后藏得一丝不露的?
薄云深没有戳穿儿子的小心思,手随便一松,就让薄麟自由落体式落了地。
林秘书会送你回去,今天落下的训练和课程加倍,我得对得起你的这份欣喜才是。
他的女人是谁都能碰的?就算是儿子也不行。
薄云深浑然不觉他的醋意来得莫名其妙,他是老子,怎么管儿子都天经地义。
薄麟眼前一黑,脸顿时就垮下来。
这是什么飞来横祸?他还是个才刚满四岁的孩子!
你还有什么想跟薄麟说的吗?
薄云深又看向乔楚楚,语气平淡却让她听出隐隐不耐。
她微蹲下身,手在薄麟头上一揉:老师就不给你留太多作业了,之前教过的基础素描都是基本功,一定要打好底子,就画三张静物三张人体基本结构吧。
薄麟身形一晃,眼中已饱含热泪。
这还没成夫妻呢,连男女朋友都不是,要不要男女混合双打得这么默契啊?
好了,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这就带薄麟走了。
薄云深说话果决,行动更是雷厉风行,丢下一句话再度拎起薄麟转身就走,让他连个跟乔楚楚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一是顺手。
二是薄麟腿短,拎着他比拉着走得快。
三么,怎么来怎么回,这叫有始有终。
薄氏父子很快从乔楚楚的视线中消失,她才重新输入密码打开房门,走进病房里。
天色早已黑透,一一吃了药就早早睡了,此时病房里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亮着,柔和又略显暗淡的光线下,一一的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睡梦里依旧能感觉到疼痛。
乔楚楚走过去坐在床沿,伸手将她脸颊上粘着的头发小心拨开,眼底满是怜惜心疼。
小小年纪的娃娃就经受了这么多磨难,出生在豪门未必就是件好事。
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的怀抱从来都是属于妹妹的,而她能得到的就是白眼和打骂,所以在她长大后会被母亲毫不犹豫地推出去牺牲掉,换取任何能换取的利益。
不堪的记忆如潮水一波一波涌来,沉淀在心底的黑暗跟耻辱也被翻搅出来,从每个毛孔渗出粘稠污秽的黑色物质,一层一层裹在身上,让她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乔楚楚起身匆匆走向卫生间,直接打开了花洒。
初时微凉的水柱打在身上,包裹的窒息感反而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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