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因为张慧去陈秀芳家找陈秀芳谈事情,电话响就李文杰接。
并且更多的时候,家里面的电话打进来,多半是找李文杰的,所以他自己接也省去了再叫一遍的繁琐。
“老大,是我啊,袁伟。”
“袁伟,你在哪里,怎么给我家打电话了?”
“我当然是在街上啊,否则哪里有公用电话,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有的话,赶紧出来。”
“你小子不赶紧回家去,在街上晃荡个屁啊。”李文杰以大哥的口吻道。
“哎呀,赶紧出来嘛,有事找你,快点来,我在四方街的眼镜店门口这边等你。”袁伟不管李文杰骂不骂,显得很着急的道。
“到底什么事啊?”李文杰凝神起来。
“大事,是关于你的,当然也与我有关,来了我再给你说。好了,我挂了,否则又要一分钟的电话费。”说完,袁伟就急匆匆的将电话给挂断。
放下电话,李文杰穿上鞋,就出门。
他是在出门之后,才隔着窗户给李文英打个招呼。
四方街这边就只有一家眼镜店,所以相对比较好找,李文杰一路快走,过了四方街的十字路口后,就在那家眼镜店的门楼下看到了袁伟。
见到李文杰,袁伟也迎了上来。
“到底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搞得多严重似的。”甫一见面,李文杰就问道。
“你还记得你卖纸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我们两个在仓库里面,有人要放火烧我们的事情吗?”袁伟拉住李文杰,提其了大半年前的那件事。
“废话,别的事我能忘,那件事我会忘了吗,那次,我们两个差点被人变成了灰烬呢。怎么,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提起那次的凶险,李文杰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
那天,要是自己也睡得很死,那么,现在极有可能他与袁伟已经不在此处了。
“对,对,我知道那天晚上要放火的是谁了。你跟我来,来,走啊。”袁伟显得很激动,扯住李文杰就要走。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咱么去哪里啊?”李文杰疑惑的问道。
“你跟着我走就是了,你要具体问我他是谁,我也不太清楚啊。”袁伟继续拽着李文杰朝前走。
他们两人来到被烧毁的祈福街后面一条巷子的巷子口。
“看到没有,就是两层楼房,外墙刷了石灰的那家,那个人就住那里。”在巷子口,袁伟指着十几米远的一栋砖石混合的水泥房子道。
“你怎么确定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李文杰盯着那栋楼看了几眼,随即不解的盯着袁伟道。
“嘿嘿,哥们当然有哥们的办法,为了这事,我可是使了九牛二虎之力,费尽心机,千方百计”袁伟洋洋自得的卖弄炫耀起来。
但是李文杰不吃他的那一套:“别整那些没用的,学了几个成语就跩起来了?说重点。”
“呵呵,重点就是,我听到他自己说的。”袁伟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具体咋回事,你怎么会听到?”
“我大姨家今天办酒,我去吃酒席,不知怎么滴,那家伙竟然也去,他就坐在旁边与人划拳喝酒,起先吧,我还不觉得有啥,可是这家伙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他竟然说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他还说,我们两个就差点死在他的火下。”袁伟道。
“还有这种事?”把自己涉嫌犯法的丑事主动往外倒,李文杰现实中还没怎么遇到过呢。
“我骗你干什么,他说的就是那天晚上的事,后来他要走,于是,我没怎么吃好饭,就放下碗筷,一直跟踪他到这里,看到他进了那栋楼。”袁伟有板有眼的道。
“那天晚上是两个人在办事,你看到的,是其中的哪一个?”
“年轻的,就是被汽水瓶子砸到的那个。我不敢打草惊蛇,所以就马上给你打电话啊,等着你来定夺。”袁伟道。
一听是年轻的那个,李文杰就信了一大半。
也只有年轻人,才会喝点酒就沉不住气,啥子都敢胡乱的往外说。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方觉得,反正火没有放成,就不是什么大事,说不说无所谓。
只是对方或许忘了,那件事,对其他人是可以无所谓的,但是对李文杰这位亲历者来讲,还是很难忘记和释怀。
“哦,那的确是不能打草惊蛇,这样,我们就盯住他,既然他说得出来细节,那么这件事看来就是他参与无疑的了。”
“我们没必要盯着他啊,我们只需要报警,让警察冲进去,将他给抓起来,然后一番盘问,不信他不说实话。”袁伟道。
李文杰摇了摇头:“报警是没用的,上次我就报了警,可是结果却是不了了之。我们现在需要确认他是谁,然后才好采取相对应的措施。”
“对,对对,还是你有办法,不过今天应该就不用守了吧,要守也是明天来。”
“为什么?”
“因为,就他喝醉的那个样子,回到家,倒下去,还不得一觉睡到明天啊,我们现在守也是浪费时间白守,我打电话找你,就是告诉你这么个事而已。”袁伟解释道。
李文杰一拍脑袋:“对,是,是这个道理,走吧,你不是去吃酒都没吃利索嘛,上街去,我请你吃。”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亏待我,走,我想吃三鲜米线,请我吃那个。”
“不就是一碗三鲜米线嘛,随便你吃。”
两人离开巷子口,在四方街的小吃区,李文杰给袁伟叫了一大碗三鲜米线,他自己因为要回家吃饭,所以就没叫。
“李文杰,咱们要是找到人了,具体该怎么搞,报警抓他吗?”袁伟吃着米线好奇的问李文杰道。
“这个抓他恐怕没啥意义,他毕竟没有真的放火,而且,我们一面之词,估计人家也不会采纳。”李文杰沉吟着道。
“怎么着,难道就这么算了吗?”袁伟变得激动起来。
“算是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别人想弄我,这个仇不报,我心里也不舒服。实在不行咱们就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