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依偎在男子的怀中认真的点头,无声的告诉他,她愿意。
她愿意,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他,心交给他,人交给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
如果她能说话的话,她会这样和他说。
“是不是很怕?”男子轻柔的抚摸着她光洁的背脊,“别怕,跟着我来别紧张,只要你不别乱动就不会很疼。”
安心的把自己完全交给了他,燕子含笑闭上眼睛。
男子长臂一挥放下床幔,如视珍宝般轻柔的将怀里的人放在床榻上……
寅时没到,单一诺在泠雨的伺候下起身,梳洗好以后,她们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趴在桌子上喝了两大壶茶,刚刚睡着的于莲儿惊醒后猛地一下站了起来,睡眼惺忪的看着来人又蔫蔫的坐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夜?茶都喝了两壶了,撑的我……”于莲儿捂着肚子呻吟了一声,“你等我一下,我要去,去出恭。”
单一诺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前,看着桌上洒落的水滴还有干涸的水渍。
凭这些水渍她就能想象到于莲儿粗暴的倒茶解渴,到没脾气的倒茶提神的全部过程。
直到于莲儿回来,她才冷眼看着于莲儿问:“找我何事?”
“是你找我的,你……”于莲儿说着突然闭上嘴坐在她的对面打量着她。
沉默了许久,于莲儿在她迫人的威压下,怯怯的说道:“我只想见见你,看看你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相公如此痴迷。”
于莲儿在南燕城小产的事单一诺早就知道,还知道她不能再生儿育女的事是严潇做的手脚。
此事于莲儿还让人故意在茗韵楼散播的。
苍暮见到单一诺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还带来了严潇让他转给她的信。
严潇将他让于莲儿流产的事告诉了她,还保证说今生只要与她的孩子,不会让她和孩子受任何委屈。
单一诺看到严潇的信只觉好笑,很想问他为何不只要她一个女人。
“昨晚已经见到,你为什么还要留下。”单一诺淡淡的问。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等一夜啊!”
“熬熬你的脾气,本阁主可不想和一个亮着自己锋利爪子的猫来说话,弄不好就会被猫爪所伤。”
于莲儿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阴霾,“难道你不知道,被惹急的猫更加危险吗?”
“暴露的危险就不是危险,隐藏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单一诺清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于莲儿,于莲儿被她盯得心虚不已,差点招架不住都有了俯首称臣的想法。
窗户处慢慢的透出光亮,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单一诺脑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
她再也没有时间跟于莲儿耗下去了,另一件事等着她去做。
“若是没有别的事,泠雨会送你回去,这些布料你拿着不会让你穿帮的。”单一诺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你会接受相公吗?”于莲儿突然起身问,“我听说你已经嫁给了淳王。”
单一诺回头鄙夷的看了于莲儿一眼,“你想要守住的东西,就要用你的真心去守护,别拿别人做借口。”
“相公每次和我同房都是喊你的名字。”
于莲儿突然喊了一声,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看上去一点生机都没有。
她看着自己的脚尖喃喃道,“他把我当作了你,好像他压在身下的人就是你,你让我如何不在意。”
离开的脚步一顿,单一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原地,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回去以后大可以告诉严潇你来见我的事,我巳时离开,你让他过来吧!”
头也不回的离开厢房,她看了看长长的走廊来到祁玉的门前。
还没等她敲门,祁玉就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玉哥哥,咱们去看日出吧!”
好不容易早起一次,她不想浪费这么大好的时光。
祁玉伸手将自己的皮毛大氅披在她的身上,他拿了一个棉披风跟她一起上了屋顶。
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东方慢慢升起的太阳,她轻声道:“能和玉哥哥一起看日出,是一诺此生最难忘的事。”
祁玉给了她家的温暖,忘忧谷安逸的日子她终生难忘。
除了外婆,祁玉是第一个给她家的感觉的人。
虽然有了袁国公一家,她始终还是把他当做她的第一个家人。
早膳的时候,严潇就来了茗韵楼。
单一诺让他一起坐下吃早膳,石头和燕子没有来,严潇正好就坐在她的对面。
用膳是假,盯着她看才是真的。
谁也没想到,此刻就在单一诺原来的厢房中,有两个人还在酣睡。
燕子感觉胸口闷热,一脚踢开了被子,还没收回的小脚却被一只大手按下。
接着传来某人半睡半醒的声音,“小淘气,没想到你睡觉这么不老实,知不知道这一晚上我帮你盖了多少次被子。”
令人沉醉的声音,让燕子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她慌忙转过身子背对着男子,原本她想早早起来离开的,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男子也跟着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她轻声道,“怎么?是害羞了吗?”
燕子垂头不语,心慌的不行。
“你昨晚的声音真好听,现在怎么连话都不愿意说了。”他在她的肩窝里蹭了蹭道。
左右都要面对了,燕子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问:“你真觉得我的声音好听吗?”
“黑燕子?怎么是你?”
石头满脸惊讶的瞪着燕子,慌忙将她推开,十分疑惑的看着她。
昨晚在房中等单一诺的男子就是石头,可他没想到等来的人却阴差阳错的变成了燕子。
“从始至终都是我啊!”
燕子佯装若无其事的拿起床上的肚兜穿上,然后起身将扔到地上的衣衫都拿起来慢悠悠的穿上。
穿好所有衣衫才回头盯着愣在床上的石头道,“你很失望吗?以为是单一诺吗?”
石头呆愣的坐在床上,这是他第一次不知所措。
以前都是说好了天亮就分道扬镳,他一般都是丢下一些银两后穿衣就走。
今日的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将自己的衣衫穿好对床上的他发话,可气的是他还无言以对。
“本姑娘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不会让你负责任的。昨晚是你情我愿的事,过了就过了,你不用在意。再说,这样的事你不是应该轻车熟路的吗?”
燕子此时快要绷不住了,必须快点脱身,不然就真的装不下去了。
担心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她逃也似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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