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有些明白了,但他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他问道:“你采集我们的元气,做什么?”
谭木道:“如果没有元气,我一来找不到你们,就算找到,也不能这么轻松地控制你们。以元气为媒,我控制了你们的脑电波。现在的你们,虽然有一身的大修为,但是大脑指挥不动它,也是枉然。现在的你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赵辰点点头:“我承认,我是小瞧了你。谭木,你真的很聪明,聪明得过分。”
谭木嘴角噙着浅浅的微笑,他并不说话。
他甚至还拉过了轮椅,再度坐了上去,似乎他对轮椅已经有相当深厚的感情了。
赵辰又道:“这是你我间的恩怨,男人的恩怨,没有必要让一个女人掺合进来,你放了她吧。”
他指的自然是叶灵。
“她?”谭木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赵辰道:“她对你是无害的,而且她还有求于你,绝对不会杀你。我想,以你的手段,想要摆脱她,完全不费吹灰之力才对。”
叶灵目光复杂地看了赵辰一眼,她连忙移开了目光。她实在没有想到,都到了这时候,赵辰非但没有怪她,还在帮她说话。她又是感激又是羞愧。
“妇人之仁。”谭木微笑道:“你还是太傻太天真,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我会跟你一样蠢?”
“你们的命都捏在我的手上,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就因为所谓的‘无辜’,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宁杀错,不放过’,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谭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似乎对赵辰很是失望。
赵辰自知无法说动谭木,他放弃了努力。他已经仁至义尽。
谭木又道:“赵辰,你知道吗?你们两个,对于我来说,就是上佳的补品,你们虽然不以念力见长,可是你们却有很强大的脑电波,我吸收了你们的脑电波,对于我的念力提升,可是大有好处。你说,我凭什么,要将这样一个难得的补品拱手放掉?”
赵辰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不会有用处。
同时,赵辰也在默默地努力,想要试着调动身上的真气,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身上却半点反应也没有。现在的他,就像一艘没有发动机的船,怎么也动不了。
仿佛是看出了赵辰的努力,谭木怪笑道:“你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在偷偷运功?没有用的,没有翅膀的鸟,能飞得起来吗?上回,有老不死的帮你,这回呢,还有谁来帮你?所以,你就安心等死吧,这样你还能去得痛快点。”
说完这几句话,谭木似乎是说够了,他又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赵辰心头一沉,他知道,谭木要动手了。
叶灵忽然道:“师弟,我对不起你。”
赵辰无奈地一笑:“是我没早弄明白,所以才有今天的事。”
“安心上路吧。”谭木淡淡笑道,“留着精神,黄泉路上多说几句,倒也不寂寞。”
“赵辰啊赵辰,上次我抽取你的气运,被老家伙算计了,这一次,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么幸运?”
谭木戏谑地看着赵辰。
“啰里八嗦的。”赵辰淡淡道,“你长得像娘们,做事情也像娘们。”
“说得好。”谭木怒极反笑,“我就做几件不娘们的事,让你好好看看。”
说着,谭木再不管赵辰,他向叶灵走去。
叶灵睁大了眼睛,她惊恐地看着谭木。
以前她对于谭木的了解,多半是从赵辰那里听说,对于谭木的可怕,她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现在她落到这个地步,她才真正的懂得了害怕。
“你做什么?”叶灵惊呼出声。
谭木冷冷一笑,他理也不理,大手一伸,便按在叶灵头上。
赵辰只有默默地看着,他只有默默地努力,看能不能调动身上的真气。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谭木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他的手按在叶灵头上,眼睛却瞅向赵辰,笑道:“赵辰啊赵辰,这傻女人的念力还不错,比你也只差了一点。等我将她的念力提取出来,就到你了。”
赵辰恍若未闻,半点反应也没有。
此时的叶灵,也是半点也反抗不得。
过了很长的时间,赵辰发现谭木脸上越来越红润,相反的,叶灵的脸上却越来越苍白。心知不妙,只怕叶灵就要香消玉陨。
果然,两分钟不到,叶灵整个人忽然像是泄气的皮球,软了下去。
“师姐!”赵辰忍不住叫了一声。
“啰里八嗦的。”谭木笑道,“这句话还给你,你除了瞎叫唤,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你有什么用?”
说着,谭木迈开大步,便走向赵辰。
可能是他很长时间没有行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蹒跚。
“哈哈哈。”赵辰大笑,“好一个谭木,却原来是只软脚虾。”
谭木脸一黑,他立刻两个巴掌扇在赵辰的脸上:“死到临头,废话还这么多。”
赵辰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八道掌痕,嘴角也溢出血来。
谭木喘了一口气,叹道:“要是萧明远在就好了。”
感叹了这句后,谭木再不说话,他大手一张,立刻盖在赵辰头上。
赵辰只觉得谭木的手像是锅盖般,很沉重,又滚烫,在这样的压力下,他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他知道,自己的念力,只怕全都要给谭木吸去了。想不到多年修炼,最后却成了人家的“补品”,他不由得有些自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辰只觉得山一般的压力袭来,他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谭木看着倒地的赵辰,冷哼一声。这时的他虽然没有阵法相助,却依然以炼化之术,开始剥夺赵辰的气运。
可是,谭木将炼化之术施展完毕,却发现,他一点也没有吸取到赵辰的气运。
仿佛赵辰的气运忽然都消失了,半点也找不到了。
谭木大为奇怪,他又换了所有他会的法子,却还是半点也没有吸取到。
“古怪,古怪。”谭木喃喃道,他实在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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