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
大厅
“没，没什么事情，师兄，只是手痒痒了！”
卫庄说道，语气中透着些许尴尬。
“那就好，小庄。那请你回避一下，我和阁主谈点事情。”
盖聂带着商量的口吻，轻声说道。
“有什么事还需要回避啊，莫非师兄还有难言之隐？”
卫庄问道，脸上带着不解。
“小庄，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盖聂顿了顿，低声说道。
“那如果我很好奇呢？”
卫庄问道，带着试探的语气。
“过多的好奇会让你不知道自己怎么没的！”
“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也就不见外了，我今天是奉了祖龙皇帝的命令前来求取长生之术的。”
盖聂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隐忍。
盖聂并不想和自己的师弟谈起他在祖龙身边做侍卫的事情。
自他成为祖龙的侍卫开始，便意味着他和卫庄的道路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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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铁定是你那野心勃勃的祖龙派你过来的，要不然，以你的个性，怎没会求取长生不老之术！”
卫庄说道，显然对盖聂要说的话有了考虑。
“小庄，我们相处多年，对彼此的个性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对于你的言论，我早已料到！”
盖聂回复道，眼神里充满惺惺相惜的情感。
“大家都知道，大秦的崛起就是伴随着无数小国破碎而来的，这其中，祖龙的心术占了很大一部分！”
卫庄说道，眼中带着对大秦皇朝强大所用方式的蔑视。
“小庄，你可知道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祖龙皇帝这么做也是为了少流血少灾难啊。”
盖聂语重心长地说道，仿佛祖龙的心声已经被他偷听了一般。
“谬论，要不是他，怎没会出现那么多流离失所的人，这祖龙就是造成现在民不聊生的罪魁祸首！”
卫庄竭力辩解道，带着满腔怒火。
“小庄，切不可胡言乱语！祖龙皇帝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盖聂急切地说道，他害怕卫庄会因为这些不当言论而引来杀身之祸。
“呵呵，你主子的作为我可是领教过，为了从心理上击败其他国家，竟组织军队查抄相关典籍，更可恨的是竟然将这些大儒坑杀！”
卫庄说道，思想回忆到了祖龙皇帝在文化上所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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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谣传，绝对是谣传，祖龙皇帝就是再怎么想击败敌国，也不会做出此等坏事！”
盖聂急忙辩解道，作为祖龙的侍卫，他相信祖龙的所作所为都有自己的打算。
“师哥，少说点吧，我看你已经被那祖龙彻底迷惑住了，还是鬼谷派的传人呢，一点定力都没有！”
卫庄说道，对盖聂去做祖龙侍卫的事情耿耿于怀，觉得盖聂对祖龙言听计从，不复当年的志气。
“小庄，多余的话不要再说，我只能和你说，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且，我认为祖龙的所作所为自有他的考虑，并不是我一区区剑客所能想到的。”
盖聂回答道，显示出对自己的决定不后悔的态度。
同时，对于祖龙的行为，他并不会有丝毫怀疑。
“师哥，你到底怎么了？还记得当年的我们吗？每当师父训练完之后，我们总会坐在一块谈论天下大事。那时的你，雄心壮志，神采飞扬，颇有主见。可现在，哎！”
卫庄说道，难掩心中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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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了？难道我变了？”
盖聂问道，对师弟的感叹有些不解。
“变了，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你的志向正在磨灭，对其他事情变得越来越冷血！”
卫庄说道，对盖聂现在的情况感到可惜。
“志向？冷血？”
盖聂扪心自问，陷入了一阵沉思中。
“从前的你，可是要做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要锄强扶弱的大英雄！而且，在我剑术招式出错的时候，你总会耐心地帮我指点。可现在，变得太多了。”
卫庄满含激情地说着，响起了之前在鬼谷子门下与盖聂一同修炼的日子。
“确实，一切都变了。自我们学成，拜别老师之后，不同的路就摆在了我们的面前。我选的路恰恰是你看不惯的，而你选择的路也是我从来没想过走的。”
盖聂沉思道，觉得卫庄的话确有几分道理，不由得响起之前一起练武的时光。
“在成为祖龙侍卫的这些年里，有不少其他国家的高手是被你杀的吧！”
卫庄慢慢说着，对盖聂做了侍卫之后的事情仿佛了如指掌。
“什么？小庄，你可不要乱说，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虽然祖龙是我的上司，但我盖聂并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盖聂说道，并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错。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你尽力让自己相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对的，但你想过没有，你这种想法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
卫庄质问道，眼神里透着点点精芒。
“一统天下是大势所趋，在这面前，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我不做，总得有人做！”
盖聂说道，渐渐对自己的行为有些疑惑。
“你可知道一统天下要流多少血才能达到，这个祖龙所说得天下大势真的是如此吗？”
卫庄反问道，语气中透着些许哲思。
“天下大势？祖龙是这么说的。但我难以回答，我看不到未来，只是这漫漫历史长河中的一点，窥探天机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盖聂回复道，感觉自己现在有点懵，对自己的信念产生了怀疑。
韩晨看到这里，发现卫庄竟有如此思辨才能，不由得进入聊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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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兄，正如你所说的，你我皆是滚滚红尘中的两粒沙子，就像流沙一样，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不下任何痕迹！”
韩晨说道，显得更有哲理了。
“阁主，你好像把我绕蒙圈了！容我好好想一下！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祖龙皇帝说得真的对吗？”
盖聂说道，想着理清一下自己思路，都被韩晨和卫庄的话带偏十几里地了。
“盖聂，人生在世，各为其主，既然你选择了祖龙，那就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韩晨说道，将盖聂从迷糊中拉回了现实。
没等盖聂回复，哲学家卫庄发话了。
“师兄，祖龙不仅想要吞并六国，还想长生不老，你认为他做的是否是正确的？”
卫庄问道，一眼不眨地盯着盖聂。
“小庄，你问的问题太大了，我无法回答。”
盖聂说着，感觉自己被卫庄问的无话可说。
“吞并六国涉及到千万百姓的生命，长生不老则违背了自然规律，这是祖龙一个人就可以做主的？你觉得呢？”
卫庄随即问道，开启哲学家模式。
“啊，到底是谁骗了我，而我又信了谁？”
盖聂一脸懵逼。
在一旁看戏的韩晨笑得合不拢嘴。
他一般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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