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本来是心虚的道歉者,但是知道战擎洲瞒着她去做手术之后就不高兴了。
“你进手术室怎么没提前告诉我?虽然等的时间不长,但我还是很担心。”
战擎洲握住黎湘的小手,“没事,就是一个小手术,我也是想让你理解一下我的心情,你跟着别人去找战南擎,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那件事情是我不对,但是你也有错,而且两件事情的性质不一样。”
黎湘撅着嘴巴,生气的将头转向一旁。
战擎洲见老婆生气了才有点慌了,撑着手臂坐起身子,忍着疼痛去抱黎湘。
“对不起老婆,是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的伤口很疼,要是你不理我的话,我的心也会跟着变疼的。”
战擎洲又开始说着黏人的情话了,战星烁和温朗两人趴在病房门口偷看,小家伙撇了撇嘴巴,忍不住吐槽。
“干爹你说得没错,我爹地的确是个妻管严,但是我就喜欢看他这个样子,老公就应该听老婆的话,我也听妈咪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听妈咪的……”
温朗被喂了一嘴的狗粮,小家伙也知道自己没办法插进爹地和妈咪当中,便跑到了宋词的病房里。
病房里,黎湘没有再继续小气的生气,而是和战擎洲说了关于战南擎的事情。
“战南擎这次受伤是因为要为我报仇,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欠他的,所以我才会去选择帮忙。”
“我知道敌人很危险,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们是有着最基本的诚信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不会再冒险了。”
看着黎湘动容的样子,战擎洲心里还是不爽。
他对战南擎的态度从来都没有变过,他不会杀掉这个弟弟,仅此而已。
现在黎湘好像对战南擎有了恻隐之心,他知道善良是黎湘最美好的品质,但是他很担心敌人会利用这一点继续伤害黎湘。
“老婆,他可以为了你不要性命,我也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我现在就可以去把他们都杀过,我能做到的要比战南擎多得多,只要你能好,我的这条命要不要都无所谓。”
战擎洲现在之所以这么小心谨慎,为的就是好好活着陪伴黎湘,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黎湘去考虑的。
女人赶紧捂住了战擎洲的嘴巴,“呸呸呸,我不要你为我牺牲生命,我要你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另外一间的病房里……
战星烁正眼巴巴的看着躺在摇篮里的小弟弟,一旁的宋词给孩子织着小袜子,顺便给战星烁也织了一双。
“干妈,要怎么哄弟弟开心呀?弟弟整天除了睡觉就是喝奶,我陪他玩儿的话,他能记住我吗?”
“我想向你学习如何照顾更小的孩子,这样等到妹妹出生之后,我就能够帮妈咪分忧解难了。”
宋词温柔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很认真的给他讲着照顾小婴儿的注意事项。
小家伙认真的听着,靳哲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也没有打扰,而是打算出去给几人买点甜点零食。
下了楼,靳哲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似乎是在故意引他,在大厅里晃了几圈,被他注意到之后立刻转身离开,明显是在表演心虚。
男人皱起眉,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陷阱,直接追了上去。
医院附近有很多手下,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有很多人出现帮忙,但是靳哲并没有下达命令,因为他觉得这个人的身影有点熟悉。
追到拐角处的时候,那人停了下来。
他穿着一套灰色运动装,头顶带着棒球帽,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
“靳哲,好久不见了。”
看清楚这人样子的时候,靳哲瞬间露出了震惊之色。
“祁邵?”
这人居然是祁邵,黎湘和战擎洲两个人结婚恩爱之后,他因情所伤就去了国外发展,和国内这边始终没有什么联系。
但他的生意做得还是挺大的,他们曾经虽然不算是太过熟悉,但也是朋友,靳哲知道祁邵不会伤害他们,此次回来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找个地方聊聊吧。”靳哲主动邀请。
两人来到了一家会馆,在包厢里面对面坐下,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聊天。
靳哲问道,“你竟然回来了,怎么没有联系黎湘和古姨呢?知道你回来了,他们一定很高兴。”
祁邵摇了摇头,“我不想打扰他们,更不想让他们因为我而困扰,我回来是因为听说了火灾的事情,确定黎湘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希望你能够不要告诉他们我回来的这件事,而且我也不方便现身,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好吧,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保护好黎湘就行,记得提醒战擎洲你一定要承担其他的责任,否则我说不准还会跟他抢人。”
祁邵说到这里就笑了出来,也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不是在开玩笑。
又喝了几杯酒,祁邵就要离开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这几杯酒我请客。”
男人走后,靳哲一个人坐在包厢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爱情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过去了这么多年,该放不下的还是放不下。
他知道祁邵还是没有完全放下黎湘,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回国。
而且他还有种预感,祁邵要处理的事情应该和黎湘有关,虽然他们没有一起行动,但很有可能还是盟友。
另一边……
孟菁知道自己一直都在被人追查,所以他并不敢离开东南亚地区,准确的来说是不敢离开莫荆所保护的地盘。
得到了足够的人手和武器,还被准许可以杀了何成,孟菁觉得自己就快要报仇了,自然是心情不错。
走在一片热带雨林里,孟菁对手下的人问道,“我让你们调查何成的去向,有消息了吗?”
“目前正在调查。”
“不用查了,爷爷我来了!”
一道低沉沙哑的男人声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从头顶的树上飞跃下一个人影,穿着皮靴的脚重重踢在孟菁的身上。