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程大力就虚脱似的瘫在椅子上,在看到程大宝后,没好气地狠狠捶他,“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招惹丁家的姑娘!你——你——”
程大宝只觉得窦娥也没他冤!
“我做什么了?我招惹什么姑娘了?是杨县令设宴,我总不能不去吧。我也就是见过那丁香茹两次!
话都没说上两句!莫名其妙地就说那丁香茹怀了我的孩子。见鬼的孩子!肯定不是我的!我连那丁香茹的手指头都没碰过!分明是那丁家人故意栽赃陷害我!”
程大宝越说越生气,要是他真的做了什么,被人找上门,他也认了。
问题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跟丁香茹也是清清白白的,他更是一点越矩的行为也没有。
凭什么这一个两个的都来指责他。
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程大宝一颗心几乎拧成了麻花,连死的心都有了。
云悦选择相信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程大宝说他跟丁香茹是清清白白的,那就肯定是清白的。
景氏也难受,原以为再也哭不出来了,但没想到还是能流出眼泪,“要不——要不还是让那丁姑娘进门吧。
我真是被他们整怕了,他们连竺儿那么个小孩子也害,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苗氏没好气道,“进什么门?让别的男人的野种姓我程家的姓,我程家的老祖宗都要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了!”
程高中脸色阴沉,“没错!不是大宝干的,那就不能认!”
程大宝抹了一把脸,“爷奶,你们赶了那么久的路,累了吧。房间我早就收拾出来了,我带你们去看看。”
到了晚上,程竺回来了。
景氏一看到儿子,当即蹲下身子,抓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见他一切都好,这才搂着他直哭,“我的竺儿啊!”
程竺也哭了,这两天虽然没挨打也没挨骂,肚子也没挨过饿,但他见不到爹娘,他好怕啊!
“娘!这事没完!都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来了!”福儿气得不行,他是一个护短的人,他的家人就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谁都不行!
云悦凉凉道,“这事当然没完。”
第二天,丁县丞的夫人杜氏带着儿媳楼氏上门。
杜氏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了来意,是为了定下程大宝和丁香茹的亲事。
苗氏早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了,要不是云悦一直拉着她。
等杜氏说完,苗氏再也忍不住了,“狗屁亲事!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跟我大宝没关系!
让这么个女人进我程家的门,我程家以后也干脆不用做人了!脸都丢光了!”
杜氏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老夫人,你当我想让女儿进你程家的门啊?
是你的孙子不干人事,欺负了我女儿,我好好的女儿没了清白,又未婚先孕,我——”
想起这事杜氏就生气。
“丁夫人,咱们暂且不说你的女儿。先说说我的侄孙吧。对一个七岁的孩子下手,你们怎么做的出来呢?”云悦打断杜氏的话,声音冰冷。
杜氏面不改色道,“程夫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你那侄孙是丢了两天,可是跟我们丁家没有一点关系。”
顿了顿,杜氏又道,“再说程夫人你那侄孙不是没出事吗?听说连一点皮都没破,你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
苗氏气得想打人,云悦却按着她的手,还深以为然地点头,“丁夫人你的话真是太有道理了。
还请丁夫人你一定要将你的话记得牢牢的才行。”
婚事自然是没谈成。
离了程家,楼氏面露担忧,“娘,我怎么听那程夫人的话,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呢。”
杜氏不以为意道,“不安?有什么好不安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她能拿咱们怎么样?
再说这件事就是他程家理亏!是他们程家对不起茹儿!”
楼氏心里仍是不安,她可不像自家的公婆那么相信丁香茹,人家程家态度那么坚决,丁香茹腹中的孩子真的是程大宝的吗?
“娘,丁家那些人真是讨厌极了!您怎么不反击啊!”福儿看着云悦那么老神在的样子,又什么都不做,他快忍不住了。
“你回来是参加科举的。老盯着这些做什么?要么好好休息,要么回去好好复习。”云悦看着福儿,皱了皱眉。
福儿心头火大,灌了两杯茶才消下去点,“我哪儿静得下心来。一想到欺负了咱家的人,日子还过得好好的,我这心就难受。”
“他们的日子不会好的。”
福儿心里一动,试探地问道,“娘您是不是做了什么?娘,您怎么出手了,也不告诉我啊。我可是您亲儿子啊。”
“你沉不住气啊。”云悦似笑非笑道。
母子两个正说着话,下人就禀报丁家人来了,这次来的不止是杜氏和楼氏两婆媳,丁县丞也来了,来的还有杨县令
丁县丞的儿子丁有志在外地求学读书,来不了。
“来了啊。”云悦对丁家人来了,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倒是杨县令也来了,这让她有些意外。
看来这杨县令跟丁县丞的关系的确是很好。
福儿眼睛一亮,表明态度,“娘,我可不走啊!我要留下!”
云悦看了眼福儿,“你要留下就留下吧。”
福儿这才高兴了。
丁家三人和杨县令很快进来了。
丁县丞难掩怒气,恶狠狠瞪着云悦,“程夫人你太过分了!”
“大胆!你怎么对我娘说话?我娘不止是正二品的诰命夫人,她还是堂堂的宣文侯夫人!你一个小小的县丞竟敢对我娘如此无礼!”福儿怒了,敢当着他的面欺负他娘,做梦呢!他还在呢。
云悦拉下福儿,“丁县丞年纪长你许多,你可不能如此无礼。”也不提让福儿道歉,毕竟这是在维护她这个当娘的。
杨县令出来打圆场,“程夫人别见怪。丁县丞唯一的孙儿昨晚丢了。
整个县都快翻了一遍,可还是没找到人。丁县丞也是担忧孙儿,这态度才会有些不好。还请程夫人见谅。”
云悦一脸惊色,“什么?丁县丞你唯一的孙儿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这可是大事啊!
丁县丞你来我这做什么?你还不赶紧让人去找你的孙儿啊?这多耽误一刻,万一出什么事,那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