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锦娘给玉燕递了一杯水,“喝杯水,慢慢说。”
玉燕喝了一口水,再道:“之后,那郑侧妃看到毒酒之后,不愿意喝,打翻了毒酒。
又在嬷嬷的帮衬下从狗洞里钻出来,一路逃到了侯府。
对着夫人哭诉她没有害简侧妃的孩子,这是有人诬陷,红菱姐姐听到后,便让我来寻您。”
福禄郡主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催着乔锦娘道:“走走,快去你们侯府之中看热闹去。”
乔锦娘,陆宸:“……”
乔锦娘没有想到乔若水还敢逃回侯府。
她与福禄到了侯府,就听到那乔若水狼狈至极地瑟瑟哭喊的声音。
“娘,救我,救我,我是被乔锦娘给陷害的,我就是您的女儿。”
“我真的没有害简侧妃的孩子,我怎敢去害简侧妃的孩子呢!
一定是乔锦娘见庸王殿下对我不离不弃,没有因外界的传言而对我不喜,她故意陷害我的!”
乔锦娘:“……”
福禄郡主颇为阴阳怪气地道:“没想到锦娘你竟然这么厉害呢!庸王府之中连太子表兄都能未必能够插的进去人手,我好佩服你啊!”
乔锦娘点头道:“确实,我还能厉害到早在十六年前,就让郑老夫人与郑夫人换了我妹妹呢!”
乔若水听到乔锦娘阴阳怪气的话道:“乔锦娘,定然是你。”
侯夫人怒气腾腾地对着乔若水道:“怎的是乔锦娘,你蠢到如今都还没明白吗?
庸王对你有的只是利用之心,简侧妃和你对他来说都没有利用之价值,自然不能让你们再占着侧妃的位置了。
说你害了简侧妃腹中的孩子,简侧妃护住孩子不力,而你也是犯下了极大的罪过,他能一举双得把你们二人都给除了!”
乔若水摇头道:“不,我不信,王爷怎么舍得杀自己的孩子呢?”
乔锦娘郁闷道:“因为那个孩子对于庸王而言是个耻辱罢了。
况且,那孩子都还没有出生,有什么不舍得的?”
乔若水指着乔锦娘道:“那郑家之事,定是你搞的鬼,我就是娘的女儿,都是你设了计,让王爷嫌弃我的。”
乔锦娘彻底无语了:“母亲,简侧妃怀的到底是庸王之子,侯府若是护着乔若水,也是不妥,不如就把她送回到庸王府中吧。”
乔若水连声道:“不,不要,我回去会死的呐!”
侯夫人小腹顿感巨疼,沉沉下坠着,她咬牙道:“来人,把庸王侧妃送去庸王府之中去。”
乔若水连忙着急着道:“姑姑,您即便不是我的母亲也是我的姑姑呐,您忍心我就去冤枉着送死吗?我真的没有害那个孩子。”
乔锦娘察觉出了侯夫人的不大对劲,连连让去请太医。
“血,血……”
丫鬟惊呼道。
安嬷嬷扶着侯夫人,见到侯夫人的裙摆处已然被鲜血给染红。
“侯爷。”
“侯爷回来了。”
门口不断出来丫鬟的声音,安远侯跨步入内时,就见到了跪地狼狈哭喊着的乔若水,还有被安嬷嬷扶着晕过去了的侯夫人。
安远侯大步上前,将侯夫人打横抱起,往屋子里面走着,口中还不断的喊着:“晓儿,晓儿……”
乔锦娘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乔若水,吩咐着一旁的丫鬟道:
“把侧妃娘娘给关进柴房,若是庸王府上来找人,只说没有见过她。”
乔锦娘虽然不喜乔若水,但也知晓她罪不至死,即便是死,也不能损害了乔家的名声。
乔锦娘随着走进屋内,就听到了安远侯恼火的声音,“夫人有孕为何没人来向我禀报?”
安嬷嬷道:“侯爷,是我们的疏漏。”
安远侯气恼道:“太医呢?怎么还没来?”
“来了,来了。”门口太医急急忙忙地入内,给侯夫人诊脉。
缓了缓,为难地说着:“侯爷,夫人连日来受了太多的打击,本就身子骨不好。
这孩子虽然艰难得保住了,但夫人身子亏损地也是极其严重,还需好好调养为好。”
侯夫人悠悠地醒转过来,听到太医调养二字,以为小产了,便闭上了眼睛道:
“侯爷,咱们和离吧,早知今日,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你的。”
乔锦娘松了一口气,她娘可真想明白了,她在门口小声地对着福禄道:
“郡主,劳烦您帮我找一处宅子,最好可以立马搬进去的那种,离东宫近些,十万两银子以内都行。”
福禄郡主小声地问道:“十万两?这么多,都可以买下我的郡主府了,要不然我把我的郡主府卖给你吧?
就在公主府旁边,离东宫也近。”
“多谢郡主。”
屋内,安远侯对着侯夫人道:“和离?如今郑家都没有了,你和离之后还能去哪里?离了侯府,你连娘家都没有。”
乔锦娘入内朝着安远侯道:“母亲虽然没有娘家,可是她有女儿呐!母亲,我刚买下了一处大宅子,这就带您离开侯府。安嬷嬷,劳烦您收拾一下行李!”
安远侯望着乔锦娘,“你,你,你可听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倒是好,劝着你娘和离?”
侯夫人道:“和离是我自己愿意的,与锦娘无关,你已是对不住她了,就别再去毁她的名声。
我有自己的宅院,祖母给我的嫁妆极为丰厚,总是有一个去处的。”
安远侯急了,“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外孙都这么大了,还闹和离,也不怕被人笑话?”
“笑话便笑话,这侯府,我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
侯夫人眼中含着泪望着安远侯,“二十年前,你翻墙来到我的绣房跟前,逼我悔婚,当时我就该应了你的。”
不至于,兜兜转转,这二十年来她过了女儿全不是自己的日子。
安嬷嬷向来利落,这会儿整理起行李来就显得极慢。
老夫人被人扶着匆匆忙忙地进来,转着佛珠,怒斥着安远侯道:“你这么对待晓儿,可对得起郑老相爷!”
安远侯无奈地说着:“母亲,是她不由分说地要和儿子和离。”
老夫人恼道:“芙蓉苑之中的浅浅姑娘,是怎么回事?若不是她,晓儿也不至于连个清净的休养都不能够?”
安远侯愣了会儿,才记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晓儿先前说要把若依嫁给郑博,我想气气她罢了。后来公事繁忙,就忘记了此事。”
乔锦娘道:“可是那位浅浅姑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安远侯蹙眉:“你们该不会以为那孩子是本侯的?”
一屋子的女人眼神之中都流露着否则呢的意思。
锦娘道:“浅浅姑娘已承认了,孩子是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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