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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所以归根结底,你还是想我了。
    元决明显的有些呆,蹙眉问:“为何突然骂我傻?”

    叶欢颜才懒得和他解释呢,无奈的扫了他一眼摇摇头,便在他更好奇不解的目光中打量起所在的帐子来。

    这里应该是他用来休息的地方,挺干净简单的陈设,就一面屏风墙吧一个帐子隔开了,从侧面一个帘子那里进出,里面应该是睡觉的,外面是用来见人或是处理事情的,哦,还有吃东西的,不过看着样子使用痕迹不大,显然他不太待在这里。

    也是,元倾城都说了,他晚上都会回蕲州城,只是白日会在这里罢了。

    元决这时问她:“你何时来的?为何没让人提前与我说?反而自己跑到这里来寻我来了?”

    叶欢颜也没看他,一边四下看一边道:“四日前出发的,走了三日,昨日到的蕲州,还有,我不是来找你的,是想看看洪灾到底多严重就来瞧瞧的,然后撞上了刚才那伙儿骑兵,不想闹出不必要的麻烦,便拿出皇姐给的令牌让他们带我来寻你了。”

    元决听她说不是来寻他的,到底有些失落,拧眉问:“昨日到了?那你到了又为何不去找我?你住哪里?”

    叶欢颜随意的走到上位上坐下,一边拿起桌上的水壶和杯子个自己倒了杯水,一边道:“客栈啊,放心,我不会委屈自己露宿街头的。”

    元决走过去,在桌子侧面屈膝正坐着,问她:“为何不去驿馆寻我?”

    叶欢颜喝了口水,解了点喉咙干燥的感觉,才道:“不想打扰你办正事儿啊,我本来想过几日再去找你的,可是今日来这里被巡视的人发现了,只能先来找你了。”

    元决了然,却还是有些不赞成又不解的道:“我不是叮嘱了姐姐让你在武陵好好休养身子?她怎么会允你来这里?也不先给我一个消息,就让你这样来了。”

    叶欢颜笑笑:“皇姐许是瞧着我在公主府太闷了,怕我想你,就让我来寻你了,是我不让告诉你的,就当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吧,你别怪她。”

    元决闻言笑了,微歪着头笑问:“所以归根结底,你还是想我了想来见我给我惊喜?对吧?”

    叶欢颜撇撇嘴,模棱两可的道:“随你怎么说。”

    她就是这样,总是这样口是心非,可他就吃这套,总是想要听她说他爱听的话,可她就是不说,她越是不说,他越是心痒痒。

    叶欢颜抬手摸了摸干瘪的肚子,问他:“我有些饿了,有吃的没?”

    元决有些为难的道:“这里只有干粮和一些简陋吃食,没有你能吃的,不如这样,我现在带你回蕲州城驿馆,让人给你做些吃的,可好?”

    叶欢颜挑眉:“这样不会耽误你办事儿?”

    元决摇头:“不会,这里如今也没什么需要我亲自处理的,赈灾事宜元凌和那些正在官员会处理,我不太管,需要我处理的事情也都不在这里处理。”

    叶欢颜闻言,这才想起一事儿要问:“哦,说到这个,我还没问你呢,水坝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元决道:“已经确定了当年的水利兴修确实存在粗制滥造的问题,有问题的不只是溃塌的这一处水坝,整个水利工程皆存在劣质问题,只是这边是下游才容易坍塌,如今我已经派人在暗查,只是能快速查找出来的且可以审问的,都死了。”

    叶欢颜闻言点了点头,这个水利工程是很大的,总共横跨了数座城池所辖之地,由各方而来的十几条大小河流汇聚而成,而坍塌的这一处处于下游,所承受的水压远比其他地方大得多,所以也毋庸置疑是最先坍塌的,一旦坍塌泄洪,上游的水也立刻灌入,难怪会淹了这么多地方。

    她问:“是因为谢桓先一步到这里杀人灭口了么?”

    她听元倾城说了,谢桓杀了不少涉事的人。

    元决摇头:“不是,我虽然比他晚到,可在得知他来蕲州的那日,我便已经派人先一步赶来,他能杀的那些对我来说都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

    叶欢颜不解:“起不了作用?那他还杀来干嘛?”

    他道:“只是对我起不了大作用罢了,理论上对谢家来说却是致命的,他自然要灭口。”

    叶欢颜听懵了:“什么意思?”

    元决看着她郑重道:“颜颜,我要查的不只是谢家,而是当年牵涉进来的所有人,这里面的水很深,牵涉了朝中许多大臣,地方官员更是不少,谢家当时只是分了一杯羹的其中之一罢了。”

    叶欢颜听着,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他还是继续解释:“若是无法彻查,只是查出谢家,也一样不好处理,因为背后涉及其中的人太多,他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总是会互相兜着。”

    垂着眼眸,他有些意味不明的学期唇角笑了笑,道:“父皇现在已经没有当年力排众议的魄力了,若是不能论据定罪,便无法彻底处置他们肃清朝局,此事终究是会不了了之,只要过了这一趟让他们逃过一劫,往后再想处置就难了。”

    叶欢颜点了点头道:“陛下不能毫无证据的就处置他们肃清朝堂,而你也不能和当年一样不论证据说杀就杀他们,所以,只能找到证据坐实罪名,对吧?”

    他颔首:“算是吧。”

    他年少的时候不论证据先斩后奏的那份孤勇,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毕竟历经生死大起大落一遭,他心境早已不复当年,不再是无所顾忌的少年,何况还是现在这个时候,他看似依旧肆无忌惮,可行事也都还是有些章法的。

    他隐忍的这几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看清了他那个父皇明目张胆的偏爱之下藏着什么样的算计,自然得有所顾忌,不然,他母仇何报?又如何护她?

    叶欢颜问:“那你现在到底在查什么?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把他们一锅端了的么?”

    元决道:“确实有一样东西,只是这事儿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跟你说,你就别管了。”

    这事儿确实是复杂说不清楚,不过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这些事情烦她。

    叶欢颜闻言,不甚在意的点点头:“行吧,我也不想管你这些破事儿,既然不影响你的事儿,那我们现在就回蕲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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