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整个南燕城的边边角角都在传一个流言。
流言原意是说小仙姑的师傅苍神医对知府无礼,话也不说就将知府赶出门了。
但是流言传着穿着就变味了,百姓抓住了这件事的重点,那就是小仙姑居然是苍神医的徒弟。
这天,南燕城最繁华的街上开了一家首饰铺子,名叫拾宝斋。
单一诺来到这里以后还从来没有见过敲锣打鼓的舞狮和舞龙,就跟作为拾宝斋老板娘的喻楚说,让人找来了舞狮舞龙队。
一盏茶的时间,整个南燕城的姑娘,小姐,就连大婶大妈们都奔着看热闹的心理去了拾宝斋。
里面迎客的掌柜就是寻芳楼的老板娘喻楚。
喻楚拿着和玉石不同的琥珀给大伙介绍,说的就是单一诺教她的那句。
“琥珀又名虎魄,是猛虎死后的精魄入地转化的石头,每个琥珀里面都有杂质,而它们就是猛虎的身体,皮毛或者精血。”喻楚大声的说道,“还有各种草植的刻印,它们都可护佑自己与家人一生平安吉祥、健康幸福。”
琥珀虽是透亮的,但里面有各种杂质,不像一般玉石那样晶莹剔透没有丝毫杂质。
单一诺这么说也并不是瞎编,琥珀原本就有虎魄的称呼。
血珀具有养生的效应,佩戴其身不说好处多少,肯定没有坏处。
她让喻楚做老板娘就是想要把拾宝斋和她的名声分开,不然会有人将两者联系起来,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喻楚介绍血珀的时候,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当天,拾宝斋就宾客满堂,取得了很好的业绩不说,琥珀的说法也被传扬了出去。
拾宝斋首饰风靡一时,很快传遍了整个宁国。良国,南平和西晋也都听说了关于琥珀的事情。
……
时间如白驹过隙,秋天的脚步走远了,寒冷的冬季就到来了。
一个客栈里,两个赶路的队伍不期而遇了。
从楼上下来的谭宗晋看着刚进门的谭晴雯脸色铁青,阴鸷的眼神看的谭晴雯不寒而栗。
谭宗晋让谭晴雯跟着他上楼去厢房,刚进厢房他便拍着桌子厉声斥责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私自从家里逃出来,知不知道这是什么罪责。”
“哥,我也有苦衷的,毕竟这是我能接近淳王的唯一机会。”谭晴雯垂眸道,“如果月公主出来了你不追吗?”
“追她?”谭宗晋冷哼一声,“她也配我追?”
谭晴雯对谭宗晋的反应甚是不解,蹙眉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胥宛月的身世之谜谭宗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谭晴雯,还把他要去南燕城的任务跟她说了。
“难道哥哥你真的要去找那个破鞋?”谭晴雯激动的问。
“破鞋?她才不是破鞋,她还是个清白之身。”
“怎么会呢?”谭晴雯失声喊道,“淳王不是说洞房花烛夜他没忍住将她……她才要离开的吗?”
“妹妹,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以我看,是那淳王不行吧!”谭宗晋想起这件事,心里就特别的高兴,不由得大笑起来。
谭晴雯气的咬牙切齿,使劲的绞着手里的手帕。
淳王面具示人,传言面具下是狰狞面目时,她就很想要征服那个冷面鬼王爷。
面具摘下,得知他面容并没有损伤,而是貌若谪仙。不,是比谪仙还要俊朗。她就更加想将这个男人收服到自己的温柔乡中,好彰显她的魅力。
现在告诉她,淳王不能人道,那,那她还怎么……
情不愿,心不甘的谭晴雯还是想要自己去验证一番,如果真的是不能人道她再做打算。
“就算淳王没有把她怎么样,可她身边有个男人是真的。我离开南燕城的时候恰巧遇到那个男人回来,亲眼看到他抱着她当众亲吻的情景。”谭晴雯道。
谭宗晋拍案而起,“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真的是我亲眼看到的。”
不止亲眼看到了,她还已经写了一封书信让人尽快送去了淳王府,在她回到京都之前书信就能道淳王手中了。
“贱人,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谭宗晋攥着拳头问,“那男人是谁。”
男人的长相谭晴雯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毕竟是个俊朗的男子,任由哪个女子见了也会过目不忘的。
没有淳王的话,她还真能被这男子吸引。
她拿起纸笔,将那副刻在她脑中的面容画了下来,吹着纸上的墨迹她又一次痛恨起单一诺来。
城门处,见到长得十分俊逸的祁玉又见到吸引人眼球的石头,还有她心心念念的淳王,都为单一诺倾倒,她怎么能不恨。
画像如果被石头看到他应该都会惊讶有人会把他画的那么出神入化。
“原来是他啊!”谭宗晋松了一口气,“他是仰慕单一诺,不过他应该得不到她。”
乐清县的时候,他时不时的偷窥单一诺院子,知道她和石头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也知道石头得不到她的心。
“哥哥你就那么肯定吗?”
谭宗晋并没有跟谭晴雯细说,此番他去找单一诺,无论她是不是完璧之身,他都要得到她。
又派了两个人手护送谭晴雯回京,谭宗晋也往南燕城出发了。
出发前,他写了一封书信飞鸽传书给了丞相,里面说了他前几天遇到杜家兄弟的事和谭晴雯说的石头亲吻单一诺的事。
他说明了石头和单一诺的关系,但他知道,丞相在皇帝面前不会说明。
车速加了很多的他赶往南燕城的心急切了几分,属于他的女人一个江湖穷小子也敢染指,他要尽快赶去将那人收拾掉。
可刚入十月的南方不知为何下起了大雪。
鹅毛大雪突降,拦住了谭宗晋快马加鞭南行的路。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只能被迫在马车上避寒,一个又一个的被子盖着,冻得他浑身发颤。
“本公子好好的丞相府不待,为了那么一个贱人这样受罪,等本公子得到了她的一切,一定要加倍的从她身上讨回来。”谭宗晋浑身哆嗦的埋怨道。
马车外护送谭宗晋的侍卫和小厮们,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搓着手跺着脚在原地打转。
谭宗晋时不时就从马车里发出两声怒骂声,他们就默默的听着。
就连后面一辆马车里的琳绣也因为被褥被谭宗晋要走,冻得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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