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想要去和袁国公夫妇一起吃的单一诺,没想到刚到那里听到他们说他们也要离开的消息。
“外祖父外祖母你们为什么也要这么快离开?”单一诺着急的问。
制冰期间,向氏一直寸步不离的照顾她,就算知道向嵘可能会闯到营地去也不肯离开。
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条件的信任她,支持她,为她着想。
她有多舍不得袁国公和向氏怕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
其实她都有要他们一直住在这里的想法,有他们在,她就有家的感觉。
“诺儿,向嵘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会想尽办法见我,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向氏不舍的拉着她的小手道,“我也不想这么快就走,舍不得你,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每每见到单一诺,她就觉得很踏实,想起爱儿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来见他们时说的话,就特别心疼。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
“夫人别伤心,离别只是暂时的,很快咱们就会和诺儿团聚,一家人用不分离。”袁国公劝慰道。
向氏擦拭着湿润的眼角,抱着单一诺连连点头。
“老国公和夫人要是想离开的话那就尽快大张旗鼓的离开。”苍暮建议道。
“真的不能不走吗?”
单一诺依依不舍的依偎在向氏的怀里,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心里也舍不下她的向氏闻言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她是他们夫妻的心头肉,他们也见不得她受丁点的委屈。
“诺儿不哭,等着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外祖母每日都陪在你的左右。”向氏抱着她道。
“你日日陪着诺儿,老夫怎么办?”袁国公嘀咕道。
袁国公的话成功让单一诺破涕为笑,真不敢相信平日里那么严谨的大男人形象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纵有万般不舍,事实也不允许她任性。
离别总有时,相逢会有期。
她相信,不久后的将来她就能和他们安稳的生活在一起,永不分离。
苍暮说要大张旗鼓离开的用意她很清楚,几人商议了下行程,她立刻让人去通知了知府王苏博。
王苏博早就在郑泽初成亲那日见过了袁国公。
他能闭口不说袁国公已经来了南燕城的事,单一诺觉得他还可以信任。
南燕城的人很快都知道了单一诺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当今的袁国公要离开南燕城的事。
很多百姓都围在城门口相送。
可当百姓去的时候,袁国公夫妇早已经离开,不见踪影。
没有见到袁国公夫妇的还有闻信就快速赶来的向嵘,他以为怎么也能见到他们一面,没成想单一诺早有准备。
他回过头来要找单一诺的时候,人群中的俏丽身影早已不见。
向嵘气的火冒三丈,连忙要人去打探袁国公夫妇离开的路线,问了半天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派出十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去追,让暗卫不惜任何代价定要追上他们。
“去问问单一诺现在在哪?”向嵘压抑着强大的怒火吩咐阿生。
阿生走后,站在窗前的向嵘看着窗外的被微风吹动的树叶,紧紧的攥着拳头。
整个厢房中都透露着一股子愤怒的气息。
他袖带里的黑金龙好似感受到了他异常的气息,慢慢从袖口处探出它黑色的小头,蛇信子咝咝的往外吐着。
腥甜的味道从它一下下吐出的蛇信子传送到它的大脑中,饿了一天的它寻着味道而去。
黑色的小身子盘在向嵘的手腕上伸头喝他手心流出来的黑色血液。
留恋在琳绣温柔乡的谭宗晋在五方几次三番的催促下终于打开了房门。
“吵什么吵?出了什么事?”谭宗晋衣衫不整的打着哈欠问。
五方低着头,一眼都没敢往屋内看低声说道:“公子,单一诺现在正在北城门送袁国公夫妇。”
“送就送呗!关本公子何……”谭宗晋的话说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着急的问,“你说谁?送谁?”
“单一诺在北城门送袁国公夫妇。”五方垂首重复了一遍。
谭宗晋慌忙往外走,忘记了自己此刻还坦胸露背,吹到凉风才反应过来立刻折返回来让五方帮忙更衣。
琳绣听到谭宗晋要走的消息吐了一口浊气,吩咐婢女准备热水给她沐浴。
穿戴好的谭宗晋赶到北城门时就听说单一诺因为有事已经离开南燕城,具体去哪了谁也不清楚。
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谭宗晋愤愤的回了别院。
推门见琳绣刚沐浴完正拿着布巾擦湿哒哒的头发,喉结滚动一下反手将门关上,急不可耐的撕掉了她身上的中衣。
“啊!”琳绣被谭宗晋的举动吓了一跳,护着身子说道:“公子你怎么,怎么又回来了?”
“贱人,本公子回不回来还要跟你商量吗?滚过来。”
琳绣乖乖的走到谭宗晋面前,颤颤巍巍的身子宣示着她对他的恐惧。
透过纱幔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她身上的几块青紫。
谭宗晋一把掐在她腰间骂道,“贱人居然躲着本公子,等你落到本公子手里定要你好看。”
男人的手劲本来就大,他又是用了十足的劲掐她,被掐的腰间立刻出现了一大片青紫,疼得她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房间里的惨叫声持续了两个时辰才停。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琳绣,好似一个没有生气的死人一般躺在床上。
谭宗晋瞥了她一眼,嫌弃的移开双眼吩咐道:“五方,去找个大夫给她看诊,又青又紫的看着碍眼。”
“是。”五方应声道。
五方在谭宗晋离开后进入厢房,扭着头给床榻上赤身躺着的琳绣套上了一套中衣。
原本没有什么神色的双眼透露出了一丝心疼。
琳绣拉住要走的五方虚弱的说道,“杀了我,我不要再这么独自苟活下去,让我和我的家人去黄泉下团聚吧!”
停下脚步的五方并没有理会有些丧失理智的琳绣。
百感交集的目光看向一旁看着一条缝的窗户,即使开着缝,屋子里的旖旎之气还是很浓。
见怪不怪的他虽然早已习以为常,但也难免有些不适。
“如果你不肯动手,我会想出百种方法折磨死自己。”琳绣下定决心道,“苟延残喘的我,就这么独自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不能死,你并不是独自苟活。”五方猛地回头低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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