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苍暮一口茶喷在了刚进饭厅走过他身边的祁玉身上。
上次因为夹菜躲过苍暮喷出的饭,这次就没有那么幸运的祁玉尴尬的笑了笑。
他转身要回去换衣衫时,扫了一眼单一诺头上的发髻。
单一诺眼含笑意冲他微微点了点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胥天翔,许久不见,他毒舌的功夫倒是一点没有减退。
她很无耻的暗自咂舌道:这样的胥天翔她好喜欢哦!
某个说自己喜欢暖男的人怎么忘了,她曾经说她绝对不会喜欢那种毒舌男。
还斥责人家毒舌男不谦让女孩子,没有风度。
唉!真是厚颜无耻的小赖皮。
“哼!”燕子哼了一声,“娶,我还不嫁呢!”
胥天翔白了她一眼,眯眼打量着燕子,然后抽了抽嘴角一副‘你嫁我们也不娶’的表情。
燕子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抱着膀子哼了一声去了角落。
恶气没出,又反被胥天翔倒打一耙,燕子气的小脸鼓鼓的,躲在角落里拿手帕撒气。
苍暮干咳了两声示意门口的薛奴赶快上菜。
堵上众人要打趣单一诺他们的嘴,也堵上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小子的嘴。
云木突然快步走到胥天翔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单一诺的位置离他最近,耳力又极好,当然听到了所有内容。
她有些失落的问道,“你是马上就要离开吗?”
胥天翔不着痕迹的抓住她放在桌下的手,昨晚他本来就要去和她说他要去融景城的事。
结果发生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以后他就忘记说了。
“我和你一起去。”她又道。
“安儿?”他蹙眉看着她,不想让她去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仅仅是陪你,是为了带个人过去见一个人。”她假装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云木一眼。
云木早早过来找他说要向她求娶泠雨,还跟他说了那日她早早起来要云木教她怎么刮胡子的事。
就是因为想到她为了他早起一个多时辰,练习刮胡子,才不忍心直接拒绝她。
内心里,他不想她跟着去有任何危险的地方。
云木咽了一口口水看向站在她后面的泠雨,跪地行礼道:“主子,木马上要离开,但是木想跟主子求个人。”
“求人可以。”单一诺放下筷子转过身看着云木道,“但是你要给我拐跑了可不行。”
“啊?”云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泠雨是要一直留在我身边的。”单一诺看了一眼泠雨道。
云木呆愣的跪在地上,真不知道她此举是要做什么,更不知他该怎么做。
单一诺是有名的古灵精怪,说不定这会正在憋什么坏主意准备整他,他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胥天翔不忍看云木被单一诺为难,拉着她的小手道:“本王答应你跟着便是,别为难木了,他是真心要求娶泠雨。”
“什么时候出发?”她狡黠的笑着问。
“木,再不说你的事,安儿反悔了本王也帮不了你。”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催着云木快说提亲的事。
“主子,木想求娶泠雨。”云木磕头道。
云木和泠雨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所以大家并没有太惊讶,而是等着看单一诺要怎么回复。
“马上要出发了,你们等事情有了结局再成亲可好?”单一诺问。
泠雨和云木一起跪下给单一诺行礼道:“谢主子。”
“和初哥哥的待遇一样,你们的婚事我包了。”单一诺说着看向院子里偷听的人,“你们也一样,只要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你们的婚事我也包了。”
“谢主子。”众人行礼齐声道。
他们马上就要出发,有件事不得不快些办完。
午膳后,她让胥天翔在院子等她,而她又一次来催促另外两个人快些出发。
杜邵滢正和刚子逗弄着黑虎,见她来了忙问她什么时候离开。
“你们别管我,现在重要的是你们要尽快走,不然我走了你们又拖拖拉拉的不止什么时候才能启程。”单一诺嗔怪的说道。
羞涩的杜邵滢脸上泛着红晕低头道,“我和刚子哥哥商量好了,明日就出发。”
他们昨日定的是今日就走,可知道单一诺和胥天翔圆房的事他们就准备明日再出发。
两人经历了这么久才能在一起,他们也想凑凑热闹。
单一诺又嘱咐了他们几句去了厢房中没有出来用午膳的石头那里。
顾上了胥天翔,这几天她却有些忽视这个为情所困的小石头。
应允他的事已经过去了半年,至今她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将他们二人的事办好。
“你不怪我拖了你这么长时间吧!”单一诺眨巴着眼睛问。
她绷着脸的样子石头都跟她生不了气,更别说这副呆萌样的她。
事情是他自己惹得,热心的她肯帮忙他已经很感激,又怎么会怪她呢!
“傻瓜。”石头揉了揉她额前的碎发,“我怎么会怪你呢!”
安抚了石头几句,她就快步走向另一个院子。
郑泽初一早就去城中的拾宝斋送图纸,如画大早就跑去陪有孕的念秋,去找如画也顺便看看念秋的情况。
三个女人碰到一起,其中还有一个孕妇。又加上单一诺昨晚和胥天翔圆了房,她们聊起天来就打不住。
着急忙慌从城中回来的郑泽初刚进院子就又调转头出去了。
躲在苍暮那里直到太阳西下,才回了自己的小院。
天色已暗,单一诺带着如画出来时正巧碰上刚进门的郑泽初,让如画先回去准备随时都有可能离开,她留下和他聊了聊关于拾宝斋的情况。
本来说很快就回的人,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院子。
泠雨和云木端着膳食过来时,燕子端着一大盅鸡汤过来说道:“厨房刚刚送来一锅鸡汤。”
单一诺伸头看了看,不用尝问就知道鸡汤是谁做的。
燕子和泠雨他们几个将胥天翔和她二人的膳食端进了卧房就退了出去。
心虚的她看了一眼正在桌案前看出的胥天翔,怕他因为她回来的太晚而生气,柔声喊他过来用膳。
“安儿。”他指着桌案上的女戒问,“这本女戒怎么被你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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