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门口的人全都散干净了,最后一个出去的人,还贴心的将门给带上了。
出了包厢,姜小米才发现,大厅居然空荡荡的。
带着吊牌的经理胆战心惊的凑上来问:请问几位是吃完了吗?
杜烈不悦道:急什么。
经理吓得赶紧退到大家看不到的角落里。
姜小米这才意识到,估摸着是被清场了。
不是,啥时候清得场?姜小米一脸古怪的看向杜烈。
杜烈面不改色道:出来给你加水的时候!
姜小米愣楞的看着杜烈,难为他在清场的时候,还给她倒了一壶开水。
你好端端的情什么场啊?茶茶问。
杜烈不动声色道:习惯了。
娄天钦跟魏老爷子已经走到大厅出口,见她们还在包厢附近徘徊,娄天钦忍不住高声道:还不走。
姜小米道:你在车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茶茶这会子给简薇一句离婚弄得酒醒了一大半,她也跟着说:爷爷,我等小米。
魏老爷子对茶茶是千依百顺的,基本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娄小子,我们先走。
娄天钦不悦的瞪了姜小米一眼,奈何人家根本没看着。
魏老爷子跟娄天钦出去没多久,包厢门就被打开了。
姜小米大惊,这么快?这才几分钟?
待卞越出来的时候,姜小米跟茶茶纷纷张大了嘴巴。
简薇居然被卞越抱在怀里,再定睛一瞧,简薇仿佛睡死过去了一样,脑袋紧贴在卞越胸膛,一只手无力的耷拉在半空。
卞越面无表情的抱着简薇走到两人面前,卞越先是看了姜小米一眼,随后才将目光落在了茶茶身上。
茶茶忍不住皱眉:干嘛?你看我干嘛?
姜小米指着卞越怀里的简薇:卞越,她她怎么了?
卞越漫不经心道:醉倒了。
鬼才相信简薇是醉倒了,姜小米发现茶茶似乎想用手指去试探简薇的鼻息,连忙一把按住:卞越,今天这事儿别往心里去,这人一喝多,就喜欢胡言乱语,加上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所以,大家相互体谅体谅哈。
说完,姜小米把茶茶往门口方向推了推:我们就不打扰你了,拜拜!
两人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卞越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等一下。
姜小米跟茶茶同时回头。
卞越抱着简薇在她们的面前停下来:我能问一下,刚才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吗?
姜小米道:没什么呀。
卞越勾了下唇瓣,很自然的将视线转向了一旁的茶茶小同学。
茶茶又一次被盯上,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别老看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卞越语气出其的温和:我没有别的意思,别这么紧张。
茶茶心说,拉倒吧,你刚才差点就要拿领带勒我了,还叫我不紧张,能不紧张吗?
你你想知道什么呀?茶茶小心翼翼的问。
所有。
姜小米生怕茶茶说错话,到时候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于是,她挺身而出道:简薇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个好妻子。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那意思吧。
卞越没说话,目光始终停留在茶茶的身上。
茶茶都要被盯哭了:小米你看他,老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叫她离婚的。
姜小米道:卞越。你瞧把孩子给吓得。。
卞越抿了抿唇:除了这个之外,她就没有抱怨过什么?
姜小米这边刚摇头,茶茶却紧跟着来了一句:好像有。
卞越安静的等着茶茶的下文。
茶茶犹豫了半晌,迟疑的说道:她抱怨你把她娶回来,也不玩。
卞越:
姜小米伸手捂住半边脸,不知道简薇酒醒后,知道茶茶跟卞越说的这些,会不会拿刀劈了她。
走走走,别耽误工夫了。卞越,我们走了。姜小米跟逃难似的拉着茶茶往外走。
茶茶一边走,一边回头朝卞越大喊:哎,可别告诉简薇是我说的。
朴世勋开车,少雍在副驾驶上发呆。
每年的这个时候,街上就总是张灯结彩,花红柳绿,那些夸张又艳俗的颜色全都挤在一起,组成一幅幅只在有东亚才能见识到特色。
东亚人称这种‘特色’叫年味。而唯一能与年味平分秋色的,便是各大商场与超市的打折活动。
魏少雍手指抵着唇,目光恍惚的望着快速倒退的风景线。
有心事?朴世勋问。
魏少雍道:没有。
朴世勋笑了笑,没再追问下去。
过了会儿,朴世勋又道: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朴世勋道:认识你这么久,都没有正经的拜会过你的家人。
魏少雍古怪的看了朴世勋一眼,觉得这不像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
记得前几年,魏少雍就问过朴世勋,过年要不要来他们家热闹热闹,反正就是多双筷子的事,朴世勋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且理由叫人无法反驳——我不喜欢凑热闹。
如今这个不爱凑热闹的人却主动表示要来他们家拜年。
朴世勋失笑:怎么了?不欢迎啊?
你不是不喜欢凑热闹吗?魏少雍一脸的匪夷所思。
朴世勋注视着前方:人总是会变得。
魏少雍忽然间说不出话来了。
朴世勋趁着等红灯,扭头望了一眼魏少雍:你今天怎么了?
魏少雍现在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难道要他告诉朴世勋,我爸不叫我跟你玩?
找个地方,吃饭吧。
朴世勋道:你不是刚吃过火锅了?
从一上车,朴世勋就闻见了魏少雍身上那股子复杂的味道。
魏少雍叹气:我过去也就是个陪衬,权当陪公子读书。
朴世勋挑眉:你把茶茶一个人丢在火锅店里,不合适吧?
没事,我爸在。
朴世勋一听魏老爷子在,迅速颦眉:刚刚怎么不说呢,我好去打个招呼。
魏少雍心说你可拉倒吧,你要是过去了,咱俩儿一个都走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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