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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带走
    扬起胳膊,萧弦张开手掌,使出一道灵法包裹在那粒丹药上头,后又下了一道小符印,才对吕吟说道

    “妥善收好此物,待到九斋成员取证归来,届时对比一番自然水落石出。”

    吕吟领命,当即又将丹药纳入一个透明的小四方盒子里,在众人凝视之下,呈在已经下了保护结界的桌子上。

    她知道玄此举是为了向弥家之人证明左监司的清白。

    “启禀玄大人!我们在弥舞月房间附近的花园里,找到了一株状态异常的万寿菊!”

    立宇进门抱拳禀报道。

    弥家众人闻言全数屏息凝神,尤其在弥舞月小脸一瞬变得苍白如纸后,他们越发心慌。

    窃窃私语声一时又压制不住。

    萧弦鼻尖轻哼,对立宇做了个手势,立宇这就说道起来

    “经属下查验,那株万寿菊的根茎里残存大量流烟散!对比过周遭几块的土壤,从冰冻和湿润程度来看,应该是白天才浇过水。

    察觉异常,属下又亲自提取突然其中的成分,发现了不少药物残渣。为方便查验,又进行一番复原,将其集成了半颗丹药。”

    说着,立宇招呼九斋另一人递上被法术包裹的丹药。

    见萧弦点头,他又接着往下说“除此之外,我们还从弥舞月住处附近俘获了几只灵鸽。

    在法术催眠之下,它们已经重新飞过之前的路线!

    在九斋其余成员的跟踪之下得知,其中一只灵鸽,曾多次飞往涉事的烟花班子和他们的驻扎客栈!”

    “很好。”萧弦冷眼扫着弥家众人,扭头就道“吕吟,将你提炼出来的丹药与立宇送来的互换,查证丹药配方。”

    说罢他当即将目光投射在犹如一捧死灰的弥舞月身上,嘴角扬起冷笑便问“五小姐是打算让他们查明交代给众人,还是亲自认罪呢?”

    弥舞月不吭声。

    弥柒铃的轻浅哭声还漾在她的耳畔“姐姐……”

    纵使她现在有一堆说辞,却也拿不出一句证明对方清白的话。

    良久,弥舞月毫无血色却又紫青的唇勾了勾,眼神里挂着几层冷蔑和讥讽,她道

    “是我做的不错,所以呢?你们现在打算给我判个什么刑罚?我无所谓的。”

    张嘴吐出的话牵着她无温的笑,吹动嘴角缠着的几根头发丝,狼狈间又有几分可怜劲儿。

    可惜在场之人除了弥柒铃,没有哪个敢同情她。

    “识时务者为俊杰,五小姐知错能认便是好事。至于你要面临什么刑罚,得奉天司的那位说了才算。”

    萧弦冷语回答,他听得出弥舞月在骂左监司。

    谁知豁出去的弥舞月突然哈哈大笑,几道之后又轻出一口气,满嘴的挑衅

    “奉天司不过是顺从贵司的一条乖狗罢了,我犯到了你们教主夫人手里,该受什么刑罚,不还是她或教主的一句话?”

    “左监司乃当今圣上专设,上管陛下,下管整个封川。五小姐何以见得你所犯之事配让左监司出手?

    是封川的律法无法管治你,还是我们教主和夫人闲的无事可做?

    你也只配在下亲自押送至奉天司了。”

    萧弦哼笑,说完就转向立宇和吕吟“查验完毕交代给在场所有人,再一同呈给奉天司,我先带此女去交差了。”

    “是!”

    自打苟观被左监司释放至今,苟观始终保持沉默,除了吃饭喝水,他连嘴都不会张开一秒。

    被关起来的这些日子所堆积的各类案件,早就堆成一座小山,谁知他回来后花了一日一夜将这些全部处理完了。

    放在往常,案件册子就是堆满了整个衙门他都不会多看一眼,整日里痴迷修炼玩乐,一点正事都不会去做。

    直到萧弦押着弥舞月来,衙役禀报过的刹那间,苟观两行眼泪直往下滚,踉踉跄跄的就跑出去迎了。

    “玄大人!玄大人!”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萧弦回身。不多几秒,只见拐角处闪出来一只疯癫的人影,嘴里还叫着他。

    才走进堂中,苟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许是地面太光,他又因惯性往前滑了一大截儿。

    “玄大人!救命啊!”苟观哭嚎道。

    萧弦眉头一紧,往后退了一小步,仔细打量起面前之人,灵法在眼前施展,并没有查出他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至此萧弦有些茫然“发生什么事了?”

    苟观猛吸着鼻子,重重的几道响头磕在地上,双肩耸动道“下官自离开左监司后一直提心吊胆,随时都做好了死的准备!

    怕的是单姑娘在哪日突然找上门来取我性命!可、可下官实在不想死啊玄大人!”

    他原以为单姑娘会很快落网的,没想到他离开左监司那天,正好碰上东、西锦卫从紧张巡逻中卸职。

    仔细一打听,原来是上头的人吩咐下来不用搜捕单姑娘了。

    这样一来他脖子上的脑袋可就不牢靠了。

    耳边充斥着苟观的鬼哭狼嚎,萧弦只皱皱眉,他知道苟观为何如此,也没有多想便说

    “我可以调东锦卫保护你,但单姑娘一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简单,如果你真的不想死,那就在她落网之前好好待在奉天司哪都别去。

    左监司的东锦卫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一条藤保护你对付单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罢他又很快接上自己下一句“弥家五小姐弥舞月,你给我看好了,她身上挂着的罪名可多着呢。

    除了不准任何人探视之外,一切按照国法处置。若有人来行贿,你若是允了,你的命可就留不到单姑娘来取的时候了。”

    苟观大惊,才到嗓子眼的话又狠狠的咽了回去,他原本还想告诉玄,自己所念时日不多,所以这几日过来都是兢兢业业的为民着想。

    谁知人家根本没有和他说话的心思,嘴皮子翻得极快,没一会儿就交代清楚,转身又撤了。

    盯着被法术禁锢的弥舞月,苟观面色复杂“得罪了。”

    堂内的烛光落在她肿胀的脸上,各种淤青之下是她的冷淡笑意“姑姑不会容忍背叛自己的人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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