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庄奎,他们乃是皇家五品侍卫,你也敢让他们跪。”刘思洋怒斥道。
庄奎在刘思洋的怒斥下不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气焰高涨。
他站起身瞥了一眼刘思洋盯着单一诺道,“不过是一帮小小的侍卫也敢在我留香镇耍威风?你怕他们,我庄奎可不怕,谁知道他们是真是假?”
单一诺垂眸一笑,看了一眼泠雨,泠雨正要将袖带里的东西拿出来,这时正好看到云林走了下来,便将东西交给了他。
云林已经在楼上听了大概的过程,持剑走到庄奎面前手拿令牌严肃的问:“识字吗?不识字的话,让刘县令给你念一念。”
严肃起来的云林带着几分的霸气,因为和云木的七分相似,他正经起来和云木一样让人有种莫名的俱意。
也许是待在胥天翔身边的时间长了,耳濡目染,令他们都有几分他的气势。
庄奎原本还挺直的脊背突然软了下来。
刘思远蹙眉上前,看到“永乐郡主”四个字的时候慌忙跪地。
他收到的令牌是五品侍卫云森的令牌,侍卫他可以不跪,可郡主他可不能不跪啊!
永乐郡主嫁给淳王的事,宁国人都知道。
众所周知,永乐郡主还是鼎鼎大名的休夫娘子,小仙姑。
“下官叩见永乐郡主。”刘思洋跪在单一诺面前道。
臣服感的来源就是这个瘦弱的女子,他可以肯定这个女子就是永乐郡主。
“草民叩见永乐郡主。”掌柜的等人都齐声说道。
庄奎两腿发软,跪在地上道:“草民,草民叩见永乐郡主。”
“都起来吧!”单一诺轻声道:“刘县令。”
“下官在。”刘思洋拱手道。
单一诺缓步走到县令刘思洋的身边,打量着他,思绪万千。
云林昨天就已经把调查清楚了,刘思洋是四年前的榜眼,不想在京都沦为强权的奴隶请旨来这里做了县令。
他在京都的权贵面前能屈能伸,六大恶霸面前能做到不与之苟同还能保全性命。
仅凭这些就能看出他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只是不知他是不是一个为民的好官,能不能做到父母官的职责。
亭西县的人能不能摆脱恶霸的欺压,关键就在于他了。
“本郡主乏了,这里的事就交由你来处理,李老大夫,王大夫都是目击的证人。”
“下官遵命。”刘思洋行礼道。
单一诺没再多言,上楼去的时候路过还跪趴在地上的庄奎身边停下脚步说道:“此人的手指对本郡主不敬,县令看着办吧!”
“他刚刚可骂郡主是贱人来着,还说要杀了郡主。刘县令,这是什么罪名啊!”燕子补充道。
“姑娘放心,下官一定严惩不贷。”刘县令拱手道。
单一诺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照顾陈秋香的方家俊,转身上楼。
折腾了这么半天,太阳都上了三竿,田间的农物在阳光照射下呈现出耀眼的金黄色。
宣示着丰收的季节即将到来。
回到厢房后,祁玉和杜邵帆分别按照单一诺的吩咐离开,他们守在两个不同的位置等着他们想要的答案。
燕子赖在单一诺的房中不走也不言语,掰着手指时不时的瞄单一诺一眼。
“有话就问吧!”单一诺整理着刚写下的东西道。
宣纸发出一阵沙沙声,上面写着她记忆中龟苓膏的熬制方法,但是有很多她不记得了。
问了紫心,紫心也没有具体的方法,只知大概。
剩下的怕是要她自己去实验,做出龟苓膏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单一诺,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为什么你最近做的事我都不理解呢!”燕子嘟嘴道。
“你又何不解,说来听听。”单一诺问。
燕子暗自咬了咬唇,小跑到她面前问:“臭石头的事,还有今天你为何要那么轻易放过那个负心汉孙大宝和恶霸庄奎。”
单一诺已经很了解燕子的脾气了,对她问出这些问题并不好奇。
石头的事她应该是忍了很久,自从知道石头是刺客的身份她对他的态度就病了很多。
“我知道你忍不下被庄奎羞辱的事,但是如果敌人还有利用价值,晚些报仇又何妨呢!”单一诺挑眉道。
“你要利用他们?”燕子问。
“他们可以帮我验证一个人的价值,帮人帮到底,既然我插手此事就要彻底帮他们解决,不然就白费功夫了。”
祁玉告诉过燕子,单一诺做事的时候他们不能干扰,就算不愿也不得干预。
燕子选择垂眸不语来抗议。
“燕子,你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单一诺看穿燕子的心思安慰道,“我会让你报仇的。”
“当真?”燕子立刻就来了精神。
单一诺莞尔一笑,继续整理矮几上的宣纸。
欲言又止的燕子讪讪的凑到单一诺面前小声问道:“单一诺,石头可是刺客,刺客可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人。”
留着这样的人在身边,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而且那人还对她有别样的心思,她很不想石头留在她身边。
以前的石头是和他们出生入死的伙伴,但是他的身份是刺客,这种出生入死就和利益牵扯到了一起。
“柳河镇的时候你不是还向着他的吗?”单一诺抬头问。
“那时候我只知道他是为了利益而听从东家指令的人,没想他是刺客。”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
单一诺但笑不语,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农田若有所思。
燕子以为她是不信,反复的解释着为何这两者不同,其实在燕子的心中根本就分不清两者有什么区别。
潜意识就是接受不了一个刺客在身边而已。
“燕子你在忘忧谷长大,虽然没有父母,但是有兄长,师兄和师傅的庇护。”单一诺突然回头道,“你理解不了那些无依无靠之人的孤苦无依,也不会明白他们的无奈。”
她也是无依无靠之人,明白石头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虽然他并没有听石头说他的身世,可她知道,他并不是那种无心的刺客。
刺客也有区分的不是吗?
“你一个富家大小姐怎么就能明白了?”燕子问道。
“谁说我是富家的大小姐了,我又不是原来那个单家大小姐也不属于这里。以前的我也是孤苦无依的在异国长大。风餐露宿,颠沛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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