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雅的办公室里。
李维亮也来了。
他也是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
前两天苏雅才全国出名，怎么今天就被警方找上门了。
居然还是跟马维清的死有关系？
一听到苏雅在马维清死之前曾经动过他的手机，李维亮就心里一哆嗦，连忙看向苏雅严肃道：“苏雅，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
苏雅没吱声，拿起马维清的手机看了起来。
门口处。
孙晓军和沈秋月悄悄退到一旁。
“孙部长，你说苏雅能解释的清楚么？”
“估计够呛。”
“为啥？”
“要是能解释清楚，以她那个性格，不早就跳起来了。”
“说的也是呢。”
“我看苏雅这回可麻烦大了。关键是，假如那个数学教授的死真的跟她有关系……”
“我的妈呀，她是杀人犯啊。”
“是啊。”
“天呢，那她肯定得被炒鱿鱼了。”
“那当然。”
“孙部长，你说她要是被炒了，你能恢复原职吗？”
“呵呵，这我哪知道。但是论资排辈儿，还真没有能比我更合适的了。”
“矮油，孙部长，你要是恢复了职位，到时候可得罩着我点呢。人家一直都是挺你的。”
“你放心。这次要是恢复职位，我保你是副部长。”
“真的啊。”
“那当然。”
……
俩人旁若无人的低声私语。
周围几个运营部的员工都听到了，一个个像看煞笔一样看着这俩人，纷纷摇头无语。
办公室里。
苏雅放下了马维清的手机，淡然说道：“周警官，我有三件事需要说明一下，希望你仔细听清楚。”
“第一，我是往马维清的手机里输入了一段代码，但那不是病毒代码，而是防病毒的代码。”
“第二，我输入的手机，也不是这一部。你搞错了。”
“第三，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当时马维清的办公室里，除了我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这段视频是谁录的？时间捏的刚刚好，从我拿起手机到输入代码完毕，谁在控制摄像头？”
“周警官，马主任的死跟我无关。”
“他摔的那部手机才是输入代码的手机。如果你真想知道原因，我可以找个机会告诉你。”
“但是，一旦跟你说了真正的原因，我担心你也会陷入到一个很恐怖的旋涡里。”
说到这，苏雅坦然看着周蕊：“有些事情，就像数学论证一样，你能想象的到，1和2之间也许还会存在一个正整数么？”
周蕊皱了皱眉头。
她的确知道马维清有两部手机，一部在会场直播时摔坏了，一部就是现在这个。
但是两部手机一模一样，都是一个品牌。
苏雅是怎么确定这部手机不是她输入代码的手机呢？
从外观上根本不可能分辨出来。
而且，她话里有话。
什么恐怖的旋涡？
正当周蕊想进一步问清楚时，苏雅的手机突然铃声响起。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嗯？
没有来电显示。
难道是网络拨号，给屏蔽了？
苏雅一脸疑惑的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停止你所做的一切，否则，死。停止你所做的一切，否则，死。停止你所做的一切，否则，死……”
电话里的声音，是个电子合成音。
一直在循环播放这一句话。
苏雅眨了眨眼，把手机放到桌面，接着按下了免提键。
声音外放。
办公室里的人和外面挤在门口看热闹的人全都听到了这个略有些诡异魔幻的电子合成音。
周蕊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是威胁我的电话。”
“威胁你什么？”
“我想，可能是让我停止调查关于陈牧的事吧。”
一旁的李维亮听的满头雾水的，忍不住疑惑道：“谁是陈牧？”
“一个潜在优质客户。一个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引爆国内乃至全世界网络的视频主播。”
苏雅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这时，周蕊突然拿起苏雅的手机，直接对准她的嘴，低声说道：“回一句，不可能。”
“什么？”苏雅一愣。
“回一句，不可能。如果你想自证清白，就让我看看你到底陷入了什么样的恐怖旋涡里。”
苏雅一听，无奈苦笑，点点头说：“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让我停止追查阿牧的事，本来我也做不到。”
说着，抬头拿回自己的手机，大大方方的对着话筒说了一句：“不可能，我不会停止的。”
“好，很好。你可以去死了。”
手机里的电子合成音变了。
变成了一句阴森森充满了鬼戾气息的话。
接着就挂断了。
办公室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这就完了？
吓唬人呢？
还以为会有什么灵异现象呢。
又或者是突然跑出个杀手来。
周蕊一脸冷笑，看着苏雅说道：“这种把戏证明不了你是……”
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一阵骚乱。
众人扭头一看。
就见到一个人影从门外挤了进来，像是疯了一样冲进办公室，纵身跳上办公桌，手里倒握着一把水果刀。
门口处，一个男人的声音急的大吼：“沈秋月，沈秋月你干什么？沈秋月，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