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雨告诉单一诺,杜邵轩因为着急去宫中救她而强行逼毒。
银针扎的都是身体的大穴位,逼毒快但是疼痛的刺激也是特别的强烈。
逼毒完成后,他当时咬在口中的布巾上都是血迹,泠雨猜测肯定是巨疼让他咬破了口中的某个部位。
“傻丫头,我没事。”杜邵轩带着他标志性的笑容,柔和的目光看着她说道。
她一忍再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抱住了他哽咽道:“以后不能再那样了,你是我的哥哥,你受伤了我会很心疼,很伤心。”
从假的杜邵轩把他的心意说给她以后,每一次见到他时她都忍住了要抱住他的冲动。
此刻,她真的忍不住了,她想要她的亲人知道她对他们的情感。
拥抱是传递感情最直接的方式。
“以后不会了。”杜邵轩安慰性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诺可不要哭,你还不能哭,对你身体不好。就算一会见了老国公也要忍住知道吗?”
轻轻点头,又在他怀里停了一会她才慢慢离开那个她贪恋的怀抱缓步走向墓碑前。
我与尔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上一世活在什么都很开放的年代中的单一诺觉得这句话是很难实现的,此刻她面前刻着两个名字的墓碑下埋得人就做到了。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那块有着一朵别样梅花的中衣布所做的雪梅图旁,她就提了这两句话。
想要见到她的爱人时给他看的,却不想发生了这些事。
猛然想起了那副画,她才想到她将那副画放在了国公府,泠雨说国公府的东西她都没来的及去收拾,那画……
算了,放着吧!
她失神的看着墓碑暗道:左右以后也不想再看了。
说好的忍住不哭,她还是忍不住那决堤的泪水,烧了带来的所有纸钱,她想坐在墓碑旁和向氏说会话被泠雨制止了。
“主子,你不能坐这里。”泠雨扶住她道。
虽说已经回暖,但是地上还是凉的,她小产不足一月,现在的身子的确是不能坐。
她无力的靠在墓碑上,呆愣的看着墓碑上的字。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过来扶住她道,“皇祖母早上醒来了,要见你。”
“我自己去。”她挣脱着想要甩掉他的手。
他没有理她,强硬的将她拉进怀里正要俯身抱起她离开。
祁玉突然举起剑鞘对准他,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怒意冷冷的说道:“放开她。”
紧了紧抱着她的手,一边防着她挣脱,一边防着祁玉突然上前来抢人。胥天翔暗暗的发动内力,在他要上前抢人的一瞬间,从他身侧的空档躲过了他。
平静的目光看着怀里有些惊讶的小女人,胥天翔大步走向不远处的马车。
祁玉正要去追,被杜邵轩拦住劝说道:“给翔点时间,他已经决定放她离开了,让他道个别吧!”
杜邵轩没有说谎,胥天翔的确已经做好要放手的准备。
失去她和让她跟在他身边受苦,他宁愿自己失去她,也不要在看到她如此痛苦。
他决定要自己承受这一切,放小女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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