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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院门口，视力超好的何雨横就看出来站在门口的人是二大爷了。
“哟，二大爷。”何雨横喊了一声，“老远就瞧见您了。”
“雨横呀，这是从肉联厂上班回来了？”
二大爷打量着何雨横，笑问道。
“是啊，第一天上班。”
对于二大爷知道自己在肉联厂上班何雨横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四合院这方寸地方，家家户户有个芝麻大小的事没多久就能全院皆知，更别说是自己上班这么一件事了。
“对了，二大爷，这个是给您的。”
何雨横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斤肉递给二大爷。
“哟，你这是第一天上班就带肉回来？”
“我调岗了，这是工作奖励的，您放心吃！”
“那我就不客气了！”
二大爷说完抢似的接过了猪肉，何雨横笑着进了院子，然后拿着肉送去给了一大爷和三大爷。
这人情往来，该送的还得送，无论内心对对方有诸多微词，表面上还是要和和气气的，这是人情。
毕竟，这四合院的大家伙儿住了这么多年，往后也还是邻居，这关系弄得太僵硬不好。
将肉都分出去之后，老太太那份自然是放在何雨横这里，等会全都弄好了再直接把人背过去就行，但还是得先和老太太打声招呼：“奶奶，等会儿咱们吃肉，很多的肉。”
“吃肉啊，那好啊。”
老太太看着何雨横拿出来的肉，大声地说道。
何雨横笑道：“等会儿咱们打火锅，您那份在单独有给您做，做好了我直接过来背您过去！”
“好，真不愧是我的乖孙！”
人终究是喜欢热闹的，这又是有肉吃，有是有陪的，老太太直乐开了花。
但是老太太年纪大了，牙口也不好，得给吃猪肉，牛肉嚼劲大也不好消化。
这给老太太的猪肉何雨横直接给切成了片，从小就在帮厨的他，刀工还行过得去，加上庖丁解牛带来的帮助，他的刀工基本上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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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一下班回到家看见的画面就是何雨横在认认真真地切肉。
“小子，昨晚上还告诉我不要顺厂里的东西回家，好家伙你这第一天就自己顺上了？”
“大哥，我这可不是顺的，那是我工作做得好厂里头奖的！这车间主任和厂长都知道，点过头的！赶紧的，我弄了点下牛百叶、牛肚还有牛双弦，等会儿做火锅啊！”
“小子可以啊，上班第一天就这么丰盛，这火锅交给大哥。”何雨柱眼睛都亮了。
“对了，咱么家里还有辣椒吗”
“有，上次买的还剩很多，花椒也有，我这去炒料。不过这香油可没了，你去买一点，我给你找油票。
“好嘞！”
这毛肚火锅要是没有香油，那就是没有灵魂，香油加上蒜泥，就是毛肚火锅的蘸料，喜欢吃香菜就放一点葱花香菜，再来一点耗油调调味，或者再撒上一层芝麻，那就别提多香了。
“哥，姐呢？”
“这呢。”说曹操曹操就到。
“哟这么多肉呢，看你们这架势这晚上是不是又有大餐吃了啊。”
“可不，托雨横的福，咱今晚啊吃火锅！”
“好啊，我也来帮忙。这是鸭肠吧，我来处理了。”
何雨柱家今晚又是一番热闹。
在这期间，何雨横抽空出去买了香油，顺便还带回了点儿别的东西。
“哥，姐，看我还买回来什么。”
何雨横抬起手中的篮子，里面居然都是新鲜的蔬菜。
“哟，怎么这么多啊？还这么水灵，哪儿买的？”
“嘘！”
何雨横赶紧示意小声说话，何雨水马上就明白过来了，这菜是私底下买的。
其实，这都是何雨横去空间里拿的，有了牛肉猪肉，兔子就没必要拿出来了，正好留着继续下崽，等到再多点，就拿出去卖掉。而且何雨横觉得，自己这就在肉联厂上班的，其实完全可以卖给厂里，既方便风险还小。
何雨柱兄妹三人一阵忙活之后，这火锅的底料和食材也都准备的七七八八了，何雨横将老太太从后院给背了过来一起吃晚饭。
火锅煮好后的浓郁香味，直接弥漫了整个四合院，这火锅味道啊，是越煮越霸道，可能甚至是隔壁的几个四合院都能闻到。
可这吃火锅的人还嫌不够香，摇头说道：“可惜了，不是牛油，下次我厂里头买点牛油，再做一次。”
“行，但是可别犯错误！”
“肯定的，我这么大张旗鼓地吃，那就不怕人举报，这都是我自己挣回来的。哦，对了，说个事儿，我调岗了。”
何雨横用着好似“我去大街上买了颗大白菜”的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
“什么？调岗了？什么岗位？”
听的人却是大吃一惊，何雨横笑着拿出一张调岗文件，递给了二姐，结果一把给大哥抢了过去。
“兹……调动原屠宰车间工人何雨横，为同屠宰车间技术工人享五级工资待遇。”
何雨柱直接念了出来，老太太一下子眼睛都亮了，然后迅速地笑了起来，那嘴巴里几颗牙，都因为笑而被看的清清楚楚。
“技术工人，五级工资，那不就是六十一块七！”
何雨柱马上掰着手指头给算了出来，这年头工资都是固定的，什么职位多少工资。
技术工人的工资比普通工人要高一点，何雨柱身为厨师也属于技术工，厨艺也是一门技艺，男人厨艺好是加分项。
何雨水不可思议地看着何雨横，一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几乎是自家大哥的两倍。
