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总!
工地上的两个负责人快速的朝着这里跑来。
孙盛和周金发都对我毕恭毕敬的,他们也是不例外。
他们还以为是孙盛临时来检查施工情况的。
孙盛让他们将施工的日志拿出来,然后看每天有没有异常。
看着孙盛的脸色有些变化,负责人交代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都是工地上有人偷东西之类的。
孙盛的目光更沉了几分。
负责人见实在是兜不住了,便道出了他手底下人用了一批便宜的建材的事情。
不过这批材料是真没有问题,他也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朋友,没有中间赚钱。
孙盛一直未说话,对方说是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周金发也是个暴脾气,揪住对方的衣领就问了一番。
那人是连自己有小三的事情都道了出来。
都知道周金发是狠人,他们不敢犹豫,两人将以前的一些破事也都抖了出来。
要不是周金发拦着,他们俩肯定会打起来。
周金发最后给他们一人一巴掌,让他们都别再吵下去。
最后孙盛询问我,但我也不大清楚到底是忽略哪个细节了。
刘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瞌睡,就他这样的道士,还真是够业余的。
我有空得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出来历练的,我觉得他可能是被撵出来的。
这里看不出什么问题,先走吧!我摆了摆手。
看到刘炎起身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的衣服全都黑了!
等等!
我叫住他,然后凑到大石头跟前。
这块石头本来只是一块寻常的千页岩,一般来说不会像墨水一般染黑衣物。
刘炎的裤子和衣物像是在墨水中浸泡过一样。
我凑到石头跟前,然后用手摸了摸。
这石头真是上面有一层油脂,不过上面还没有臭味。
好香啊!
周金发忍不住凑近了一些。
在哪挖出来的?我连忙询问道。
工地的负责人赶紧给我们带路,到了坑里,他指出了大致的位置,因为这块石头当时阻碍工程进度,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我笑了笑,说道:知道了!
马上给我准备些东西。
大师,到底出什么事了?
旁边的孙盛迫切的问我。
周金发也紧紧拽着我的胳膊,我随口说:算你们运气不错,这煞能解!
只不过,这可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我看着孙盛说。
孙盛当即答应下来,不论是多大的代价,他都能顶得住。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的告诉他。
这块地根本不能随便乱用,只能盖庙宇。
这就是常见的福煞,也不算是地煞,只是因为这里挖到了地气,浩浩被地气入体,身体发寒。
又因为阴冲煞,所以寒上加寒,身体就更为不堪,让我以为是某种地煞的问题。
我告诉孙盛以后,他马上就答应下来,没什么比他儿子的命还重要。
折返到了医院,周金发已经派人去买我需要的东西了。
等他的小弟取来东西,我立马摆放好。
一只鸡一只烧鸭,还有烤乳猪,齐齐的摆放在浩浩的病床旁边。
这样子看着就像是要在医院里面大吃大喝的场面。
周金发也有些纳闷,我买这些有什么用。
接着拿了一碗生糯米,生糯米摆放好,我让别人都出去。
只留下孙盛一人帮我,把浩浩的衣服脱去以后,我口中碎碎念一番。
过了几秒钟,浩浩的手指甲飘出一缕缕的黑气。
这些黑气都朝着糯米飘来。
一碗糯米变黑以后,见到浩浩气色恢复过来,我便让人把东西撤走。
浩浩还处在沉睡中。
孙老爷子凑到我跟前,忙不迭的道谢。
孙盛马上拍板说要给我十万,不过被我谢绝了。
见我拒绝,孙盛也没有继续缠着给我钱。
这小子,这么没耐心。
我心里只是想着装清高,我们阴阳师做这一行,就是为了多赚点钱。
孙老倒是对福煞感兴趣,他缠着我让我解释一番福煞的原因。
我告诉他,这里以前可能是有一座庙被拆了,但是拆的时候出现问题,所以凝聚了煞。
这种是福煞,只有建庙宇才能转化成对人有益的地气。
并且我告诉孙盛,这里建庙的话,以后一定香火鼎盛。
周金发这家伙说话比较直,他意思是说不能让姐夫出家当和尚。
刘炎连忙开口道:你们都误会了,李兄弟的意思是让你盖一座庙捐出去。
这周金发一脸为难的看着孙盛。
孙盛叹了一口气,说:既然李大师开口了,那就盖!
我笑了笑没说话,后来才知道,原来孙盛都已经没什么钱了。
他是借了两百万,盖了一座观音庙,因为他的别墅也值钱,低价卖给了朋友。
不过盖观音庙也有讲究,加之这里有地气,我担心他们出现失误,所以制定了详细的计划,同时也跟进了庙宇的设计。
工期已经定好,孙盛说是开工好歹要办个仪式,虽说是临时改建,也得有个仪式才行。
回小卖部的时候,我又见到赵岚来了。
她一个富家千金,老是跑来我这里,应该是心里一直记着恩情。
但是这种事何必如此介怀。
听赵岚说,最近她爸总是在外面应酬,而且很少回家,都是为了那个产业园的事情。
总觉得产业园那一带地方问题诸多。
先是浩浩,然后又是慧慧。
至少赵金他们有那个修为高深的老道,他肯定能做很多事,所以有他在我也放心。
我跟赵岚聊了一阵,赵金也挺信任那个老道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倒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有些嫉妒吧。
或许以后赵金也不会再找我。
闲了好些日子,赵岚也来的少了,小卖部除了多了个贪吃的家伙,也没别的变化。
终于有一天,刘炎告诉我说,他现在没有住的地方了,只能住我这里。
虽说我是阴阳师,但是我们阴阳师修炼的也是道法,算是跟刘炎属于同道中人。
刘炎是比较纯粹的人,他不想跟我一样接一些活,而是想当一个只做好事的人。
我们俩也没有别的事,夜里关了门,摆开桌子喝了点酒,刘炎是根本不喝酒的。
本来还是挺开心的,但是我问他,假如以后一直没有需要他的时候,那他岂不是成了一个无用的人了。
刘炎猛灌了一口酸奶,他跟我说,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他就当个搬货工,又能运动又能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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