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怀来到飞云庄已经快三个月,一直处于昏迷中。
苍暮一直在用药汤给他吊着命,隔三差五的单一诺给他注射一些营养针。怕被发现不敢打太多,若是他再不醒,怕是回天乏术。
苍暮在后面跟袁国公夫妇解释了谢子怀的身份,还说了他和单一诺之间的渊源。
袁国公不住点头道,“真是个知恩图报的男子汉。”
单一诺冲到谢子怀房间的时候,他正歪着头盯着房门处,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你终于肯醒了?”单一诺蹙眉问。
她在这两个多月里,每天都会过来跟他说几句话,希望他能听进去她的话尽快苏醒。
对于她来说,谢子怀是一条人命,救他是她的本分。
谢子怀想要说话,但是他的嗓子因为太久没有发声而变得沙哑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先别说话,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单一诺递给他一杯温水道。
苍暮赶来后替他诊了脉,在他的几个穴道上施针,又给他服下一个药丸他才能开口讲话。
“谢谢你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放弃我。”谢子怀激动的看向单一诺哑着嗓子说道,“以后谢子怀就是你的人,上刀山下火海,绝无怨言。”
“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好好活着。”单一诺道。
谢子怀轻轻一笑,虚弱的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按照苍暮的吩咐好好的休息了几天才和单一诺说了他发现账本的事。
王苏博病倒在床后,他为了找出刘海的罪证乔装成衙役去刘府一探究竟。
没想到在书房后墙根偷听到刘海和一个男子的谈话。
男子询问刘海货接到没有,有没有安全送出去,王苏博有没有发现这类的话。
刘海说道:“这是账册,你抄一份回去,王苏博那边已经开始毒发,三个月后就会像猝死一样正常死亡。”
“单一诺那边有消息吗?”男子问。
“前些日子丞相来消息说若是不能把单一诺变成咱们的人,就不会让她或者离开泸水城。不过,她本事了得,马克那边估计是很难困得住她。”
“我家主人也对她有意,不过我不想要她成为主人的女人。你记住,她若安然无恙的回来,人你可以随便处置,但是飞云令和纹身必须给我。”
“纹身不行。”刘海一口拒绝道,“纹身我要交给丞相换取我的知府之位。还有,飞云令是什么样?”
“猪脑子。”男子骂了一声道,“你难道让她穿着衣服要她的身子吗?脱了衣服,那衣服里藏的东西都掏出来不就知道飞云令是什么东西了吗?”
刘海和男子哈哈大笑起来。
谢子怀等了很久,直到二人走远了才敢从后窗翻进书房,他在书案上发现了那本账册就揣在怀中。
正想要翻翻看能不能找到给王苏博解毒的解药。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咝咝”传来,明明是刚过完年的时节却有一条黑色的小蛇在地上蜿蜒而来。
蛇信子发出轻微的“咝咝”声,一下一下的往外吐着。
他虽然不怕蛇,但怕惊到刘府的人,不想和蛇发生冲突躲着它走。
谁想小蛇却迅速向他而来,若不是他灵敏,就会被那条速度极快的小蛇咬伤。
或许是蛇的动静惊动了刘府的人,他逃出去没多远身后就有了追兵。
本想会知府衙门换了装束再若无其事的出来,却被一个衙役认出身份,后来衙役就带着刘海来缉拿他。
为了保住那本账册,他连夜到牢房,将账册藏在牢房的地砖之下。
逃走的他因为何丹蓉和他的父母被抓折回来,自投罗网的下场肯定是被抓回去关押拷问。
只是他没想到,刘海和刘永强居然会在抓了他以后,还去残害何丹蓉和他的父母。
“刘永强就在牢中,报仇的事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单一诺道。
她帮王苏博做了那么多的事,没有跟他提过分的要求,而她唯一要的就是让他把刘永强一干人等交给她处置。
其实不是她想要,她是想留给谢子怀。
谢子怀泪流满面突然跪地行礼道,“多谢阁主。”
“男儿流血不流泪。”袁国公嗔道,“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说的好听。”向氏扶起谢子怀瞥了一眼袁国公道,“也不知道是谁见了诺儿就忍不住眼泪的,哭的像个孩子。”
向氏的话让原本沉闷的气愤一下子变得欢快了许多。
谢子怀也知道袁国公夫妇的身份,用感激的神情回复了向氏怜惜的眼神。
苍暮在谢子怀走后,和袁国公,单一诺,袁麒睿一起回了他的院子,吩咐飞天等人严格把守院子,不准任何人靠近。
“丞相让人养狼人?”袁国公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问,“这些账目都是狼人?”
单一诺和苍暮同时点了点头。
狼人的事本来不想和袁国公说的,但他既然在这里,他们就不想瞒着他。
毕竟早晚这事都要告诉他,可能还需要他来拿个主意。
“混账,真是个昏君。”袁国公怒道。
“外祖父息怒。”单一诺帮袁国公顺着背道,“我和师傅疑惑的是这些狼人好似并不是运往京都,也没有去西南边关。”
苍暮起身补充道,“他们选择在泸水城养狼人,泸水城往京都运的话大可以选择走融景城西边的荒野,没必要非要从南燕城走。”
南燕城处于宁国的正中偏南,上京城就在偏西靠北的位置。
狼人选择在这里停留,肯定是要等着什么人带走他们,若是去京都那是丞相的地盘,何必要转这么多手呢!
“谢子怀说他见的那条小黑蛇应该是向嵘用血豢养的黑金龙,就是它咬伤了刚子哥哥。”单一诺分析道,“那个和刘海说话的男子应该就是阿生,按照他们的对话和喻楚的发现来看,他们很定早就很熟稔了。”
“难道丞相早已经和南平有了联系?”袁麒睿眉头紧蹙道。
“老夫怕的是他不仅仅只和南平有了联系。”袁国公捋着已经发白的胡子道,“能在南燕城等待货主取货的,应该是夹在宁国和良国之间的宗蜀国,或者是……良国。”
太靠近边界的地方查的很严,上次从怒河去西川的时候单一诺已经体验到。
弄些普通货物带出边境都很困难,更别说像狼人这样的活物。
南燕城又恰恰处于离边界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这里交货真的是再合适不过。
“这件事平儿知道吗?”袁国公突然问。
“狼人的事早就通知他,谢子怀的话也应该尽快通知他才行。”苍暮道。
单一诺抿了抿嘴,咬了咬下唇说道:“他应该是在乐清县修新河道的堤坝,给他传个书信吧!他应该很快就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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