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之所以会选择回上京城是他们来南燕城的路上收到了杜邵轩的书信。
皇后和袁鸶鸶突然小产,而且小产来的十分蹊跷。
为了给她正名,杜邵轩制造了些许流言,而胥天宇和太后也有意让袁鸶鸶为此事买单。
巧的是,贤妃在这个时候怀了身孕,胥天宇明确表示贤妃肚子里的孩子不能见世,而能为此事背锅的人也只有袁鸶鸶一个。
她并不在乎袁鸶鸶的死活,只是刚到飞云庄就收到消息说贤妃小产了。
更巧的是她的小产和皇后还有袁鸶鸶的一模一样。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位嫔妃同时怀孕又已相同的模式小产,如此蹊跷之事令人不得不去深究其缘由。
早就对此有所怀疑的单一诺必定要去上京城,甚至要去宫中调查一下此事。
同样为了此事快马加鞭赶回上京城的尊主刚到丞相府就听说了贤妃已经小产的事。
“没用。”尊主一脚踢翻面前的茶桌怒道,“皇后还挺了三个多月,她这么年轻居然连两个月都过不去,真是个废物。”
“尊主怎么这么大火气。”丞相缓步走来道,“尊主发泄怒火之前是不是要跟本丞相解释下此事。”
尊主眼神慢慢变得凌厉,沉声道:“本尊做事还需要和丞相解释?”
“此事牵扯着贤妃和我们丞相府的荣誉,尊主不该和本丞相解释下此事的缘由吗?”
“当初是你来向本尊求得药,药效如何本尊也早就和你说的很清楚。本尊是用自己研制多年的良药在帮你争取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你不仅不心存感激还要质问本尊缘由,这就是你堂堂一国相邦的为人之道吗?”
不等丞相回话,尊主又逼近了他一步道:“你我的合作已有十几载,本尊可有害过你?”
十几年前,靠着严氏母家的财力丞相成了正四品的侍郎。
侍郎做了好几载,他很想继续往上爬却找不到办法,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不得其法。
恰巧此时先帝殡天,胥天宇登基为帝,太后也急需拉拢朝中大臣扶持新帝。
他当时立功心切便自请去乐清县治理水患,最后却是把自己累跨了也没有做出任何成效。
返程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故乡又想起已经离世的曹氏鬼使神差的回到了他出生的那个小村子,来到了那条小河旁。
就在那里,他和尊主第一次相遇,又从尊主口中得知能帮他给太后引荐的事。
为了未来能前程似锦,他答应把他家乡给尊主养蛇。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尊主的确做到了当初的承诺让他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还教授了谭宗晋武功。
谭宗晋多次命悬一线都是尊主出手相救。
丞相想到这里眉头紧蹙道,“可贤妃也是老夫的女儿,老夫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呢!”
“贤妃已经没有用处,丞相,做大事者,该舍的就得决绝舍弃,否则后患无穷。”
“当真不可再试试看了吗?”
大局面前,丞相能狠下心丢弃谭晴雯甚至谭宗晋,是因为他们总是不听话,任性妄为,可贤妃不同。
贤妃是个愿意为谭家谋算,舍身为整个谭家大局的人,他心底不忍就此放弃。
“丞相难道都不上街吗?”尊主在丞相一旁坐下道,“飞云阁的生意处处都在碾压严家,用不了多久,严家就会溃败,失去了严家供奉的银子,当今圣上和太后还会高看丞相吗?”
当初太后决定要重用他就是看中了他身后有严家的支持,失去了严家这个取之不竭的金库,他也就失去了大半的价值。
太后可是能为了自身利益弑君的人,肯定不会留着他这么一个无用之人。
到时候,不仅他,甚至贤妃和谭家的所有势力都会被连根拔起。
“承亲王那边则截然不同,他们迫切想要得到丞相府的势力,定然不敢轻举妄动,若丞相成了开国大臣,前程……”
尊主没有直接说完,看了丞相一眼便直接起身离开。
着急赶路回来,一路上都没敢休息,尊主需要回密室‘闭关’把前来求见的谭宗晋直接拒之门外。
连续两日都不见尊主有任何动静,谭宗晋急匆匆的来到了丞相的书房。
得知丞相并不知晓单一诺的消息后他疑惑的问,“父亲,为何尊主每次‘闭关’都是整整五日滴水不进,出来以后还都是精神抖擞。”
“可能是功力得到了提升吧!”丞相随口说道。
“父亲可曾见尊主用过膳?厨房那边可有给尊主送过什么膳食吗?”
他的问话让丞相蹙紧了眉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
见此他又追问道,“尊主在传授我和严潇武功之前让我们都饮了一碗新鲜的蛇血,那碗血的功效究竟有何用,为何我们的功力和正常人有所不同。”
尊主要在丞相家乡养蛇的时候他就问过为何要养在那里。
记得当时尊主说过,要养的蛇并不是一般的蛇类,需要在有水的地方,而这个地方还不能离怒河太远,他的家乡位置最佳。
每个月,尊主都会让人去运一些蛇回来,可从没人见过那些蛇都运去了哪里。
在他跟尊主求药的时候尊主说药性时提到,因为蛇都是靠气味分辨自己曾经交合的异性,所以胥天翔用药以后交合的第一人会持续得到恩宠。
如果在药效下坏了身孕,为了保胎,此人必须持续服用尊主特制的药物。
皇后和袁鸶鸶离奇的小产应该就是和此事有关。
尊主离开之前叮嘱贤妃最近不要争恩宠,定要等到一个最好的时机再去博取胥天宇的欢心,定能一举得子。
贤妃没有听劝告,认为自己能创造好条件,想快点怀上身孕。
“难道,那个药里有……”丞相好似发现了这些事情中的种种牵扯,低声呢喃着。
“父亲说的是什么药。”谭宗晋好似一知半解的道,“此药可是和长姐小产一事有关?”
“你先回去吧!”丞相回过神,蹙眉看着谭宗晋叮嘱道:“此事万万不可再和旁人提起,为父心中自有定夺。”
“孩儿告退。”
谭宗晋说完便退出了书房,离开院子的时候嘴角带着些许奸诈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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