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弥幺幺回笑“方才多谢姑娘出面相助。”语毕她抬眼观察傅少容头顶上空的法球,里头颜色大概只降下去一厘米,心里一喜就道“你我相差不了多少,倘若我获选,你也不会被落下。”
傅少容只笑不语。
“你何时开始爱才了?”蚊子语气鄙夷,接着又问“你该不会觉得人家差点追上你威胁到了你的第一名,所以想做掉人家吧?”
一闻此言弥幺幺眉峰轻佻,心中无语说道“为了一个小试炼上半场的第一动手杀人,你看不起谁?我就这么没出息?”
言毕一转眼就迎上祝子书的注视,咧嘴一笑就冲她招手,祝子书点头回应。
“哎呀今天真是输惨了,我两颗玉髓石都押了傅少容,结果两回领先的都是弥小幺,气死了!”
“还有更气的呢,那祝子书只押一颗就赢回去一千多颗……”
身后几人窸窸窣窣的说,弥幺幺听后又悄悄看向祝子书,见她正与杜无量说话,不由得一阵笑“居然拿我当赌注?迟早都是我的。”
一刻钟后人声鼎沸,其中夹着不少对弥幺幺的辱骂,只因她是选出的五人之首,更有甚者猜测声四起,说道她是攀上了祝子书这树高枝,又有人说她试炼里私自携带物器算是作弊,扯到最后更有人说第一关是为她做的。
一时之间整个试练之门外吵翻了天。
杜无量被一众长老的纠缠扯得头疼,根本顾及不到其余人,只听风池说道
“风渐长老,这弥幺幺一看就是修炼过邪法的人!她从小灵根尽毁慧根不齐,就是后天补救少说也得一二百年的时间,怎么就在短短几天之内提升的这么快了?”
“是啊风渐师兄!倘若真将第一给了她,恐怕难以服众啊!她是什么情况什么资质整个封川国的人都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弥幺幺就站在他们前面不远处,闭着耳朵都能听清他们的对话,身后的嗤笑讥讽挖苦连绵不断,在这一刻她恍然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之罪的死囚。
祝子书面容凝重,嘴角微微下压,思量一阵回身对着杜无量开口道“敢问风渐长老,是不是修炼邪法,难道全凭一张嘴定夺吗?”
被吵的头昏脑涨的杜无量立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拍了一把后脑勺便急乎乎道“来人!快去宗主那边取来清心镜!弥小幺有没有修炼仙法一照便知了!”
“慢着!”弥幺幺叫停准备离去的人,不容旁人发出质问便道“你们既然这么怀疑我,不妨咱们设个赌局赌一把?”
“你算老几啊!你让赌就赌?赌了你就能摆脱修炼邪法的罪名了吗!”因弥幺幺输掉二十多颗玉髓石的一人大怒道。
杜无量也被她这无厘头的举动给看懵,只见她面色忽的冷厉,眉宇之间杀气勃然,一改平日的温和就说“今天这场赌局,我设定了。没参与之前赌局的就罢了,其余的但凡有一个不参加……”
说着,弥幺幺召出御魂剑,稍微聚力便往身后挥去,数十棵花树顷刻间拦腰折断,满目狼藉。
众人哑然,她蕴上一层邪笑“下场如同这些树,不信你们试试看。”
“你!你这妖女!”
“弥小幺!你竟敢毁我仙树!”杜无量气的嗓间都涌上一口老血,那些树可是他半生以来比手足还重要的东西。
“风渐长老,还请您与风池长老一同做公道人。待会儿可别因为你我私仇在赌局结果上动手脚,否则别怪我不敬重您和整个天司局。”弥幺幺盯着风池笑吟吟道,语调虽然和气但话间满是威胁,活像个混世魔王。
杜无量早被气的站不稳,听了她的话还以为她是在针对自己,殊不知自己不过是弥幺幺用来警告风池的工具。
祝子书越发来了兴致,两手背后便问“弥姑娘要赌什么?”
弥幺幺粉唇微漾,人群中冒出一道声音“就赌清心镜照出的结果!你若真的修炼邪法,你便就地自裁!”
众人望去却不知是何人在说,蚊子则在此时溜回弥幺幺耳边轻声道“妥了。”而后快速消失。
“我若是没有修炼邪法,你们就是诬陷,如何处置任我决定。”弥幺幺说。
唱双簧最好玩了。
“好,我参加。”祝子书笑道。
弥幺幺语塞,她凑什么热闹?一千多的玉髓石还没赚够?正想着傅少容也开口“那我也参加。”
见状那些不服气的更来火“赌就赌!我们还怕你不成?真以为捡了把破剑就天下无敌了?我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你!”
“难不成你们有好宝贝?”弥幺幺眼中闪过一道光。
其中一个哈哈大笑道“没眼力见的东西,我家是整个封川第一法器制作商,什么好宝贝没有?你若真的是清白身,大爷我送你千八百件宝贝都不在话下!”
就等这句话!弥幺幺狂喜,早在听到有人拿她做赌注的时候她就在思量怎么把这些钱都收入自己囊中,刚才抓着机会设下赌局也无非是为了赚一笔钱为日后做铺垫,不曾想竟有这么个大聪明上赶着送装备?
真有你的。
酒窝深深陷下,弥幺幺只道“如此甚好。”
这边还热热闹闹的设赌局,那边弥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前脚才有弥六小姐再次参加试炼,后脚就传来弥五小姐与傅家小二爷私通的事,收到这两则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褚香秀,她可是亲自到了弥幺幺房间查看,不大一会儿就命令几个婆子拖着一脸茫然的弥舞月往祠堂去了。
弥长丰正襟危坐在正位之上,手边放着的茶杯还在冒热气,堂里聚着一群宗亲,口中叽叽歪歪各说各话,总结下来只有一句是弥幺幺陷害弥舞月。
“老太公,五-姑娘向来乖巧贤良,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早在几日前四房二奶奶死的那天,六姑娘就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这种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