“准确地说，是75块，我没有打算休息，如果按照31天算，我工资是75块，加上杀一头牛有一斤肉的补贴，我一个月实际上能破两百。”
“杀一头牛给一斤肉？还有这么好的事？”
何雨柱不可思议地说道。
何雨横点点头：“是这样的，哥你整天料理食材的肯定也知，牛肉筋腱多难切，这牛骨头又难剔，所以这解牛要做到骨肉分离其实是一件挺费时又费力的活，但是呢。你弟弟我呀，庖丁解牛，一天20头牛不在话下。”
“20头，那不就是10斤肉。”
何雨水又是惊讶出声道。
“这么算没错，但是这肉啊不可能全给带回来，不方便携带是一回事儿，厂里人看见了那不得出乱子。所以我啊，给想到了一好办法。”
何雨横说到关键处给停下了，在场其余人忙问道：“什么好办法，快说呀。”
“嘿嘿，我呀，牛肉一斤八毛，猪肉一斤一块二，我拿来卖钱了。”
“行啊，咱雨横还挺有生意头脑！”何雨柱笑着同何雨水说道，“不过，你这行为算是那啥，投机倒把吧，可要小心别人举报。”
“嗨大哥，这个你也可以放一百个心，咱们车间主任跟何厂长都知道，啥都没说。”
“那好，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何雨横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叠钱，递给了姐姐。
“帮我把账都给填上。哥，欠你的20我可还清了哈。”
“什么清了，又没交到我手上！”
何雨柱顿时不服气地说了一句。
可结果，何雨水直接说道：“交到你手上，你又会拿去接济秦姐吧？你还要不要给我们找嫂子了?秦姐如果是要嫁给你成为我们的嫂子，那我没话说，但是这不明不白的，就这么保持下去，没完没了算个什么事儿啊。哥，眼看着你这都三十一了，你不着急，我都替你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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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的话音刚落，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何雨柱连忙来到了窗户边上看了一眼，可没有看见什么东西，猜想可能是个阿猫阿狗什么的路过。
但是何雨横却知道，因为他刚才看见了窗外闪过了一个身影，就是秦淮茹，而就是因为看见了何雨横才故意拿出了钱来的。
没有想到啊，自家姐姐居然这么配合。
何雨水对秦淮茹其实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何雨横昨晚的那番话，昨天晚上回去后，何雨水想了一晚上，觉得弟弟说的对，对秦淮茹家的接济一两次可以，但是老要接济，从而耽误了自己哥哥的终身大事，那是绝对不行的。
尤其是秦淮茹自己也是有工资的，那以后啊，就只能来借，不然那和养着秦淮茹一家有什么区别。
“借，可以。白送就算了。更别说，从工厂里顺东西出来送那是要挨批的。”
这边，秦淮茹踉跄地回到了家中。
那浓郁地香味让整个四合院都不得安生，更别说秦淮茹家距离何雨柱家还那么近。
秦淮茹看着自家三个小孩三双充满渴望的亮晶晶的大眼，出于母亲疼爱孩子的本能，她下意识地就想要过去找何雨柱要点吃的，可偏偏，走到窗户边上，听到了何雨水的话。
一下子，一股羞耻感和委屈，涌上了心头。
嫁给何雨柱？
秦淮茹还真的没想过，至少目前是没想过。
让她委屈的是，没想到，何雨柱就这么直接地断掉了对她的接济。
这些年里，秦淮茹已经习惯了大家的接济，一大爷通常会给些白面什么的，能够支撑个十天半月，但最能发挥作用的还是何雨柱每天的剩饭剩菜以及直接的钱财接济。
在这种没有油水的日子里，一个成年人，一天吃两三斤的干粮都不算多的。
更何况棒子面加米粥，一点儿味道都没有，哪儿有食堂炒出来的菜香，缺了何雨柱的这些接济，秦淮茹一家的伙食明显下降一个档次。
秦淮茹有自己的办法弄到粮食，只是有时候需要委屈一下，让道貌岸然的男人占点小便宜。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正是这种说法才铸就了是非也不一定呢。再来，撇开寡妇这个标签不说，大家都只是世界上为了生存而努力活着的一个平凡人而已，秦淮茹没什么不好，唯一不好就在于，在对何雨柱上，太过自私。
何雨横家这边的火锅结束后，何雨横在帮着一起收拾桌子，突然他满脸笑容地对何雨柱说道：“哥，我等会儿去趟黑市。”
“行，别回太晚就行。”
得了允许，何雨横飞快地将桌子都收拾好后出门去了。
其实他这个点出门刚刚好，不早不晚的。
白天，城里人上下班经过的大马路，要是挤满小摊小贩会影响交通，且从农村的来的卡车，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带轮子的卡车，而是牛车、驴车、马车。牲畜进城还要考虑到动物的排泄问题对城市市容的影响，所以一般是晚上八点之后才会让这些车进来，。
这些里车，会运来许多农村的东西，一般是些农产品，名义上是说捎给自家亲戚的，可实际上，是拿到城里来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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