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顿时铁青着脸,盯着他不语,那目光,若是其他人,估计会被吓得没了半条命,可是元决素来不怕他。
皇帝之中还是做出了妥协退让:“你以后如何朕也管不了你了,但是这几个女人你必须要留下,便是你不想宠她们也无妨,朕再如何也确实是没办法逼你碰她们,你养着就是了,你的身边,不能没有其他人,便是你不为了你自己,为了你那心头肉,你总不想她成为众矢之的吧?”
元决若是把人送走,自然所有人都会以为是因为叶欢颜,那么,叶欢颜便会因此成为众矢之的,这是必然的。
元决态度坚决:“不行,不能留。”
他答应过她的,就一定要做到,哪怕只是名分上,也不能违诺,其他的都是其次,行事成为众矢之的又如何?他护着,谁也欺负不到她。
“你……”
不等皇帝说什么,元决忽然诡异笑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帝,奥:“父皇别以为儿臣不知道您打的什么主意,儿臣若是答应了留着她们,怕是以后父皇会想办法让儿臣沾了她们吧? 再不济,让她们给颜颜添堵也还是可以的,对吧?”
皇帝陡然沉了脸,出言呵斥:“放肆,简直是胡言乱语不知所谓,你把朕当什么人了?”
元决毫不客气的反驳:“是父皇您把自己当什么人?整日里不好好管你的国政,却盯着自己儿子的后宅瞎琢磨,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也不知是和宫里的谁待得久了,学了这么些毛病。”
皇帝的脸色就格外精彩了,几种颜色交替着,怒不可遏,当即抓起跟前桌上的茶杯就毫不犹豫的往元决的脑门砸了过去。
元决抬手,在茶杯要砸到自己的时候挥了一下,茶杯就变了方向,砸到了他前面的地上,茶杯破碎,碎片和茶水混着散了一地。
声音也响彻殿内。
皇帝看着,咬了咬牙,啐了一声:“你这个混账东西!”
元决嗤了一声,懒得和他说这些废话,所以接下来就无缝衔接的说起了他此行勘查军务的成效。
皇帝许是气着了,也不想再与他说这些让自己折寿的话题,便顺势听着了。
一会儿就说完了军务,皇帝甚是满意,倒是散了不少刚才攒起来的火气。
然而,接下来,他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就上来了。
元决悠悠道:“对了,关于叶归云病倒的事情,有些东西儿臣觉得应该禀报父皇,让父皇自己处理,免得说我僭越。”
皇帝闻言有些疑惑:“叶归云病倒的事?他病了就病了,能有什么是要朕处理的?”
元决淡淡的道:“他是被人下药了。”
“什么?”皇帝登时一惊。
元决将知道的简单的和皇帝说了一下,皇帝脸色就变了,变得极为难看。
他阴沉着脸好一会儿,才满眼杀意的咬牙切齿:“该死。”
对比皇帝那阴沉的可怕的脸色,元决就格外悠然了,漫不经心的道:“此事儿臣系数告诉父皇了,该如何处理,父皇自己看着办,儿臣就不越俎代庖了。”
说着想起一事儿,又道:“对了,请父皇处理时顺便帮儿臣问一问那位杜太医,儿臣与王妃之前被下的那些毒,是不是皇后从他那里得了的,这件事颜颜很好奇,总得给她解惑不是?”
皇帝本就因此事正猝不及防,心情差的紧,听言又恼怒不已,斥道:“滚下去。”
元决巴不得走人呢,所以,站起来飘飘然的就走了。
他走后,皇帝又砸了东西。
于是乎,不久后又传出消息,说晟王入宫觐见,又触怒了皇帝,引得皇帝大发雷霆,又把御书房砸了,因此,又引起了一波揣测,而因为这事儿,王府闹出人命的事儿就又衍生出了别的版本。
……
叶欢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元决,炯炯有神:“你真的这样说啊?那陛下岂不是气的要死?”
元决正在吃东西,闻言抬了眼皮看她:“你好像很期待我把他气死?”
叶欢颜立刻敛去了那一脸期待,一本正经道:“哪能啊?我可不敢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元决哼笑一声,悠悠道:“他搞了这么一出,自然是得让他付出点代价,旁的暂时做不了,免得麻烦,不过气气他,还是能轻易做到的。”
他从小就气他这个父皇,以前年少时把他气的暴走的次数也不少了,早就掌握要领了,何况,正好还撞上了可以气他的事情,正好也省了苦心寻思的功夫。
叶欢颜挑了挑眉,抿嘴有些开心的笑着,没有大声放肆的笑出猪叫声,已经是她给宫里的皇帝陛下面子了。
元决懒得管她这个,任由她装模作样的美滋滋笑着,瞧着她都不动跟前的膳食,问道:“你怎么不吃?”
桌上做了些她能吃的,显然是她本来也打算吃一些的。
叶欢颜点头道:“吃啊,刚才只顾着听你说而已,我肯定是要吃一点的,我还让他们做了药膳一会儿送来,吃饱喝足了,我就能和你一起睡觉了。”
现在才申时,离晚膳的时间还有好些,午睡起来后吃了些点心,她其实还不算饿,可是就是想先吃了,然后陪着他睡觉。
一个人睡了几天,她特别想念两个人的被窝。
元决道:“那就别光顾着笑了,赶紧吃你的,不然都凉了。”
叶欢颜听着便正经起来了:“哦。”
过了会儿吃饱后,坐着消了消食,夫妻俩就一起睡觉了,这会儿……天还没黑。
叶欢颜早上起得晚,中午又睡了,现在暂时还没什么困意,任由他抱在怀里睁眼发呆。
发了会儿呆,听着他呼吸平缓了,应该是睡着了,她才轻轻地拿开他扣在她身上的手撑着身子起来了些,托着下巴看着他睡着后的样子。
都说男人睡着后的样子特别无害,果然诚不欺她。
他本来就生得好看,睡着后,简直就是人畜无害,像个孩子,只不过……
见他眉宇微微拧着,她伸手过抚了抚,他眉宇间的郁结就散开了。
然后,就彻底的单纯无害了。
抿嘴喜滋滋的无声笑着,想了想,心思一动,又伸了手过去,两根手指直接戳在他的鼻孔上,然后……
没多久,他就呼吸不过来了,拧眉扭了扭头,抬手抓着她的手拉开,然后迷迷糊糊的动了动眼皮,许是知道是她在闹他,眼都不睁,只抬起另一只在她这边刚刚扣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抱着。
声音含糊不清却有些慵懒困倦的道:“乖,别闹,我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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