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疑惑解除，宙斯顿时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

    转而，又沉了下去。

    群星坠落威力不如龙卷，并不意味着完全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待博丽柊夜提高熟练度后，这招的威力会达到什么地步，简直难以想象。

    “轮到你发球了，”

    博丽柊夜转身，慢慢从往前走远。

    “如果你还有隐藏的底牌，尽可以都使出来。”

    “......”

    宙斯沉默，凝视着博丽柊夜的背影，久久不说话。

    他的面色阴晴不定，眼中，也时不时有挣扎和犹豫闪过。

    那一招，要用吗？

    博丽柊夜的实力足够强，自己或许能抛掉顾忌，放手一搏。

    默默走回底线，宙斯取出口袋中的网球，却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去。

    而是望着对面的博丽柊夜，表情极为认真。

    “对手是你，我使用这个招式，应该没问题。”

    “你是担心打伤我？放心吧，想伤到我可不容易。”

    博丽柊夜集中精神，目光锁定在宙斯身上，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值得宙斯如此的慎重，在濒临输掉比赛的关头，仍在纠结用不用的招数，只有一个。

    雷霆发球。

    原著中，两年后的U-17世界杯小组赛上，宙斯直到输给种岛修二，也没有使用雷霆发球。

    因为，他怕用了后，会打伤种岛修二。

    种岛修二的实力，毋庸置疑。

    宙斯竟然会担心他接不住，甚至大概率被打伤，这招发球的威力可想而知。

    现在，宙斯似乎即将使出雷霆发球。

    饶是博丽柊夜自信，也不会小觑它的威力，认为自己随随便便就能够接下来。

    “好，小心了。”

    宙斯高高的抛起网球，随后举起球拍，等待网球下降。

    “这个球路？”

    当宙斯抛出网球的那一刻，博丽柊夜的眼神，立时变了。

    前兆幻影显示，宙斯的发球飞行轨迹异常紊乱，根本不是直线，有密集的小波折。

    最终，会来到他的面前。

    看到这幕景象，本就极度专注的博丽柊夜，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威力超绝的球技，他不是没有见过。

    譬如平等院凤凰的光击球，连坚硬的墙壁都能轻易粉碎。

    强如光击球，飞行轨迹都是笔直的直线。

    可雷霆发球的球路并不是，有种心电图的既视感，而且好像失控了。

    想想也能知道，宙斯不想伤人，才不愿用雷霆发球，怎么会把球打向他？

    来不及多想，博丽柊夜双手紧握球拍，横在自己身前。

    砰。

    宛如洁白纸张上，被画上了一条曲折波动的线条。

    球场上，青蓝色的雷光清晰可见。

    几乎与击球声响起的时间不分先后，博丽柊夜感觉手中的球拍上，传来一股仿佛无可抵抗的力量。

    只是一瞬间，博丽柊夜的手臂就开始发麻，产生阵阵酸痛感。

    他的球拍也在那股巨力的冲击下剧颤，相当不稳定，似乎随时有飞出去的可能。

    “好强的力量。”

    感受着雷霆发球的威力，博丽柊夜心惊不已，前所未有的认真起来。

    这招发球无论是速度，抑或者力量，都无可挑剔。

    若不是有前兆幻影具现球路，他得以找到最完美的接球点。

    恐怕在触碰到网球的刹那，球拍就脱手而出了。

    嗤嗤嗤...

    球拍一点点后移，位置超过博丽柊夜的手臂。

    那情景，似乎下一秒，他就会坚持不住。

    然而，网球像是差了口气，始终无法彻底压倒博丽柊夜。

    渐渐的，最艰难的时期度过。

    后力不济的网球，开始显出疲态。

    “呼，还好。”

    球上的力量即将耗尽，同样的，博丽柊夜也濒临极限。

    他悄悄松了口气，将球拍中的网球送向正前方。

    啪。

    网球击中网带的最上方，悠悠的晃动两下后，艰难翻过球网，落在宙斯的半场。

    比分，0比15。

    “想不到我的雷霆发球，你都能一次接下来。”

    当第一球分出胜负，宙斯满脸的凝重神情，肉眼可见的松懈了不少。

    不知是因为博丽柊夜并未伤在他的雷霆发球之下，还是最后，最强的底牌也被破后，心知自己无望赢比赛，求胜的信念淡了。

    此时此刻，宙斯的心情很复杂。

    有无奈，有惊讶，有佩服......

    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

    其中，占据比例最大的莫过于挫败感。

    平生第一次，宙斯深深的体会到了何为无力，何为绝望。

    想他也是天才，在希腊网球界的声名不小，备受瞩目。

    可和博丽柊夜比起来，这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