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木手串没有了?
胥天翔脑子翁了一声,想起那日在房顶看到她胸前的伤口,却没有去想为何她的伤口没有很快得到治愈。
船上的时候,她被雷声吓得泣不成声,他也没想为何她没有和紫心要可以让她进入睡眠的药。
口口声声说为她好,却没有一次是真的为她好。
“平儿。”苍暮语重心长道,“你在乎她记不记得你,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是从她的世界穿越而来,她记得的人在她意识里都是她那个世界的人。”
苍暮一语道破梦中人,他脑海中突然出现他在她记忆中看到的一个细节。
在她外婆去世以后她多次去了一个地方,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可每次她都在一无所获后失落的回去。
难道她,她当时是在找他?
“诺儿肩膀上和肚子上有快要恢复好的勒伤,她有木给的伤药还有祛疤膏,这么长时间痕迹都没有恢复……”苍暮深吸一口气道,“她肯为言槐挡下田珊的鞭子,肯为唤醒袁浩坤而让长剑刺进她的胸口,可她唯独受不了你的半点冷漠。平儿,你是她的致命伤。”
他嘴唇微颤,想起她背他去千屻峰勒着他的布巾就是缠着她的肩膀和肚子上,勒痕一定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难怪她最后会倒在地上,原来是受了伤,内力用尽的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要坚持带他去。
问题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
温泉山庄的时候他有雾气的遮挡,他并没有看到她的伤痕,就连给她穿衣的时候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上有伤痕,也没有注意她的手腕没有了手串。
他突然明白,苍暮为什么说她的爱沉重如山了。
承受着她伟大的爱,却还总是让她游走在他的冷酷和热情之间,饱受煎熬。
“你知道她最怕什么吗?她最怕你信任明知是对她不利的人,最怕你把她推向明知是陷阱的地方。”
“你当真决定要送一个愿意为你放弃一切的丫头离开吗?真的要她以为你是嫌弃了她才不想要她,伤透她的心让她独自去舔舐伤口吗?”
苍暮趁热打铁,在他没有感觉到再有什么莫名的压力押在他胸口的时候问胥天翔内心一直挣扎的问题。
有些时候,想要让一个醒悟必须要往他心窝的最痛处戳,不然起不了作用。
“她宁愿放弃重生的机会也要救你,听到你说要送她走伤心的不能自已,想起你嫌弃了她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平儿,你当真都看不到她为你的付出吗?”
原来她早就为了他选择要留在这里了?
她跟祁尔说她要回去,很想回去的话是他听错了?在他问她的时候她跟他说的答案,难道是……
恍然大悟后,他向来从不外漏情绪的脸变得不再那么淡定。
他此刻已经听不到苍暮跟他说了什么话,只是一心想着快些去找为了他放弃一切的小女人。
苍暮看着从窗户飞身而出的身影,又望了望远处的高山,瞬间明白。
“木。”苍暮头也不回的喊道,“快召集人手过来,去沼泽地。”
云木见房内的胥天翔已经不见踪迹,苍暮语气坚定便猜出是出了什么事,忙让云林去召集人手。
就在他回头的瞬间,站在他身后的言槐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苍暮等人上了快马,带着余下的人往沼泽地赶去。
守在县城外的人,只觉得一阵风吹过没有发现胥天翔的踪迹,而随后而来的言槐以及苍暮和云木等人却被他们拦住。
苍暮并没有废话,直接选择用兵刃相见的方式解决问题。
此刻已经不允许他们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每个人都使出全力快速结束了战斗。
……
另外一边,放弃快马,徒步来到山顶的单一诺,看着眼前纤细又熟悉的背影,心抽疼了一下。
上山的路上她最担心的就是等在山上的人是那个她最不愿意见的人。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此刻虽然很伤心又一次被他推向危险的悬崖边,但也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背影。
她知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最终还是信了别人而没有信她。
多少次她都含蓄的告诉过他,信任是维持关系的基础,若是她不信他的话早就把他看作了仇敌。
为何到了现在,他却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失望了吗?”胥宛月回头,带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笑意,玩味的看着她说道:“九哥哥连你最后一面都不想见,是不是很伤心啊!”
她瞥了胥宛月一眼,扫视一眼四周道:“直接说你的目的,本阁主没时间和你闲扯。”
“你就不好奇为何九哥哥会让你来这里?”胥宛月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和我做了什么交易?我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以她对胥天翔的了解,他们之间肯定不会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会把她骗来这里,肯定是他又听信了胥宛月编的鬼话。
胥宛月见她没有要询问下去的意思,挑眉问道:“当真不想知道吗?”
虽然她还不知道胥宛月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她绝不会笨到要顺着敌人的心意与敌人对话。
与又被人迷惑,看着很聪明实际上却是个笨蛋的胥天翔截然不同。
既然胥宛月是带着目的而来的,那就让她看看是什么样的目的至于让一个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来到这里算计她。
“单一诺,你……”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啰嗦什么。”她不耐烦的说道,“就算你有时间,本阁主可不想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你……”胥宛月正要发飙,刚要出口的话戛然而止,深吸了一口气道:“本门主今日高兴,就不跟你这个将死之人计较了,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可就要改改你这臭脾气了,不然,小心会被拔了舌头。”
“阴曹地府可不是本阁主该去的地方,那里是某些奸诈小人最终的归宿。”单一诺冷笑一声道,“说吧!你怎么蛊惑他了。”
“蛊惑?九哥哥可不是谁都能蛊惑的了的。”胥宛月带着阴森的笑容,缓步走向她道:“他只不过是想要送你回去,而本门主只不过是帮忙送你回你的世界去而已。”
她紧蹙眉头,仔细琢磨着胥宛月话里的每个信息,绷紧每一根神经留意着四面八方的所有动静。
就在这时,胥宛月突然凑到她身边厉声问道:“单一诺,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自哪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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