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员倒是擅长狡辩。
早就知道他们会扯路上保存不当发霉受潮,所以之前她就调查过,运输并没有问题。
侯三就在面前,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居然还想狡辩从整件事情中间摘出来,可以说这些官员都是老油子,都想独善其身。
周大人赶紧道:“大公主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和侯三并不熟悉,中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
“噗嗤”一声,林玉竹笑出了声。
鄙夷的看向周大人道:“眼下可不是你们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一切都要讲证据呢!周大人你也是聪明人,应该清楚主动交代从宽,侯三都交代了和你之间的关系,你居然还在这里狡辩,我们究竟该信谁的?”
侯三一直在听周大人说话,听到周大人毫不犹豫地撇清和他的关系,哪里还讲什么江湖道义。
所以在林玉竹说这些的时候,他并没有反驳,而是平静地跪着。
周大人想要从侯三脸上看出什么,结果瞄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出来,一阵焦急。
先前两人就约定过,若是被抓住相互之间要撇清关系,侯三怎么就交代了?
再看了一眼侯三后背上的伤痕,皱眉,难不成受不了打招了?
但眼下不管侯三交代没交代,他反正是什么都不能说的。
赶紧道:“八皇妃,大公主,下官真不认识侯三啊!若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交集,那就是早年有点事情需要侯三帮忙,请他帮了一下忙而已,也不知道侯三为什么要冤枉下官,谷种真的是下官带着下面的官员一个村子一个村子收购的。”
南宫羽彤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突然摔在了周大人面前,滚烫的茶水溅到了周大人的脸上,纵然被烫,周大人也没敢动。
南宫羽彤的耐心渐渐耗尽,冷笑道:“知道本公主为什么没有直接带着侯三离开,而是在这里等着吗?不就是为了引你们上钩,没想到你们还真配合主动来了,周大人账本可是你给我的,楼上的那些人证也是本公主亲自去捉来的,他们有没有卖给你那么多谷种,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得知。”
南宫羽彤突然间站了起来,怒吼一声:“事到如今,还想狡辩!皇上派遣我和八皇妃调查这件事,本公主本想给你们机会,没想到你们不但不珍惜机会,反而一直狡辩,当真觉得本公主好糊弄?今天你们都别想走,去大牢里面交代吧!”
林玉竹也跟着站了起来,冷冷地扫了一遍在场跪着的官员们道:“知道那些购买谷种的银子是哪里来的吗?除了朝廷拨款,剩下的就是女子慈善会募捐来的,女子慈善会不仅有本皇妃牵头,背后更是有皇后娘娘和大公主,你们胆子倒是大,连这样的银子都敢吞下去,当真以为没有人能治得了你们?”
她最气愤的也是这点,今年女子慈善会虽然没有拨款多少出来,但崔管事还是拿了银子。
这些官员不得不说胆子太大。
周大人面色一白。
林玉竹没有放过这个细节,继续道:“皇上很重视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皇上就把这件事情当成重中之重来处理,只要你们好好的办好这件事,以后升官绝对没问题,结果你们太贪婪,具体的证据我们掌握差不多了,不交代本皇妃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交代。”
面对这样的事情,林玉竹从来不圣母心。
若不是发现及时,那么多百姓会跟着遭殃,要知道,庄户人家一年到头都盼着地里那点收成,好不容易相信了朝廷相信了她,结果谷种出了问题,可想而知,会引发多大的信任危机。
民心动摇,国家便会动荡不安。
侍卫已经上前来,不由分说地把官员们拖走。
侯三几人并没被带走。
林玉竹道:“你们可以不交代,我还是那句话,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交代,证据我们也搜集差不多了,现在交代了还不会连累家人,若等皇上的诏书下来,诛九族都有可能。”
她可不是在吓唬这些人。
皇上一直很重视百姓,提前交代清楚她们处置了,除了侯三,其余的从犯罪名最多就是掉脑袋。
但皇上要是下了诏书,事情就可能不一样了。
侍卫把侯三一行人带走。
林玉竹和南宫羽彤都同时叹息了一声。
好像没有耽误多少时间,但两人真的很疲惫。
南宫羽彤道:“派遣出去的人在继续搜集证据,周大人是主犯跑不掉,周大人也是大皇子派系的人。”
林玉竹皱眉道:“大皇子派系的官员,还真没几个好东西,丞相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处置的。”
南宫羽彤摇头道:“丞相我管不了,最终怎么处置要看父皇的意思,水墨城的事情还没告一段落,我们至少还得待上半个多月。”
既然来了,就要把江南的官员都清理一遍,不然真正受罪遭殃的还是百姓。
为百姓负责,是她们最重要的任务。
林玉竹对继续留下没有意见,就是心中想念孩子得很。
也不知道月儿和沐儿乖不乖,也不知道千寻在家怎样了,还有远在皇城的千与,最近有没有遇到危险,过得好不好。
总之心中有很多担心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林玉竹和南宫羽彤没有闲着。
被关押在地牢中的那些混混,有好几个都忍不住交代了。
他们都是听侯三的命令,侯三命令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听,自然,交代的重中之重便是账本弄虚作假的事。
而官员们自然也没逃过折磨。
周大人拒不交代,而且嘴特别硬。
最值得一提的是周夫人居然想带着孩子趁机逃走,结果被抓了回来。
南宫羽彤带人在周大人的院中找到了一万多两银子,还有两万多两银票。
显然这些银子都来路不正。
周大人在证据面前依旧不承认。
驿站中。
林玉竹想到周大人的坚持道:“他不承认怎么办?”
她是没见过这么能狡辩的人,证据都摆在眼前还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