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沉默了片刻。
随即,冲着唐久久灿烂一笑,道:唐姑娘果真是性情中人,与你比较起来,反倒是我小气了。
话也不是这么说。你既然有自己的难处,我也不强求。此去山高路远,刘姑娘多保重才是。唐久久笑道。
小气不小气,界限并不是如此定的。
明知道这可能关乎他人身家性命,她若还是逼问,那才是真的小气了。
刘芬没再说话,伸手从包袱里摸出一块儿玉佩递给唐久久,目光悲切道:这是我爹娘当年拼死护下所谓东西。另外还有一副画像,因为实在是藏不住,所以只能烧了
她略有些惭愧,可简单几句话,却听得唐久久心惊胆战。
清河镇比起林花村虽然大了不少,可对于京城那种地方,却根本不值一提。
究竟是何等重要的阴谋,竟然能让那些人如此费心费力,甚至不惜出动刺客跋山涉水而来,就为杀了一个隐居回乡的官员。
沈骏的身世,又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那幅画像,可是沈骏的父母?唐久久心下微沉,已然有了猜测。
若非如此,刘芬父母也不会那般危机的情况下还带在身侧。
刘芬点了点头,道:沈骏与他的生父,近七八分相似。所以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是害怕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逃了那么久,还会同画像上的人有所牵扯。后来你同我说那些,我才猜到沈骏是画上夫妇的儿子。
你父母去之前,半句都不曾同你提起?
我那时候还年幼,很多事情就算是爹娘说了,其实也记不住。唯一记得的,便是我们那几年拼了命的逃,是因为那幅画。还有,这枚玉佩。
唐久久听得拧眉: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不丢掉这些逃命?话落,她有些懊恼的咬了咬唇,歉意道:我方才一时着急说错了话,对不住。
没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早不在意了。画上之人于我家有救命之恩,所以爹娘才舍命护着。若非当初逃命之时我一个人藏不了,也决计不会毁了画像刘芬话落,亦是满脸泪痕。
她满含热泪的眼中没有半点埋怨,反而,还充满了悔恨。
恨自己当年太过弱小,只能保全自身,都没能将这个秘密护下来。
若是有画像在,按照画像之上所隐藏的内容,唐姑娘他们寻找起来,必然会更加轻松。
唐久久看的动容:这不能怪你,当年,你也只是个孩子。
唐姑娘,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若是能帮上你们,便再好不过了。刘芬抬手拭去眼泪,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来。
这么多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中,她已然是身心俱疲。
若非一路逃命所遇非人,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下场。
唐久久感激一笑,道:这枚玉佩,对我们而言很重要。你能保存至今,已然很不容易。
她的话微微一顿,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此前她和沈骏还讨论过,究竟是何等境遇,能让刘芬心甘情愿的被卖作奴籍。
如今看来,怕是与这枚玉佩有关
她有些不太敢看刘芬的眼睛,担心从其中看出怨恨来。
哪怕这并非是沈骏的错,可刘芬一家的不幸,却是来源于沈骏的父母。
也是她的准公婆。
可刘芬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笑了笑,道:只是偿还该还的恩情罢了,不算什么。时辰到了,我也该走了。唐姑娘,你们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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