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的直接了当目的很单纯,就是为了能尽快结束和向嵘的对峙局面。
她看到那个通体黝黑,又细又长的黑金龙竖高了身子时她的心就会跟着它的举动一紧一松的变化。
呆萌的小脑袋左摇右晃时显得非常的可爱,如果它不是条蛇,就凭那呆萌的小眼神就足以让萌宠控的她为它沦陷。
一直以来她都是个萌宠控,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喜欢大型犬和斗犬。
她这么做是原因是她怕隐藏在天真可爱背后的邪恶。
那是她的致命伤,是被至亲伤害后留给她的伤疤,一道永久都不能愈合起来的伤疤。
“爽快。”向嵘微微挑眉道,“只要你把你从袁国公身上得到的东西交给本太子,本太子立刻离开。”
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胥宛月,又转头看向单一诺,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又说道:“就凭她这么一个废物,绝拦不住你。”
胥宛月广袖下的手紧紧的攥着,袖袋里的笛子此刻已经被她握在手中。
费尽心思才把单一诺骗到了这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完全信任向嵘的她为了以防万一,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后路。
只要他敢出卖她,那她也绝不放过他。
尽管她已经不是他的对手,而他还有尊主做后盾,下定决心要以牙还牙的她早已做好拉着他和单一诺一同下地狱的准备。
她的一系列小动作都被藏身在树林中的尊主收在眼底。
本来也能发现这些的单一诺,因为向嵘的话陷入了沉思,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胥宛月。
从袁国公夫妇去世以后,别人怎么骂,其实她都不怕。
她最怕的是有人过来问她要他们留给她的东西,令她最担忧的人就是袁浩坤和袁浩铭二人。
见到袁浩铭以后,他只字未提,给了她不少安慰。
后来在她想和他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受了迷惑的袁浩坤就闯了进来。
袁浩坤离开飞云庄之前,她把袁国公留下的所有东西给他们二人和苍暮看了。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让她笑着留下眼泪的一句话。
“父亲和母亲指名留给了你,那这些就是你的,我们不会有任何异议。”
可能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听到她的耳中,这些话就变成了带有温度的大手,能融化她心中所有的寒冰。
庆幸的是,下船的时候,因为她总有不好的预感,所以她把那些东西交给了苍暮保管。
此刻看来她当时的杞人忧天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外祖父在金銮殿中被迫服毒,本阁主没有从他哪里得到任何东西。”单一诺面无表情的看着向嵘道,“不知你是从哪得知本阁主继承国公府的东西了?又想要从本阁主这里得到什么?”
“袁家有十几万的精锐军,号令他们的令牌就在袁国公的手中,他临死前一定交给了你。”向嵘眯了眯眼,眼神阴鸷的看着她道:“还有一个特殊的令牌,也可能已经到了你的手中。”
“什么令牌?”
她看似轻描淡写的问话,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郭氏说过,九姨娘一直在找袁心爱的令牌,这个令牌若不是能号令袁家精锐军的令牌,那就是和向嵘说的是一个。
究竟是什么样的令牌,能让他们废了那么大功夫去寻找。
向嵘是先说了袁家精锐军的令牌,可她总觉得他的目的并不是那个。
他最后说的这个令牌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那令牌本属于南平,应该物归原主。如果你坚持不归还,单家的事就会再次发生。这一次灭的,就是你的飞,云,阁。”
飞云阁三个字他是一字一句的吐出来的,说话的同时还不住的抚摸着他手腕上的黑金龙,大有威胁的寓意。
此刻的单一诺拳头紧紧的握着,因为她确定了单家被灭门的事的确并不仅仅只和单家的财产有关。
钱财是一部分的原因,其实还有很多事隐藏在这个表象之下。
程氏就是袁心爱这个事实,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灭单家只是要给袁国公夫妇提个醒。
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刚刚他所说的那个令牌。
“单家被灭门。”她故意表现的很气愤,咬牙问道:“是你们所为?”
“那是宁帝他自己贪婪所为,本太子只不过起了一点推波助澜的作用而已。”他淡淡的说道,“也是单青山自找的。”
提起单青山单一诺总能想起一个人,一个在她刚满月就像掐死她的男人,她上一世的生父,单伟豪。
单伟豪在他们那个不大不小的城市中,可以说是个赫赫有名的企业家。
但他并不像单青山一样是个白手起家的人,而是一个吃软饭的。
当年的他会找上白晓艺就是因为他在家中体现不出自己的身份和价值,所以想要在别的女人身上找到一些存在感。
白晓艺性格软弱,很听话,事事都顺从他,给他很大的成就感。
唯一的一次不听话,就是偷偷的生下了他们的孩子,也就是上一世的她。
得知此事的单伟豪赶到乡下的时候,直接就要掐死刚满月的她,被过去串门的村长媳妇拦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对五岁之前的记忆总是很模糊,只从村长媳妇嘴里听到这么一点。
还有就是模模糊糊的记得不仅单伟豪不喜欢她,白晓艺和她外婆其实都不喜欢她。不然,外婆怎么会由得村里的孩子欺负她,而从来都不管不问。
五岁那年,她跟外婆去老城墙的集市卖鸡蛋,贪玩的她被困在城楼下的小黑屋以后她的记忆才慢慢清晰。
好似自那以后,外婆对她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现在的她明白那时候的外婆可能灵魂也已经转变,变成了会一直守护她的祁玉。
童年时候的这些遭遇给她内心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穿越来以后,看着记忆中的单青山对原主的疼爱,她好似觉得那就是她的父亲,不允许任何人诋毁的父亲。
“父亲兢兢业业做事,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不容你这般诋毁。”
“本太子诋毁他?”向嵘哈哈大笑道,“若不是他贪财,不肯把单家的财产留给你的庶母,更不肯交给丞相,至于落得被灭门的下场吗?”
他说话的时候,黑金龙在他手腕处扭动着细长的身躯,“咝咝”的吐着发黑的蛇信子。
阴毒的蛇眼闪着寒光,和突然变得阴沉沉的天气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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