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在赌命。阮软面色微沉。
薛知同样神色凝重,觉得秦玺有点疯。
把命赌在皇上对公主的感情上,赌他爱公主而放过他,他是真敢赌。
但薛知并不看好他这做法,他跟公主毫无血缘关系。
又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怎么可能轻饶他?
万一,证实了公主的猜测,公主有何打算?
阮软挑眉:他真犯浑,你就替我抽醒他。
将军府一点都不值得他拿命去斗,再说了,他哪来的信心觉得自己一定能保他?
事态紧急,薛知颔首:那属下这就去查。
嗯。
秦玺要干的这件事太大,薛知不耽搁,当晚便着手调查了。
阮软回临安宫时,瞧见殿内宫灯已经熄了。
她出宫的时间不短,估摸着祁凉已经沐浴完了,且发现她骗了他。
阮软莫名觉得自己今晚要倒霉了。
她看了门口的宫人一眼,小声问:皇上歇了?
那人点了点头:歇了。
那他心情如何?
奴才瞧不出来。
阮软:
她正犹豫着要不今晚跟祁慕北睡时,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祁凉眸色淡淡凝视着她。
阮软心虚的朝他走过去,在想,她这会儿哄他还来得及么?
那个,我刚去看了看小北。
是么?祁凉嗓音微沉。
阮软连连点头,骗人脸不红心不跳:是,我担心三孩子睡不好。
话落,祁凉眸色幽深看她一眼。
阮软细眉轻蹙,心道,好家伙,你咋还不相信呢。
人跟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她刚要义正言辞的开口,殿内传来稀碎的小脚步,祁慕北哼哧哼哧的迈着小短腿过来了。
娘亲,你方才去哪里了呀?小丫头歪着小脑袋灵魂质问。
阮软:
她不是在自己房间睡吗?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就是撒个小谎被当场打脸拆穿的尴尬吗?
阮软讪笑,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呀?
爹爹接我们来哒。
阮软抬眸看向祁凉,男人微深的眸子凝视着她。
她心虚,是真心虚。
但又不能说实话,她让薛知去查三哥是不是以将军府的名义买了大批硫磺。
如果是,他今晚见着她之后便出了府,那她的猜测便基本坐实了。
他要用将军府名义购买的硫磺私造军火,然后连坐将军府。
私造军火是谋反大罪,秦家一个跑不了。
包括他秦玺。
但她现在的猜测还不能跟祁凉说。
阮软咬了咬唇,神色纠结的看着他。
祁凉等了片刻,也不见她过来,他索性朝她走了过去。
你生我气了么?她嗓音压的极低,垂着眸子不看他。
祁凉看着她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低笑着问:有胆骗我,没胆看我?
她点了点头:怕你生气收拾我。
祁凉抬手,轻抚她脸颊:那你还不哄我。
哄你你就不生气了么?
嗯。
阮软倏尔抬起眸子,扑进他怀里:那你要好哄一点。
好。祁凉伸手,揽着她的腰。
阮软亲昵的靠在他胸膛,蹭了蹭,又仰头亲了亲他下巴。
祁凉失笑,眉眼温柔的低头看她。
阮软叹气,他是真的很好哄啊,抱抱他就不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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